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長安城決賽進行的很順利,長安城賽也圓滿的落下帷幕。
李恪得到了李世民的嘉獎讓有些人喜,也讓有些人憂。
喜的人自不必說,憂的人倒是可以數得出來,那就是李承乾,李泰還有李佑。
東宮,李承乾一回宮,就怒氣沖沖的將侍女端上來的茶水打翻在地。
而值守東宮的是左庶子于志寧和太子舍人王仁表,兩人見李承乾不明所以的發脾氣,同時上前道,“不知道何人惹得天子殿下如此大怒?”
“還有誰,不就是李恪嗎?
他有什么啊,不就是仗著自己會點雜耍嗎?
會點書法取悅父皇嗎。
你看現在父皇把他看的比誰都重,你們也看看他現在神氣的樣子,連我這個皇兄都不放在眼里。”
李承乾怒道。
于志寧和王仁表見到李承乾又是因為李恪的事情而發脾氣,一時沉默不語。
因為。
李承乾對于李恪,就像是蝎子碰到蛇一樣,一看到李恪取得一點的成績,他就極為不滿。
經常在東宮發脾氣,起初他們還是規勸他,給他出主意。
但是,他不但不聽他們的勸告,連給他出的建議都不予理睬。
所以,久而久之他們這些東宮屬官在李恪的問題上也就不再規勸他,聽之任之。
往往越是如此,李承乾的火氣越大,認為大家都在忽略他。
他不但養成了摔東西的習慣,還動不動的就毆打宮女和內侍。
于志寧和王仁表看到他將東宮的擺設砸了個稀巴爛,還將一個剛要上前收拾地上殘片的侍女給踢了好幾腳。
嚇得于志寧和王仁表忙上前將他拉開。
而就在此時,長孫無忌突然來到東宮。
于志寧和王仁表剛要給他行禮,就見長孫無忌招手讓他們先出去。
兩人如蒙大赦的逃了出去,看的長孫無忌一陣搖頭。
自己外甥的脾氣越來越不好,連他們時不時就要受到他的責罵,難怪會跑的這么匆忙,想必是被訓斥怕了吧。
看來自己還得規勸一二,不能讓他這么下去。
“承乾,你看你像什么樣子?
現在,動不動就大發脾氣,還像個太子的樣嗎?”
長孫無忌一上來就訓斥道。
“舅舅,難道你沒有看到今天李恪得意的樣子嗎?
還有,父皇在夸他,說很欣賞他的什么為了勝利舍棄榮耀的精神和品質。”
李承乾狠狠的說。
長孫無忌看著李承乾,心里對這個外甥遇到一點小事情不能沉著冷靜,而是動不動就發火有點無奈,他已經勸了好多次了,“那又能怎么樣?
坐在東宮太子位置的上是你,而不是他。”
“可是,他表現的如此優秀,讓父皇經常對他贊賞,青睞有加,我這個位置還坐的安穩嗎?”
李承乾越說越惱怒,“你不是說有辦法治他嗎,不會讓他如此囂張嗎?
你到底干什么了?
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父皇的嘉獎?”
“承乾,有你這么說舅舅的嗎?”
長孫無忌確實怒了,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的借力打力的計謀會被李恪輕易的識破,給化解。
估計,現在的錢寧已經成了李恪的刀下亡魂了吧。
李承乾被長孫無忌一吼,低著頭不再說話。
他還是很怕自己的這個舅舅。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皇位是怎么來的。
他文不勝李泰,武敵不過李恪,能當上太子除了長子的身份,他的舅舅功勞最大。
所以,他將自己不滿的情緒壓在心里,低聲的說,“舅舅,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你不是沒有看到今天的情景,長安城百姓對李恪是多么的愛戴,他們眼里哪還知道有我這個太子啊。”
長孫無忌看了一眼李承乾,對于李承乾的不自信他心里確實也沒辦法。
這個外甥的性格確實有點懦弱,最近還動不動容易發火,動不動就毆打宮女和內侍。
就是東宮的屬官,也時常被他訓斥。
他這樣的脾氣以前可沒有,自從做了太子之后才發生了變化,變得這么浮躁,這么不思進取。
“承乾,舅舅跟你說過多少次,讓你遇事冷靜,不要這么急躁,你怎么就聽不進去呢?”
長孫無忌溫言道,“你現在是太子,你的一言一行都會受到皇上的注意。
你看你經常的動怒,訓斥老師,毆打宮女內侍,傳到皇上耳朵里,你想皇上會怎么想?
你長大了,也該懂得考慮問題,不能再這么無理取鬧下去。
不然,最后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無理取鬧’是長孫無忌對李承乾的評價,在他看來李承乾還是孩子。
李承乾如此做法不是說他能力不夠,不適合做太子,而是李恪和李泰兩人太強太突出。
如果說李承乾當太子之后心性會變得如此浮躁不安,李恪才是最大的因素。
因為,他在回長安之后行事風格發生了變化,在頹敗中突然崛起,像一座大山一樣,讓李承乾感覺到自己的不足,感到自己在仰視他。
而李世民又不斷的夸獎李恪而無視他的存在,讓他在內心極度的苦悶和壓抑。
所以,他才會在不管李恪取得一點什么樣的成績,只要李世民夸贊他,李承乾的心里就會控制不住的怒火中燒。
因為,他在妒忌,同時他也在畏懼。
“舅舅,我知道,我以后會注意的。”
李承乾被長孫無忌一頓訓斥,又溫言提醒,情緒慢慢平靜下來,隨即又恢復了他往常的懦弱的性格,小聲的回答長孫無忌。
“恩,舅舅早就知道你會如此看不開,所以才過來看看你,哎!你以后不要對宮女和內侍動不動就拳打腳踢的。”
長孫無忌道,“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是太子,你不再是像還沒有長大的孩子般的以前的你。
還有,聽說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不時的責罵東宮的屬官,可有此事?”
“舅舅,那些只是,是他們總是講一些聽不懂的問題,還時常說我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玩,我就。”
李承乾極力遮掩自己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