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靜的虛空之上,所有人看著張辰身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一系列畫面都是面色大變,就連盤古真人也不例外。
看見那慘烈的一幕幕,看見張辰在那畫面之中無意發(fā)現(xiàn)的一處空間,還有那最后出現(xiàn)的盤古,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復(fù)雜。
張辰身前所出現(xiàn)的畫面并不是什么幻境,也不是由法力幻化而來,而是使用了心靈投影的辦法,將記憶深處的某一個畫面,這種方法是完全做不得假的。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已經(jīng)完全不在盤古的控制之內(nèi)了,盤古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自己原有的計劃失敗了,而且將自己在洪荒眾人面前苦心營造的形象破壞的一干二凈。
其中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就是,盤古不知道張辰手中有著這一記強(qiáng)大的底牌。
虛空之中,所有人看向盤古的目光之中都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看見這一幕的盤古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是對張辰突然之間打出的一張牌感覺到意外。
而看見了這一幕的張辰眼中并沒有多少的喜色,雖然說這樣一來將盤古的計劃給打破了,但是張辰原本壓根就不想這么做,若不是盤古步步緊逼,張辰是連一句話都不愿說的。
暴露了盤古的目的對張辰能夠有什么好處?什么也得不到不說,還會將盤古這個破道境界的強(qiáng)者給得罪死了。
但是出乎于張辰與在場眾人意料之外的是,盤古緊緊是皺了皺眉頭,在張辰打出對自己極為不利的一張牌的時候,竟然什么都沒有做,反而說出了一句讓人感覺極為意外的話語——“你很不錯,繼續(xù)努力吧,我在宇宙深處等著你!”
一句話說完,盤古就連看都沒看張辰一眼,揮揮手卷起一邊的鴻鈞道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宇宙之中。
這一個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的舉動,直接就是讓眾人再次陷入了呆滯的狀態(tài)之中。
修為這么高的盤古,脾氣會有這么好么?就連有人破壞了它的計劃都會無動于衷?
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么眾人完全不知道的秘密?
在宇宙深處等著張辰?盤古等著張辰做什么?以張辰如今的修為,難道盤古還有什么事情要張辰做不成?
就在眾人都是一陣迷糊之余,原本如臨大敵的張辰三人也是一陣疑惑——盤古這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這事情就這么完了么?
前所未有的疑惑在張辰三人的腦海之中不斷的縈繞,但是卻始終都無法找到答案,最終張辰也只能是搖搖腦袋作罷——或許是修為不同,看待事物的態(tài)度也不同么?
張辰不知曉,在一起謎底都沒有解開之前,張辰也僅僅只能是做些無聊的猜測而已。
“管他娘的,就算有麻煩也是以后的事情,現(xiàn)在還是先將眼前真的這些事情處理好了再說吧!”張辰嘿嘿一笑,決定將對于盤古的事情放到以后再說,反正盤古也說了會在宇宙深處等著自己,既然是在宇宙深處等著自己,想必也不會在自己修為不如對方的時候找自己的麻煩吧?
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虛空,張辰微微苦笑,就是自己發(fā)呆的這么一點(diǎn)兒功夫,大劫之中存活下來的諸多洪荒眾人竟然消失的一干二凈,沒有一個敢上來與自己攀談的。
事實上這一幕也是在張辰的意料之中,經(jīng)過盤古剛才一番莫名其妙的折騰之后,怎么地都不會有人敢來找自己了,那所謂的自己是這場大劫的源頭是以部分,另一部分想必就是盤古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了吧?
一陣苦笑之余,張辰也能理解這些人的做法,事實上如果是換了自己的話,自己可能還要比對方做的更絕也說不定。
但是就在張辰對自己的遭遇感到郁悶的時候,一個張辰意料之外的人突然間找到了張辰,并且說出了讓張辰感到疑惑的一句話。
這個人便是希臘的大地之母蓋亞,張辰的弟子普羅米修斯的奶奶,可以說是與張辰同一個陣營的人了。
“天衍真人,蓋亞不請自來還請恕罪。”大地之母蓋亞對著張辰行了一禮道。
“大地之母如今還能來應(yīng)該是天衍的榮幸才對,你看我如今的局面,我能怪罪什么?”張辰毫不掩飾的對蓋亞說出了自己的郁悶之處,聳了聳肩道。
“真人客氣了,蓋亞此次打擾真人是因為家里的兩個孩子實在太過想念普羅米修斯了,就是希望真人能夠讓我將普羅米修斯帶回去過幾日,然后再送回真人門下,讓其跟著真人拜師學(xué)藝。”大地之母蓋亞客氣一番之后點(diǎn)明了來意,但是她的一番話卻是讓張辰摸不著頭腦。
“普羅米修斯?當(dāng)初我?guī)еx開希臘之后就發(fā)生了域外強(qiáng)者與鴻鈞道祖之間的戰(zhàn)斗,而后我又去混沌深處劫殺那兩位域外圣人,因為帶著他不方便,我不是讓他回希臘去了么?”聽見蓋亞的話語,張辰先是一陣疑惑,而后臉色又是一變,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真人的意思是說,普羅米修斯早在鴻鈞道人與域外圣人交戰(zhàn)的時候就該回到希臘了?”蓋亞也是面色一變,既然張辰早就讓普羅米修斯回去了,那么人如今又在哪?
“真實麻煩不斷呀,我倒要看看,我的弟子究竟有誰敢動!”張辰臉色陰沉的說了一句話,看著蓋亞看著自己敢怒不敢言的神態(tài),心中更是暴怒無比。
但是暴怒又能怎樣?畢竟蓋亞是普羅米修斯的奶奶,事情也卻是是自己理虧,自己當(dāng)初對普羅米修斯的安排也的確是有著不當(dāng)之處,難道這事情還能找蓋亞算賬不成?
自己在洪荒之中得罪的敵人雖然不少,但是敢于對自己,對自己的弟子出手的人卻是沒有幾個,除非是對自己恨之入骨,或者是修為與自己相差無幾的人才敢對自己動手,這些人在洪荒之中又能有幾個?
張辰仔細(xì)一番思索便將目標(biāo)定在了三個人身上——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宙斯、魔界的魔祖羅睺,還有一個洪荒之中最不要臉的準(zhǔn)提道人。
而這三人之中,準(zhǔn)提道人的嫌疑可以說是最小的,雖然其與張辰有著一些因果,但是這還沒到其能夠拼著打生打死的可能得罪天衍島的地步。
其次就是魔祖羅睺,雖說他可以說與張辰不共戴天,但是如今的他不知道躲在了何處,那時的他也不曾在洪荒世界之中露面,而且普羅米修斯是在返回希臘的路上走失的,羅睺作案的可能性也是極低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希臘如今的眾神之王宙斯了,他曾經(jīng)被張辰一掌打廢了不說,而且還在希臘眾神的面前丟大了面子,對于看重臉面比看重修為還強(qiáng)的修士,并且還是神族之中最具勢力的人來說,宙斯對張辰的仇恨可以說是無窮無盡,完全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而且那時的宙斯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修復(fù)了身體,并且實力大增不說,還是希臘的眾神之王,無論是作案的動機(jī)還是其他,都是三人之中嫌疑最大的人。
“走,我們?nèi)フ抑嫠梗 毕氲搅耸钦l最有可能擄走普羅米修斯之后,張辰當(dāng)即不在猶豫,帶著心中焦急的蓋亞,自己的兩個分身,還有機(jī)炎帶領(lǐng)的光復(fù)軍團(tuán)的鋼鐵戰(zhàn)士,氣勢洶洶的殺向剛剛開辟的地仙界。
叔叔可忍,嬸嬸也不可忍,如今剛剛出了這么一大攤子事就有人來說自己的弟子失蹤了,這讓如今可以說是四處皆敵的張辰情何以堪?若是張辰就這么不了了之的話,恐怕以后誰都會以為天衍島的弟子可欺了吧?
邁步間踏入另一個空間,一到地仙界之中張辰便可以感覺到,如今的地仙界之中的天地元?dú)饪梢哉f是與洪荒世界相差不大,甚至還猶有過之,但是這光景之下卻又始終有著一種后力不濟(jì)的感覺。
行走在天地之間,張辰隱隱間感覺到,或許日后天地之間的修士幾乎絕跡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一次的世界破碎,可能是損傷到了世界的本源,也有可能是盤古在修復(fù)世界的時候動了什么手腳也說不定。
經(jīng)歷了與盤古之間的一番糾纏之后,盤古在張辰的眼中可以說是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神圣之感,有的只是鄙視,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憤恨。
如今的地仙界可以說是比之原本的洪荒世界,面積上要小了一些,對于張辰這一隊基本上都是頂尖修士的人來說,想去哪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剛剛踏入了地仙界之中,才一眨眼的光景,希臘的奧林匹斯山已經(jīng)是遙遙在望。
而看著面前這巍峨聳立,比之不周山也僅僅是差了一絲的奧林匹斯山,張辰眼中的怒色毫不掩飾,揮手之間一道巨大的手掌就拍向了奧林匹斯山的護(hù)山大陣,發(fā)出一陣轟隆隆的巨響。
“宙斯,給我把普羅米修斯交出來,否則今日本尊就滅了你這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張辰的怒吼聲如雷鳴一般轟隆隆的響徹整個天地,一時之間,剛剛才從大劫之中存活下來的諸多修士聽見聲音之后都是一陣苦笑——這宙斯是怎么回事?如今的天衍島可是今非昔比了,大島主是圣人兩儀天的修士不說,其下更是有著數(shù)萬的圣人強(qiáng)者,這天衍又剛剛被盤古找了一次麻煩,正一肚子火呢,這個時候去招惹他不是找死么?
奧林匹斯山內(nèi),同樣聽見了張辰怒吼聲的宙斯一臉的驚惶,連忙對著其身邊的一個黑袍修士道:“師尊,天衍那廝如今殺上來了,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能怎么辦?以張辰如今的實力,在洪荒世界之中的齊天強(qiáng)者不聯(lián)手對付他的情況之下,誰又能拿張辰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