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會展中心舉辦的慈善晚會,準時拉開了序幕。
晚會一共有捐錢與拍賣兩個環(huán)節(jié),所得的全部錢財,都會捐贈給貧困地區(qū),以及社會上需要幫助的人。
不少知名大企業(yè)的老總富豪,和很多當紅的明星,紛紛在各大日報記者面前刷存在感,少則捐十幾萬元,最高的是鳳鳴珠寶集團,捐了五百萬元。
江馨瑤以江天集團的名義,也捐贈了一百萬,并不是她不想多捐,因為慈善晚會名義上是在做慈善,但還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潛規(guī)則。
最終這些錢會捐到哪里,根本無人得知........
晚會的舞臺中央上,站著一個柳腰花態(tài),仙姿玉色的美女主持人,她媚腴的嬌軀身著復古青瓷旗袍,纖纖素手握著麥克風,艷唇輕笑的在一一朗讀著捐錢的名單。
“以上就是捐錢的所有名單,總共三千八百五十六萬元,我代表貧困地區(qū)的人們,衷心的感激你們。”
在日報記者前認真念完捐錢的名單,美女主持人身姿七十度彎腰,朝臺下的人鞠了一個躬,隨后拿著麥克風繼續(xù)嫣笑道:“接下來就是慈善拍賣,第一件物品是北宋時期的山水畫, 名為《春林山居圖》出自北宋畫家李軾。這幅畫精細幽美,層巒疊翠,葉茂林森,由一位喜愛山水畫的收藏家提供,我們舉辦方高價收來做慈善拍賣,起拍價是三百萬元。”
隨著美女主持人動聽的話落下,一幅山水畫被工作人員呈現(xiàn)了上來,江馨瑤似乎對畫感興趣,認真打量了一番后,舉起牌子參進了競拍。
“這位小姐出價三百二十萬,還有誰要出價嗎?”主持人看著臺下的江馨瑤微笑道。
“三百五十萬。”一個坐在前排的富豪微笑的出價道。
“四百萬!”一旁的趙天俊早就等待已久,他要拍下這幅山水畫送給江馨瑤。
江馨瑤挑了挑眉,并沒有再繼續(xù)出價,當趙天俊滿懷歡喜的以為這幅畫要落入他手中時,后方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舉起牌子加了十萬。
趙天俊臉色不太看好,這幅山水畫對他來說,無疑是張破紙不值一文,花四百萬都已經(jīng)在燒錢了,這個老東西竟然還加價。
“四百三十萬!”趙天俊沉聲的說道,為了能在江馨瑤面前增加好感,花個幾百萬又如何。
那位老者皺了皺眉頭,再次舉起牌子加到了四百五十萬,趙天俊臉色黑的像便秘一般,直接出價五百萬。
老者猶豫了片刻,沒有再繼續(xù)加錢,趙天俊得意一笑,成功競拍到了這幅山水畫。
而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楊毅天,突然在這時瞇了瞇眼睛,余光盯向老者身后的一個男子。
似乎是有所感應,老者身后那個面孔冷漠的男子,神色微微動容,仿佛嗅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鋒芒的雙眼直視楊毅天。
“小輝怎么了?”老者發(fā)現(xiàn)了男子的變化,心中不禁有點驚訝,他跟在自己身邊幾年了,哪怕天大的危機席卷來都絕不會眨一下眼睛,但此時情緒居然出現(xiàn)了不安的波動。
“九爺,沒什么。”男子平淡的收回視線,臉上雖依舊保持著冷漠的表情,可內心卻無比的震撼,剛剛和楊毅天四目相對時,自己竟然出現(xiàn)了不曾有過的驚悸,雙手不受控制的顫動了起來。
等楊毅天轉過身后,面色冷漠的男子,緊緊捏了捏拳頭,瞳孔極其忌諱的又看了他一眼。
江馨瑤沒有再參與接下來的拍賣,而是螓首輕抬,清澈明亮的美眸,在楊毅天冷峻的臉龐上停留了一會道:“你要是看上什么就說,我可以幫你競拍。”
“what?”
還沒等楊毅天開口,坐在旁邊偷聽的趙天俊,就徹底坐不住了,不滿的急忙開口道:“馨瑤你是在開玩笑嗎,他就是一個助理而已,你有必要對他那么好?”
“我做什么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教。”江馨瑤冰眉稍沉,充斥著美眸的厭惡不再隱藏,趙天俊慌忙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但根本就沒有什么用,只能怨毒的仇視著楊毅天。
“不用了。”楊毅天無視趙天俊陰森的眼神,婉拒了江馨瑤的好意。
“第五件物品,是純手工雕刻而成的頂級玻璃種帝王綠手鐲,相信大家都認識國內著名的玉器雕刻大師楚天涯吧?這件作品就是出自他手,起拍價是兩百七十萬元。”美女主持人打開一個檀木錦盒,盈盈淺笑的介紹著一只澈透碧綠的手鐲。
其實這只玉手鐲的真正價格不高,頂多就是一百多萬,但有了玉器雕刻大師楚天涯的名氣,哪怕價格翻上幾倍都有人愿意搶著要。
臺下的那些富家太太,看著這只頂級的玻璃種帝王綠玉手鐲,雙眼直冒光,瞬間就開始了激烈的爭搶。
大多數(shù)女人本就是一種很感性的生物,喜歡攀比炫耀,只要是她們看中的東西,根本就不會在意價格有多貴,加上有了玉器雕刻大師趙天涯的名氣后,更是瘋狂癡迷,一個勁的叫價,只苦了那些要買單的男人。
“馨瑤,你覺得這個玻璃種帝王綠的鐲子怎么樣,我拍下來送你吧。”
沒有給江馨瑤拒絕的機會,趙天俊就參與進了那些富婆的爭斗中,但還沒一會就敗給了那些瘋女人,不管他出多少總是被壓一頭,只價值一百多萬的頂級帝王綠鐲子,被那些瘋女人硬硬的抬到了四百萬高價。
“四百五十萬!”在江馨瑤面前,趙天俊不敢丟了氣勢,雖然自己還沒繼承父親的位置,但金額在幾個億以內隨便用,重要是花的值不值罷了。
“老婆行了,他是趙氏集團趙河的獨子,你要是再無腦的出價下去,說不定會等罪他,而且四百五十萬別說買一個玉手鐲,就算去珠寶店買一顆大磚石都足夠了。”
聽到四百多萬的價格,那些富豪就算再有資本,都不太舍得花這個冤枉錢,不停在勸自己身邊的女人,沒必要為一個手鐲傷了和氣,大不了等下去珠寶公司買一個鴿子蛋磚石作為補償,這才平息了她們的瘋狂。
花高價拍下了這只玉手鐲,趙天俊滿足感爆棚,扭頭鄙夷的瞅了一眼楊毅天,仿佛在說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與我的差距。
楊毅天嘴角微揚,趙天俊在想些什么,他自然很清楚,但以江馨瑤冷傲的性子,這塊萬年冰山是絕對不會要趙天俊送的任何東西。
拍賣仍在繼續(xù),到后面還有一副名畫,江馨瑤也競拍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被之前那個老者所拍下。
“助理先生,江小姐,我還以為您們今晚不會來了呢,幸好有人跟我說您們在這里。”
一口非常蹩腳的中文,突然在楊毅天和江馨瑤耳中響起,只見安東尼非常恭敬的從后面走了過來。
“安東尼先生。”江馨瑤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她心里很清楚安東尼是為楊毅天而來的,因為僅憑自己江天集團的背景,還不至于讓他如此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