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天眉頭緊皺,不顧江馨瑤反對,直接脫掉了她的高跟鞋,面容嚴肅的說道:“你不單是軟組織受損,還傷到了里面的骨頭,我剛才僅是幫你復位而已,不代表你的腳就好了,要是再繼續強行走下去,一定會導致骨頭再次移位,后果變得會更加嚴重,所以不要逞強,這樣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聽到楊毅天的話,江馨瑤心里猶豫了,糾結的咬著唇角。
過了好一會,江馨瑤美目低垂,輕輕的點了點額首,然后輕靠在了楊毅天溫暖結實的背后上。
只不過,楊毅天沒有看到的是,江馨瑤那張冷艷高雅的臉蛋,此時朦上了一層紅暈,宛如三月盛開的桃花。
“你可以摟住我的脖子,把身體的重量往我背上貼。”楊毅天單手托著江馨瑤,邊用戰術刀砍掉前方的障礙物,邊溫柔體貼的輕聲道。
“嗯.......”江馨瑤滿臉通紅,不過還是躊躇的伸出素手,摟住了他的頸脖。
“你的心似乎跳得很快。”楊毅天淡淡一笑。
江馨瑤俏臉含羞的細嗯了一聲,這二十多年來,她除了僅在談生意上會與人握手之外,根本就沒與別的男性有過接觸,更別說像現在這樣被一個男人親密的背著。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在雜草叢生的密林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天空如今也完全暗了下來,四周寂靜的滲人,楊毅天擔心江馨瑤會感到不安,主動開口和她聊了起來。
聞言,當初在火車站的一幕,快速的浮現在了腦海中,使得江馨瑤臉蛋又羞又怒,美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聲的哼道:“記得!”
看到江馨瑤美眸的溫怒,楊毅天笑了笑道:“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你當時在火車上突然停下來,后面的人又拼命往前擠........”
“不要再說了!”見楊毅天還敢提起那件事,江馨瑤臉蛋發燙,惱怒的打斷了他,這副嬌怒的模樣很可愛。
“那你襯衣扣子里的監聽器.......”
“不知道........”
“對了你.......”
“閉嘴!”
“那個.......”
“夠了!”
楊毅天的話好幾次都還沒說完,江馨瑤就羞怒的呵斥住他,嗔怒的像個小女孩般,完全沒有了平常時冷艷高雅的一面。
“你......怎么不說話了?”江馨瑤彎彎的睫毛輕顫,剛才呵責完楊毅天,他就不再開口了,除了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周圍安靜的可怕。
“不是你讓我閉嘴的嗎?”楊毅天背著江馨瑤,無奈的說道。
江馨瑤:“........”
“你為什么要退役?”這次輪到江馨瑤主動聊了起來,二十五六歲就達到了那個級別,楊毅天在軍營里絕對有很好的前途,晉升帥級是遲早的事情,她不相信楊毅天在醫院對楊萱說的,只是厭倦里面的生活才選擇的退役。
楊毅天沉默了,情緒也暗淡了下來,久久都沒有回應江馨瑤。
過了半響,楊毅天仰頭嘆了口氣,苦澀的笑道:“沒有為什么。”
江馨瑤擰了擰柳眉,猜測楊毅天身上一定是發生過什么事情,但沒有多嘴的出聲詢問。
“再走十分鐘左右就能下山了,他們應該安排了人在唯一的出口埋伏著,到時候免不了一場惡戰,怕嗎?”楊毅天轉移話題的說道,要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哪怕一個全副武裝的加強排都攔不住他,可身邊帶著江馨瑤需要顧及很多。
“你會保護我,不是嗎?”江馨瑤腦袋依靠在楊毅天的后背里輕聲道。
經過這段時間里的相處,江馨瑤的潛意識里已經不知不覺,開始習慣楊毅天的存在了,心里也不再是最初的反感和抵觸,而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滿滿的安全感。
楊毅天神色怔了怔,沒想到平日里高冷的江馨瑤,會親口說出這樣的話,鄭重的點頭道:“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一分頭發。”
........
果不其然,等出到了山腳下,楊毅天就看見幾臺車堵在唯一的出口處,八九個人面容嚴肅的站在原地,警惕著四周的一切動靜。
“你在這里等我,記住不要露頭,我很快就回來。”楊毅天把江馨瑤從背上放下,與其冒險帶著她硬闖過去,倒不如自己把這些雜魚都殺掉。
“嗯,你小心點。”江馨瑤美眸透著濃郁的關心,楊毅天把她的擔憂收入眼簾,平淡的笑了笑就離開了。
山腳下的出口處,皮膚黝黑的賀雄旁邊,一個臉容惡煞的寸頭,抽著煙不爽的說道:“堂主,我們都等一晚上了,別說人,鬼影都沒看見,兄弟們都要等到什么時候啊?”
“等 !” 賀雄揉了揉太陽穴,只說了一個等字,其實他也等得很不耐煩,但是李飛龍交代過的話,他不得不服從。
見狀,臉容惡煞的寸頭,把手中的香煙扔掉,浮躁的說道:“我先去方便一下!”
走到沒人的草叢邊,臉容惡煞的寸頭,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寒芒瞬息閃過,鮮血飛濺,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他甚至在臨死前,都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割破了自己的喉嚨。
楊毅天雙目幽暗,神情凌厲,握住鋒利沾血的戰術刀,從暗處里直接走了出來。
“啊彪!”
遠處的賀雄,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充滿兇戾的眼神,盯著緩緩走來的楊毅天,咬著牙沖旁邊的人大聲喊道:“掏家伙,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