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自從得到李恪的夸獎之后已經把自己當做了李恪的人,所以這幾天查案的時候才會這么賣力。
此刻見李恪讓他分析案情,感覺李恪對自己很賞識,心里一熱。
但是,他也將自己的感動壓抑在心里,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殿下,經過仵作的驗尸結果,還有這幾天的取證結果,我們可以斷定案情是這樣的。
首先是張暉劉夢龍受人雇傭綁架孫寧的家人,在孫家門口被人暗中襲擊,致使張暉死亡,而劉夢龍因為雇主權勢害怕他把事件搞砸而追究原因,所以和黨羽逃走。
但是,在逃出長安城之后,被人殺害。”
“現在,有兩個問題要解決:一是,到底誰雇傭了劉夢龍綁架孫寧家人,雇主的目的是什么?
二是,劉夢龍是雇主所殺,還是殺死張暉的兇手所為?”
“恩。”
李恪點點頭,對左翼的分析很贊賞。
“孫寧是東翔蹴鞠隊的球員,而葉西是鼎漢蹴鞠隊的球員,同一天晚上兩人的家人均被綁架,這人肯定是沖著長安賽去的。”
馬周突然說道。
馬周如此一說,眾人恍然大悟,終于知道了這個雇主是誰,而也唯有這個人才能讓劉夢龍在事情敗露之后出逃,而也只有他才能夠做到殺人滅口的事情。
鄧同達和左翼雖然不是很清楚李佑和李恪兄弟之間的關系,但是他們都見過長樂坊巷子口葉西家附近那些血跡,還有一些斷肢,再加上剛才馬周如此說,心里倒也對其中的內情清楚了一二。
“楚王府為了減小目標,將綁架孫寧家人的事情交給了劉夢龍和張暉兩個人。
而張暉就是因為如此才會在孫家門口被殺,也因為這個原因,孫寧的妻子才沒有被綁架。
所以,劉夢龍知道他把事情辦砸楚王肯定不會放過他,再加上張暉被殺讓他感覺到綁架孫寧家人不是那么簡單的一件事情。
所以,他才會在出事之后選擇逃跑。”
劉仁軌說道。
“正則說的對,劉夢龍搞砸了楚王的計策,然后再加上王甫和劉夢龍之間的關系,可能就是導致楚王出手殺劉夢龍滅口的真正原因。”
許敬宗接著劉仁軌的話說道,“如此一來,我們可以肯定,劉夢龍出逃也是王甫故意放跑的,因為在城外殺人滅口要比城里容易很多。”
“那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查出殺死張暉的兇手了?”
李恪聽到大家的分析,案情終于明朗,舒了一口氣說,“查出這個人,這件案子就算是真相大白了。”
“殿下說的極是,微臣也是這么認為的。”
鄧同達適時的拍了李恪一個馬屁。
李恪微微一笑,“左翼,你再給大家手說說殺死張暉兇手的線索。”
左翼思量片刻,“殿下,張暉死于胸口的飛針暗器,這說明兇手是一個會武的江湖人士。
一般學武之人是不會使用飛針這類細小的暗器,即使會使也不會精準到百步飛針的程度。
還有,通過他只殺張暉而對其余黨不予理睬,可見他的目的只是想嚇走這些人,并非想真正的殺人。
再通過他使用飛針而不用其他的手段,微臣估計他是在猶豫,他猶豫的可能是不敢斷定對方是否是沖著他而來。
所以,結合這些推斷,臣以為兇手不是偶爾路過孫家門口,而且可能還有什么目的。
所以,才會如此猶豫和小心。”
左翼的分析讓在座的人點頭不已,就見左翼繼續說道,“據現場的查看,兇手在張暉死后,想取回他的飛針,不過在他看到張暉的樣子的時候,發現他就是長安城的地痞流氓,很是不屑,才會將他踢到柴堆中。
所以,才會有那么大的沖擊力使柴禾折斷,而斷面很整齊,也如此才不會讓柴禾的鋒利部分扎到張暉的身體,而張暉頭上的那個傷痕可能就是兇手用腳踢的。
因此,可以看出他對長安城不陌生。”
“恩,還有嗎?”
李恪問道。
“微臣暫時也只能判斷到這么多。”
左翼臉上顯得有些慚愧。
李恪又將目光轉向眾人,問道,“你們有什么看法?”
眾人都覺得左翼分析的很全面,都表示沒有什么補充的建議。
李恪欣賞的看了左翼一眼,語帶嘉獎的說,“左翼,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所以,你們長安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盯緊可疑人物,防止他們再生什么事端,而孫寧的底細你們也要詳查。”
“明白。”
鄧同達和左翼領命道。
“還有,看守王三的人是否可靠?
今晚本王也派幾個人過去加強看守,以免出什么意外。”
“殿下放心,看押王三的人都是微臣身邊的人,不會出什么問題。”
左翼回答道,“不過殿下府中派人,就由微臣和他們一起去吧!”
“恩,你按你說的辦!”
李恪對左翼如此的敬業很滿意,不忘了又嘉獎了他幾句。
而這次的左翼不似上次那般感動,可能因為人多關系,臉上倒是表現出了不好意思。
等眾人走出書房,因為事情的前因后果明了,李恪心里也開朗了不少,又和大家說了不少關于決賽時注意的事項,才將眾人遣走。
等眾人走后,李恪將陳其招回書房,“撤回全部人馬,全城監視明天出現的可疑人員,務必使后天的決賽圓滿成功。
關于你跟本王說的那個辦法,如今事態明了,就按你說的辦。
還有,今晚派人出去看守王三,在明晚天黑之前將他帶到王府。”
“諾。”
陳其冷冰冰的答了一聲,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