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十天的準備,袁天罡需要的祭壇已經準備完畢。
祭壇就座落在擾蘭城外的一座小山上,小山面對吐蕃邏些城的方向,正是破解秘術的最佳地點。
祭壇在小山的山頂上,在山頂上挖了一個坑,在坑了布置了八卦圖,又分成了東南西北中五方天帝,這樣的部署是最為純粹的道家方術。
這日,天為破曉,就見一萬狼騎營緩緩的除了繞蘭城來到了小山前面。
侯虎不斷的指揮和調遣這一萬人,就見一萬人分成了三部分,第一步守衛在繞蘭小山附近十里的位置,第二部守衛在擾蘭小三五里的位置,第三部分為游動騎兵,以百人隊為單位,分散在擾蘭小山三十里的范圍警戒。
然后,在小山的五里范圍之中,是李恪身邊的兩千鷹衛在把守。
而這天,李恪也在鷹衛的全程護送下登上了擾蘭城外的小山。
四名鷹衛抬著床榻,將李恪抬上小山,放在了八卦圖的中間位置。
這時,袁天罡和李淳風一身道袍的出現在李恪面前。
“殿下,淳風要用你的鮮血!”
李淳風說道。
“淳風,你自己取吧!”
李恪淡淡的說道。
因為,即便他現在能說話,這也是孫思邈的功勞,但他還是不能行動,就連舉手的動作都頗為吃力。
所以,李淳風跟李恪請罪之后便用小刀在李恪的手腕上劃出了一個傷口,就見鮮血流進了一個銀碗之中。
可是,李恪的鮮血是紅中帶點黑色。
“殿下,這種秘術跟血液的顏色有關系,只要你的血液呈現黑色的時候,就是生命結束的時候!”
李淳風淡淡的解釋道,“所以,從你現在的血液情況來看的話,因為你自身的身體強健,抵抗秘術的能力強,還有孫院長醫術高超,能夠用草原維持你的身體各方面的機能,才使得你身體里的血液沒有變的太黑。”
“恩――”李恪點頭道,“本王受教了!”
“殿下,以你的血液判斷,破解這個術需要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之內你不吃不喝不動,還望你能有個心里準備!”
李淳風繼續說道。
“淳風放心,打仗的時候,三天不吃不喝的情況也有過,本王能扛得住!”
李恪說道。
“那殿下請吧!”
李淳風說完,便端著李恪的血液離開。
李恪則是盤腿坐在了八卦圖的中央位置,也就是太極陰陽魚眼的位置。
而自始至終袁天罡都沒有跟李恪說過一句話,他在李恪跟李淳風說話之際凝視西方的天際,不斷的在推演八卦周易。
“師父,可以了嗎?”
李淳風端著李恪的血來到了袁天罡的面前。
“恩――”袁天罡看了一眼碗中的鮮血,點頭說道,“開始吧!”
“是――”李淳風領命。
開始用李恪的鮮血參合一些早已準備的水汁不斷的在紅黃黑藍白紙上畫著符咒。
半響功夫,就見他周圍早已準備的紙上畫面了密密麻麻的符咒,都是古小篆,還有一些符號一樣的東西,外人根本就看不懂。
“開始吧!”
袁天罡大吼一聲,拔出一柄長劍,在劍上擦上李恪的鮮血,又將畫滿符咒的紙點燃,開始不斷的念著咒語,而他旁邊的李淳風則是不斷的在給他遞所需要的東西。
“膨――”突然之間大火噴涌,就見長劍全身都已經被熊熊的烈火所包裹。
而坐在中央位置的李恪則是面色微紅,身體不但的顫抖,顯得很疼痛。
“開――”袁天罡吼道,就見幾張符咒燒完,李恪的臉色變得煞白。
“解――”袁天罡繼續念道。
李淳風則是不斷的給他寫滿符咒的東西。
“破――”袁天罡繼續念念有詞的說道。
“術――”等到這個術字念出,就見李恪臉色顯出痛苦之色。
“哇――”的一聲,李恪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他的這口鮮血被剛才放出的鮮血相比,顏色紅了很多,少了幾分黑色。
祭臺上面,袁天罡和李淳風在不斷的念著咒語,施展法術,對抗吐蕃的秘術。
因為,需要的符咒很多,李淳風一共在李恪身上取了三次血。
一天取一次鮮血。
三天之內,李恪被取血三次,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但眼睛中少了混沌之色,倒是少了幾分精光。
在最后一天,就見袁天罡念動咒語的速度很快,口中念念有詞,而李淳風手下的速度也很快。
可是,在這個時候李恪已經昏迷不醒,躺在了太極圖上。
“破――秘――術――”袁天罡大吼一聲。
就見太極圖上的李恪動了幾下,空中又吐出了不少鮮血。
可是,這次的鮮血的殷紅色的!而道術施展結束,袁天罡和李淳風都一臉憔悴的查看李恪,見李恪只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昏迷,兩人心里輕松了不少。
這時,許敬宗領著鷹衛上前。
“殿下怎么樣了?”
許敬宗問道。
“秘術已經破解,讓殿下回去休息吧!”
李淳風說道,“現在,殿下的身體很虛弱,是否能夠恢復到他以前的狀態,就要看孫院長的醫術了!”
“好!”
許敬宗說道,命令鷹衛將李恪抬上了床榻,李恪在鷹衛的護送下緩緩的向繞蘭城而來。
而袁天罡和李淳風依舊留在了祭臺上。
“師父,真的要這么做嗎?”
李淳風臉色凝重的問道。
“這等秘術害人不淺,施展此術也頗為歹毒,我們絕不能姑息養奸!”
袁天罡狠狠的說道,“既然,他們敢逆天行事,那我們就替天行道!”
“好!”
李淳風也點頭答應道。
兩人商議完畢,心里有了決定。
就見袁天罡站在了李恪曾經躺過的太極圖上,而李淳風則是拿著各種法器站在他的身邊。
兩人不斷的念著咒語,搖動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