金色夜華酒吧。
被稱為寧江市地下百事通的猴子,看著眼前這個氣勢冷厲的男子,顫顫巍巍的哆嗦著身體,整個人坐立不安的直冒著冷汗。
“爺....梁,梁大炳是誰呀,在寧江市道上混的我差不多都認識,可是我真沒聽說過這號人.......”猴子情緒緊繃的低著頭,不敢去看楊毅天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人民醫院外科的主治醫師。”楊毅天瞳孔幽冷,聲音沙啞冰沉,那雙充滿戾氣的眸子,看的猴子心臟像被一只手狠狠掐住,窒息到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醫生?這.....爺您能再稍微的詳細一點點嗎?”猴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他雖然是寧江市的地下百事通,能通過各種渠道獲取很多消息線索,但他也并不是萬能的,什么人都全部認識。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
楊毅天幽暗的眼神一沉,嚇得猴子猛吸了幾口涼氣,驚慌失措的說道:“爺....爺你先動怒,我認識一個人,他是很多醫院掛號黃牛黨的頭頭,應該認識您說的梁大炳。”
“我沒多余的時間。”楊毅天沉聲道,猴子毛骨悚然,急忙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焦慮的跟對方聊了幾句,得到了梁大炳的消息之后,猴子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掛斷對話邀功似的對楊毅天訕訕笑道:“爺,我打聽到了,梁大炳家住在西城區的青湖小區,他有一個老婆,和一個正在讀高中的兒子。”
楊毅天臉容冷峻,看不出是什么情緒,開口說道:“你把耗子給我叫過來。”
猴子怔了怔,旋即連忙點頭,他可是清楚耗子解決掉烏鴉哥,成功當上西城區的大佬,背后是有楊毅天的影子。
過了十幾分鐘,耗子帶著七八個人,來到了金色夜華酒吧,他雖當上了西城區的大佬,非常的意氣風發,可絲毫不敢在楊毅天面前端架子,態度畏懼的走上前來,掐媚笑道:“爺,您找我是嗎?”
楊毅天看了一眼耗子,淡淡的說道:“幫我辦件事。”
“行,別說一件,只要是您開口,哪怕一百件我也做。”
耗子連問都沒有問,就直接答應了下來,因為要不是有楊毅天的緣故,自己根本就當不了西城區的老大。
........
青湖小區,梁大炳手忙腳亂的剛打包好東西,準備要獨自逃離寧江市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別去!”一個美婦想要開門,梁大炳心臟一顫,驚恐的攔住了她。
“老公怎么了嘛?”美婦有點困惑,自從梁大炳傍晚出去一趟,回來之后直接打包東西說有事要出遠差,表現的極其不正常。
“沒,沒什么,可能是來推銷垃圾東西的,我們別管它就好。”梁大炳臉色難看的笑了笑,不敢對老婆說出自己傍晚時做的狠毒事。
“好吧,老公你到外地出差,記得要注意身體,按時吃飯,別太累了。”美婦沒有繼續多問,來到梁大炳的跟前,溫柔賢惠的幫他整理衣領。
“老婆......”
感受著美婦的賢惠,還有想到自己原本幸福的家庭,即將要墜入萬丈深淵的地步,梁大炳頓時雙眼通紅,在這一刻他很后悔自己被復仇的怨恨蒙蔽了眼睛,做出了狠毒卑鄙的事,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回頭的余地。
“砰砰砰!”門外的敲響聲,越來越猛烈,到后面直接用腳踢了。
“老婆,不管發生什么事,我永遠都愛你和兒子。”梁大炳親了一口美婦,拿起抽屜了的幾張銀行卡,用最快的速度跑進衛生間里,順著窗口的管道爬了下去。
還沒等美婦弄明白到底發生什么事時,鐵門被重重的一腳踢開了,緊接著一大群手持武器的人涌了進來。
為首的耗子,眼神兇狠的盯著美婦,冷聲問道:“梁大炳在哪?”
“你們是誰,找我老公做什么,再不走我報案了!”看著一大群窮兇極惡的人,美婦恐懼的退后了四五步,聲音發怵的驚慌道。
“耗子哥,你看這里。”這時,一個小弟指著衛生間打開的窗口說道。
“嘛的,剛才應該直接踢門的。”耗子暗罵一聲,叫人下樓去追,而他和四五個小弟留了下來。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美婦膽怯的咬著牙。
“禍不及家人,你放心,我要找的人是梁大炳,不會傷害你。”耗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燃根煙抽了一口,楊毅天交代過他,把梁大炳帶到金色夜華酒吧就行,不能傷害到其余的人。
“我老公怎么得罪你們了?你們要錢是嗎,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只求你放過我老公!”美婦緊張的說道,她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猜測自己的老公梁大炳說出差只是一個借口,真正的原因應該是在逃避著什么。
耗子沒有理美婦,因為他也不清楚梁大炳,是怎么得罪了楊毅天這頭魔鬼。
美婦惴惴不安,她想要報案尋求幫助,但耗子還在這里,只能著急的站在原地不敢動。
過了十幾分鐘,耗子的小弟回來了,然而卻沒有抓住梁大炳。
“耗子哥,我們找遍了整個小區,都沒有見到他。”一個小弟說道。
聞言,耗子緊皺著額頭,他可是在楊毅天面前下了令狀,一定要把梁大炳給帶回去的,可現在卻被其給跑掉了。
微微稍沉下目光,耗子給自己的小弟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把美婦抓過來。
“你....你們想要做什么,別過來......”美婦慌亂的退后,最后被逼到了墻角,讓幾個小弟給抓著了。
“給你老公打個電話。”耗子說道。
“不....”美婦不停的搖頭,耗子兇狠的瞪著眼,還不是楊毅天交代過,他直接就動粗了。
“按住她!”耗子搶過美婦的手機,讓自己的小弟按住她,用指紋嘗試了幾次后,成功開了鎖。
打開通訊錄,找到老公兩個字,耗子撥打了過去,但對方并沒有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