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從窗欞處跳進來,輕輕曬在地面上,帶來一股溫暖。
嚴冬里,今天是在這個嚴冬里出現第一次太陽的日子,給整個嚴寒的空氣里拂去一層的冷氣,帶來一股的溫暖。
緊閉的雙眼上,長長睫毛撲下一層淡淡的影子,溫以陽在床上翻身,伸手想攬住什么,突然感覺有什么不對。
他懷中似乎沒有了一個人的溫度,冷冰冰的。
他猛然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自己的左側,發現正應該在他懷里睡覺的女人不見了。
他心口猛地一顫,從床上彈跳起來,急忙從地上撿起衣服,穿上想奔出去找柳絮的時候,她正端著洗漱水款款從這邊走來。
她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只是低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端在手中的水,可溫以陽可以看出,她并不是在看那水,而是透出那水不知道看向哪處,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昨天兩人都累癱在床上,她的催情藥效剛過,怎么一大早就干活了呢。
溫以陽蹙眉想到,想阻止她干這些,卻又不怎么開口跟她說話。
因為昨晚的時候,溫以陽一大早就要面對她,總是難免感到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
尷尬不知道怎么怎么提起昨晚兩人的事情,不知所措不知道柳絮對此是什么看法,是當做什么事情沒發生,還是責怪他擅自做主張救她?
不管最后是什么結果,他已經明白自己心里所想,都會對她負責。
柳絮終于端著水走進房間,然后漫不經心地把水擱在盆架上,全程都沒有看他一眼。
“你先洗漱完。這會兒也快午時了,我去給你準備中午飯。”柳絮仍舊低著頭,雖然說著話,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說著,她便轉身欲走。
溫以陽眉心皺起來,急忙拉住她的手,心里很悶,沒有聽到她提起昨晚的時候而感到煩躁。
“你不用為我做這些,昨晚……”
溫以陽還沒說完,便被柳絮打斷:“昨晚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提了,畢竟你都是我了救我才那么做的,我不會讓你為此有所負擔。我做這些都是我為了報答你昨晚救了我,雖然我昨晚腦子混沌,但意識還是比較清晰的,我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藥,也明白你只是為了救我……”頓了頓,話語間的鼻音都發生了些許變化,“此后,我們就把昨晚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再也不要提了。”
聞言,溫以陽就怒了,抓住她的手的力道加大:“該死!你說忘記就忘記啊?你當我是什么?”
聽到她這么快就把這一切推脫掉,感覺自己就像瘟疫一樣,讓她想立即馬上立刻地避開。
柳絮這人倔強的很,依舊沒有看他,而是冷冷道:“我沒有當你什么,我依舊是顧北陌要護他一世周全的屬下,你依舊是喜歡含香靈的血風教教主。昨晚你就當做是一場瘋狂的、不受控制的意識,不要受其困擾。”
她越說,溫以陽聽得就越煩躁,越煩躁他就越想狠狠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你看著我!”溫以陽用力地把扣住她的肩膀,把她轉向自己,“你看著我,跟我說實話,你說的這些都是你心里所想的想法?!”
溫以陽死死盯著她,其實心里還是很抵觸她說的這些話。
他不想聽到這些!
他心里明明非常討厭她說的這些話,但他又覺得自己很無力,就這么生生把自己心里所想壓制住了。
許是肩膀被他抓疼了,她眉頭皺了一下。溫以陽支起她的下巴這才發現她臉色慘白,就連平時殷紅的嘴唇現在都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她緊緊抿住嘴唇,語氣堅定:“是!”
“你!”他該拿她怎么辦!
溫以陽氣得不行,不知不覺力道就更大,她疼得眉頭皺得更深。
“你抓疼我了!放開我!”柳絮疼的眉目都皺起來,只能伸手去掰開放在肩膀上的手,可怎么都掰不開。
“我不放!”他眼里襲上怒氣,就像發怒沒有得到宣泄怒氣的獅子,眼里盡是可怕急迫的色彩。
“你以為你幾句話就能打發我嗎?我不是乞丐,更不是圣人!你不是說過嗎,我救你一命,你就想用給我端水就這么簡單地報答我嗎?!我不答應!”溫以陽眼里噴出火,緊緊盯著她。
柳絮被他抓的太疼,想掙開又掙不開,想動手打他,但自己身體很虛弱,根本上使不上勁兒。
“好疼,你放開我!你到底想怎么樣?!”她用力地用手拍他的手背,平時力氣很大的她想,此時拳頭就像繡花枕頭打在身體上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許是被怒氣沖昏了頭腦,溫以陽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哼,我想干什么,我一夜在你身上奮斗,就只為救你,你第二天就想把我一腳踢開,你就這么報答我的?!”他已經氣的沒有理智了,“那好,那我就教你什么叫做報答救命之恩!”說著,就伸手往她的腰間一攬,把她收進自己的懷里,然后順著她的唇就這么壓下去。
溫以陽的吻來勢洶洶,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吻中似有狠狠的懲罰,而懲罰后又有柔情的貪戀,貪戀過后卻是溫柔似水的呵護……
柳絮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己明明喜歡他,卻要把他狠狠推開,她害怕,她害怕自己自作多情,更害怕自己的情意被他隨意踐踏。
就如昨晚那樣,她很清楚的知道和她翻云覆雨的人就是他,可她依舊想麻痹自己,麻痹自己,他愛她,愛到精心呵護她,愛到不舍得傷害她。
可如今的他……
讓她心中的他徹底破滅,讓她明白,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更不要把心付諸上去得到的確實一場兵不刃血的傷害。
“嗚嗚,你放開我!”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被他來回折騰了好幾回,才完全解開催情藥,可她好像記得,自己的藥已經解開,他依舊沒有放過她,還來來回回折騰她好幾回才如吃飽喝足的野獸一樣放開她。
一大早,她本不想看到他的,很想遠遠逃離,但她全身酸痛,差點起不來。
想到這事兒他們遲早要面對,她也不想逃。
只是,一晚上的奮戰,她身體就被他掏空了,現在又被他這么緊緊抓著不放,她幾番掙扎下來就累暈過去了。
“呃喂,柳絮?你醒醒!你怎么了?”
意識快要完全被淹沒的時候,她似乎聽到溫以陽擔心急切的聲音,也感覺到抱住她的手在顫抖……
他怎么會擔心呢,他喜歡的是含香靈,昨晚的事情或許是逼不得已,他或許是看在大家相識的份兒上,才救的她。
“大夫,她怎么樣了?”大夫把柳絮的手放回被子里,站起,神情有些凝重,看著溫以陽的目光有責備。
“她是你什么人?”大夫突然問。
溫以陽有一時的錯愣,突然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是……”溫以陽似乎在想什么合理的關系,“她是我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你怎么像對待奴仆一樣,讓她這般累?”大夫吹胡子瞪眼。
“什、什么意思?累?”
大夫到桌子旁,提筆寫藥方:“是啊,她身體就像干了很重的活兒,得不到休息而累倒了!”
“干、干活?”他驚訝。
柳絮是習武之人,身體按道理說是沒有這么虛弱的。
至于累倒,不會是昨晚他……對她有點過猛了吧?
“不過……”大夫突然停下筆,皺眉疑惑。
“不過什么?”溫以陽又屏住呼吸,很害怕她會出什么事。
“老夫剛剛在把脈的時候,發現她體內有殘留這雄人骨的催情藥,只不過似乎被解了。老夫聽說這雄人骨的催情藥得要……”
溫以陽眉心一緊,很快就明白過來什么事兒,急忙打斷大夫的話:“大夫,您肯定把脈把錯了,她身體你怎么會有那種東西呢,您快些開藥吧,遲了對她身體會有影響。”
大夫這才后知后覺地點點頭,提筆開藥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