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無星,透著難以覺察的邪惡,無名站在圣女宮的門口,眉頭緊皺。
他驚愕發現在十萬里上方,邪云積聚,似乎有一個可怕的邪胎在醞釀出來。
這股邪云常人無法看到,卻躲不過他的眼睛,簡直邪異到了骨子里。
如他這般強大,都覺得十分陰冷。
“楚哥。”柳煙雪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邊,輕輕呼了聲。
“嗯?”他側過頭,吶吶看著她,目光中是苦澀。
“現在就差了風云大陸的界源,你也不必太擔憂。”柳煙雪不知如何開口,只得如此勸慰。
她的心里亦是有點戚戚焉,或許她也有點未知的彷徨。
“她說的不錯。”葉天嬌也來了這里,微微一笑,“我和那魂云壇主交過手,他雖然能借用鬼冢的力量,可是終究不是我的對手,也就是說鬼冢不是你的對手。”
“你們有所不知。”燕楚輕輕一嘆,無言凝空,“鬼冢本體寄托在宙間蟲洞,實力要受到極大壓制,那些壇主所能借用的不過是魂外化身的力量,若是真正和鬼冢交手,我真是沒有絲毫把握。”
“孩子,雖然我不知道鬼冢到底有多強大,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贏他的。”慕容紅葉走了出來給他打氣,她的身后站著大華清天的幾位高手。
藍無知亦是站在其中,他深知鬼冢的實力,聞言只是一嘆,緩緩轉身離開。
一一看過幾人,燕楚精神一陣亢奮,他笑了笑,點著頭,“嗯,我會贏的。”
百花谷,司徒慕雪一襲白衣,出現在谷外。
百花仙子遠處跟來,又驚又怒,“慕雪,你這是什么意思?”
“師父,對不起,我必須去找燕楚,他需要我的幫助。”司徒慕雪神情一陣猶豫,緩緩說出聲,她側著身子,一襲白衣在風中不住飄蕩。
她的氣息忽緩忽急,平淡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蟄伏力量。
“我就是想不清,為什么你們都對那小子這么看好,丁殘是飛鷹堡的大弟子,一身修為驚天動地,年輕一輩鮮有人及,修界中享譽盛名,比起那燕楚不知要好上多少,你咋就這么不爭氣呢?”百花仙子臉一陣青一陣白,顯然被氣得不輕。
“師父,你認為現在的我是他可以比擬的嗎?”聞言司徒慕雪只是一嘆,目光中沒有輕視,沒有驕傲,唯有一絲平淡。
好像看透了許多許多,經歷了無數風塵,超脫物外是一種玄而又玄的境界。
百花仙子頓時啞然,就在剛才,司徒慕雪輕輕的一揮,她居然被震的連連后退。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這個徒弟,怎么會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就算如此,那燕楚更加比擬不上了。”百花仙子再是冷哼,不肯讓步。
“師父。”司徒慕雪悵然出聲,“有些東西,我跟您說,您也不明白,您跟我去,看看就清楚了。”
她一陣為難,打心底是對百花仙子無比尊重的,并不想違逆她的意思。
“好,我跟你去,倒要看看他比那丁殘好在哪里?”百花仙子眨了眨眉,憤氣難消。
就在這時,一道陰測測的聲音自周邊響起,場上不知何時,已然多出來一個人。
他全身黑袍,罩了個鬼面,瞧不清是何模樣?
“你是什么人?膽敢擅闖我百花谷?”百花仙子臉色微變,瞧著此人,陣陣心驚。
她發現自己完全感應不到后者的實力,模模糊糊之中感應到一絲危機。
“我道是何人,原來是鬼面壇主?”司徒慕雪瞧著這人,卻是冷笑出聲。
“你,你認識我?”鬼面壇主望向司徒慕雪,一陣愕然,突然有些不安。
“鬼冢座下十大壇主,我怎么能不認識?”司徒慕雪笑笑,笑的很詭異。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鬼面壇主微微退步,盯著司徒慕雪,如臨大敵。
“你說我是誰?”司徒慕雪緩緩走近,額間浮現出一朵淡灰色的蓮臺之印,徐徐運轉。
鬼面壇主看到這界源,立馬跟見了鬼似的,凄厲呼聲,“風云大陸的界源?怎么會在這里?”
他神色閃爍,突地一手撕裂空間,急速離去,絲毫不停留。
“你去告訴鬼冢,邪不勝正,回頭還不遲。”司徒慕雪淡淡出聲,倒沒有出手阻止。
她靜靜看著鬼面壇主離去,亦是徒手撕空,“師父,我們走。”
百花仙子緩緩挪步,已然無言。
濱江沿岸,鬼堡之城,亦是出現一道白衣身影,緩緩升空。
“絕情之道,已然大成,然鬼冢的實力,非你所能對付,此次前去,務必要小心。”一名素裝老者踏立虛空,口自緩緩蠕動,那聲音,竟是隨著空間蕩漾而去,重重疊疊,跟上了前方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反身,點了點頭,“師祖放心,冰心明白,定好好協助燕楚,對付鬼冢。”
“嗯。”緩緩濾過胡須,鬼堡主人淡淡一笑,待看到冷冰心反身之時,額頭卻鎖成了川字。
一切,居然已沒了定數!
大華清天,燕楚突兀有著一絲感應,凝目望向一方虛空。
那方虛空被巨力擠開,現出了司徒慕雪的倩影,她踏步而來,微微笑著。
“司徒慕雪?”葉天嬌的眉頭,立馬皺下,柳煙雪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你們別不歡迎我?”司徒慕雪呵呵一笑,緩步走來,“我此次前來是有正事,鬼冢斗轉星移欲要引宙氣入內,毀萬物生靈,我應他之約,不得不來。”
她張開手掌,一朵淡灰色蓮臺,現出形來。
“我曾去風云大陸找你,卻一直杳無音信,沒有想到你竟然來了圣神大陸。”燕楚看得淡灰色蓮臺,無語搖頭。
“就算我來了,也是無用,你雖是眾素合體,但也無法承受如此多的界源融身,你必須尋得連心之陰體,否則的話前功盡棄,尚不遠矣。”那淡灰色蓮臺上,睜開了一只眼睛,緩緩發聲。
“這也是我的憂心的地方。”燕楚低著眸,一臉無奈。
“我這不給你找來了一個?”淡灰蓮臺呵呵一笑,凝出蓮花,指了指司徒慕雪。
“她?”燕楚有點不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她修煉紅塵大情決,今非昔比,而且她的心口間有你的影子,絕對是不二人選。”淡灰蓮臺神色嚴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你們在說什么?”司徒慕雪直覺他們的話跟自己有關,不由皺起額頭,心里突兀一慌。
“司徒姑娘,燕楚需要有人能孕育他的龍丹,借以反饋力量。”淡灰蓮臺淡淡出聲,一臉凝重。
“這,隨便找個人就不成了。”司徒慕雪感覺不這么簡單,違心開口。
“要是如此簡單,我還用得著找你,這個人,必須能和燕楚連起心來,而且,必須是純陰特殊體質。”淡灰蓮臺重聲說著。
“但我?”司徒慕雪猶豫不定,心里著實慌亂不安。
她很想,卻又不敢想。
“真這樣不可嗎?”柳煙雪心里酸楚至極,走過去拉住燕楚的手,輕輕說著。
燕楚凝視向她,沒有說話,然而那表情,卻已經告訴了她,他沒得選擇。
“好。”柳煙雪重聲呼了口氣,“既然沒得選擇,就如此做吧,其實,從很早以前我就有過思想準備,只不過一點私心還在作祟,燕楚,你不要有心里壓力?”
“雪兒。”燕楚喃喃開口,低下頭來。
“燕楚,你答應我一定要贏,我了解你,你心軟,不愿傷害每一個和你有關系的女子,才會導致今日的局面,一切都是定數,如果當初你不心軟,我也不會跟你走在一起。”憶起曾經種種,柳煙雪突地一笑。
她記得,那個時候,燕楚似乎不怎么喜歡她,后來也就不知怎么地?
“我一定會贏。”重重的點了點頭,燕楚應允著,他的心口,無比堅定。
“既然如此,你們都出來吧。”淡灰蓮臺一笑,瞧向一方空間。
冷冰心,神小玲,沈雁翎自空間裂縫中魚貫而出,神情尷尬至極。
“這?”燕楚一時無言,不知該如何開口?
“燕楚,她們都是和你命運宿輪攜在一起的人,也是唯一有幾率和你連心的人,你如果不放寬自己的心態,毀了自己不說還會毀了她們。”淡灰蓮臺眸子無比灼熱,盯著燕楚,“你毀了自己不要緊,你忍心毀了她們?”
“灰灰,怎么說話呢?”司徒慕雪一臉不樂,居然將淡灰蓮臺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他這名字,著實不雅,倒惹的眾人笑了起來,灰蓮訕訕一笑,倒不再出聲。
短暫的平靜,當燕楚幾人進入閉關門內時,外面的人皆是啞語,居然沒有人,說任何話。
他們不知道該說什么?就這么靜靜的等待,天際突地出現一絲亮光。
然而這亮光只是一閃,卻突兀的被一股虛擬力量給吞噬掉,一股股濃郁的陰云自天邊席卷而來。
“那是什么?”圣神大陸的許多強者,紛紛仰望,震驚至極。
那股陰云,極是龐大,遮住了天空,一寸寸天,被腐蝕掉,掉落下來。
一些修為低的修者,居然直接被掉落下來的天,給砸成了肉餅。
一名主宰級別的強者在空間裂縫中被陰云纏住,發出震天厲聲,拖著空間,連連聳動,卻硬是出不來,硬生生的被壓死。
其他主宰強者,膽寒至極,不敢撕空,急速飛行。
無數魂靈自各大門派中突然閃現,突下殺手,一時間,混亂至極。
就在這時,一座山不知從何而來,緩緩出現,踏立在空中。
“我以三生之眸,立三生之誓,守三生之人,解三生之苦。”銀衣出現在山腰,喃喃發音。
就見一股強大的偉力,自宇宙間噴涌而來匯聚成壁,擋在了陰云前面。
銀衣的眼睛,灼熱發光,晶亮無比。
他的身上出現無數銀色氣流,竄入那些魂靈之中,不少魂靈遭到浸染,灰飛煙滅。
“銀衣啊銀衣,你要是不出手,我還可以饒你一命,今日你必死無疑。”鬼冢的身影,囊括了整片天地,似乎處處是他,處處又不是他,詭異至極。
“邪惡之血,激灑天地,三生一線,邪胎如形。”呼啦!銀衣的眼眸,突然炸開。
不知何時,滴滴漆黑的血自他眼眶中流了出來,一朵奇怪的幼胎在里面蠕動,惡心至極。
那幼胎像個孩子,還在輕輕嬉笑,嘴唇里,齜牙齜牙,流出黑血。
“銀衣。”紫衣臉色一變,連忙抱住銀衣。
“以我之心,浸爾之心,心連心體,享爾之痛!”刷!紫衣的眼睛也開始流出黑血,雖未炸裂,亦是沉痛至極。
“啊?你居然分擔他的痛苦,誰又來分享我的痛苦?”鬼冢看到此景,劇烈的咆哮著,恐怖的聲音,傳揚天地。
“阿冢,為什么,為什么你會變成這樣?”紫衣凄厲的叫著,一雙眼睛無比猙獰。
“阿冢,我不是阿冢,我是鬼冢,我是鬼冢啊!”鬼冢的眼眸出現在了虛空之中,他凄厲呼叫,似乎陷入了一種痛苦的回憶里。
卻是突地,他腦袋一晃,厲聲叫喚,“紫衣,你休得用魅音龍魂術擾我心智,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的目光,無比冰冷,眼眶顫動著,似乎在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阿冢,你回來吧,你回來吧。”無數聲音自紫衣口中傳出,纏纏綿綿能勾起人無盡的往事。
然而,沒有用,鬼冢的頭顱居然流出黑血來,“哈哈,賤人,我不是萬年前的我,不會再上你大當,你休得再魅惑我,賤人,我要讓你看看,我是如何將銀衣帶入空間蟲洞,讓他受無盡冰冷宙氣折磨而死。”
“斗轉星移,八胎生源,邪源無邊,宇宙黑洞,給我裂開。”
刷!一股無形巨力沖入,冥冥之中不知何處撕裂了宇宙空間,來到一處奇怪的洞口。
這洞口深處,刮著黑風,黑色的風,邪異無比,冰冷黑暗,不知通往何處?
銀衣的身體憑空消失,再度出現時,居然出現在了洞口外。
“不?”紫衣一聲厲呼,趨手微抬卻是那般無力,就在這一刻,一道渾厚的聲音響徹出來。
“唯我的力量,響徹永久,唯我的玄機,震響天地,唯我的偉力,應存世間,諸多貪戀皆是虛妄。”
只這一聲音,居然硬生生的擊破了鬼冢攜帶的偉力將銀衣給拉了回來。
“燕楚,嘿嘿”鬼冢陰冷笑著,盯著燕楚。
“鬼冢,你真厲害,將十大壇主打入自己的嬰胎中。”燕楚有些膽寒,看著鬼冢,殺氣乏然。
“哈哈,廢話少說,你的龍傷八轉天功是你們那古老宇宙,封神之戰的炎黃祖龍所創,不該屬你有,我今日就要將其剝奪,毀你修為,讓你受盡折磨而死。”鬼冢冷冷出聲,背后一口劍,蹦跶出來。
不再動用偉力,近身大戰。
“哼,兩宙互補,兩宙共生,無槍之槍!”“鏘”是月光神槍刺出,卻好像是兩個宇宙打來,那可怕的力量超脫了這片宇宙束縛,難以抵擋。
“刷刷!”一槍刺去,居然踏空,鬼冢的身體,連連跳躍,居然消失了。
“嗯?”“鬼冢,你卑鄙?”燕楚大呼一聲,暗叫不好,急速追去。
“我卑鄙,哼呵,你將你們那宇宙的武道文明盡皆帶走,導致你們那宇宙武道衰弱,其心之毒也不遜我,那古老宇宙成形不知幾萬個億年,內涵無數武道奧義,我無法抵抗,卻是要打開空間蟲洞,看你如何?”
鬼冢早就覺察,燕楚前世宇宙,居然修者凋零,武道末路,再一看燕楚槍技,知道不敵,立馬退走。
兩人急速奔走,不用幾秒就來到了無恒星域之外,宇宙最邊處。
那里,宙間蟲洞在呼呼作響!
“我染邪血,爆體邪胎,毀天之痕,斷天之傷,一起毀滅吧。”他突然瘋狂的笑了,在燕楚頭皮發麻的瞬間自爆開來。
轟隆!整個宇宙都晃蕩一下!燕楚被沖的連連后退,一口口鮮血,脫口噴出,身體被炸得瓦解。
一個宙源炸開,何其恐怖。
就見這宙間蟲洞都在晃蕩,差點就崩潰,那蟲洞門口裂開了一道口,居然流出血來,是無形的血。
“這?”燕楚重組身體,感覺到一股股宙氣脫洞而出。
一片片的界壁被擊破,那縷縷宙氣如入無人之境,完全壓制界力,要進入其中。
“我怎么辦?”一瞬之間,他思緒萬千。
他的目光看過大華清天那山,在焦急等著的人。
“以我之血,凝天之晶石,補天之痕。”他緩緩看著那幾名女子,輕輕一笑,“永別了,永別了。”
他的身體,突地緩緩濃縮,變成了一枚巨大的七彩晶石,閃爍著光。
他的聲音似乎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打破界壁,來到了大華清天之上。
“不。”柳煙雪幾女突地厲聲呼叫,吐出一口鮮血,似乎被抽干了氣力,萎靡著撲倒下來。
“怎么了?”周圍之人臉色駭然,慕容紅葉疾步走近,急聲問著。
“楚哥,楚哥?”柳煙雪神色呆滯,無語凝噎。
“我就應該想到。”銀衣緩緩走來,嘆息一聲,“大量竊取天機,不為天地所容,會遭天譴,冥冥之中是一種唾棄,那是一種虛擬的劫數,無法避過。”
“鬼冢自爆邪源,炸開宙間蟲洞,開天之傷,燕楚曉以大義,為了兩片大陸,以血凝晶,擋在裂口,防止宙氣侵入,毀了萬物生靈。”銀衣目光沉重,內心里,滿是愧疚。
他的劫數,居然也報應在了燕楚身上。
“你說什么?”慕容紅葉臉色一變,腦門一黑,昏死過去。
“也就是說,燕楚還沒有死,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秦瑤臉色沉重,看的幾名萎靡的女子,一臉不忍。
“有。”銀衣看了看紫衣,猶豫著,卻又苦笑,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的確有。”紫衣頓了頓,疑惑著開口,“這個世間神秘無比,就算是鬼冢,乃至燕楚這般強大的存在都只瞥見一角,就我和銀衣所知,這世間有一股力量超脫一切,感應得到卻摸不到。”
“你說什么?”秦瑤迷迷糊糊,一臉不解,“這個世間哪有什么能感應到,摸不到?”
“是啊!到底是什么?”柳煙雪幾女緩過神來,盡皆站起,“無論多么艱難,我們都能做到。”
“這就要看你們和燕楚了,哎。”銀衣看著紫衣,拉著后者的手,遙望遠方,“這個世間,有一種力量,能讓人爆發無窮無盡的潛力。”
銀衣沉默良久,卻不知如何修飾,他目光一一掠過幾女,輕輕苦笑,“這種力量,就是愛。”
“愛!”“愛!”幾女忽視一眼,一臉愁苦。
“銀衣,這愛,就是一種感受,怎么能救他?”秦瑤苦笑出聲。
“我說過,要靠你們和燕楚,紫衣。”銀衣搖了搖頭,拉住紫衣的手,輕輕的笑。
“以我之心,潤爾之心,心連心,心印心”
他們撕開空間,攜手而去,冥冥之中,好像聽見兩人的心,達到了某種共鳴。
“以我心,潤爾心。”柳煙雪看了看其他幾女,突地飛起,踏入了無恒星域。
另外幾女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也是飛起,眨眼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哎,希望她們能有所成。”秦瑤看到這情形,搖了搖頭,“如今修界幾大至強,盡皆羽化,修界怕是,又得沉默許久。”
“是啊!”藍無知無奈說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不是燕楚溝通了那古老宇宙的武道文明,根本無法擊敗鬼冢,只可惜了燕楚”
“你說,除了我們這宇宙,真的還有其他宇宙嗎?”秦瑤有些迷惑。
“銀衣說的對,別說我們,就算是鬼冢乃至燕楚都不過瞥到了修煉之途的一角,這天地間還有太多的未知等著我們探索。”藍無知邊說邊走,就走入了七彩眩暈之中。
“我要走了,走去探索探索,這天地間的奧秘。”他說走就走,只留下了迷惑的眾人。
其中,秦瑤似有所悟,也是轉身離了開來。
二十年后,大華清天!一片喜氣!
慕容紅葉坐在主位上,看著下方吵鬧著的幾名小孩子,目光卻是有些散亂。
“奶奶,奶奶,來跟我們玩喔。”一名小女孩走過來拉著慕容紅葉的手,就想讓后者走。
“小穎,別鬧別鬧,奶奶在想事情?”慕容紅葉咯咯直笑,又是無奈又是歡喜又是迷茫。
兩名男子走了進來,燕丹呵呵一笑,“小穎,別吵你奶奶,當心爹打你。”
“哼,不玩就不玩。”小女孩嘟囔著嘴,不樂意了,呼啦呼啦的就跑了出去。
燕丹看了慕容紅葉一眼,又看了一眼燕奇,他的目光里也是有一絲猶豫。
“娘,你在想三弟嗎?”燕丹輕輕一嘆,來到慕容紅葉身旁。
“或許吧。”慕容紅葉站了起來,一陣虛嘆,“轉眼就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也不知道,那幾名丫頭怎么樣了?”
“她們一直在宇宙之邊,聽藍無知叔叔說成了化石。”燕丹低下眸來。
“化石,化石?”慕容紅葉一笑,“以她們的實力怎么可能被風化?”
“那是因為,她們的心,已經不在身上。”燕丹頓了頓,微微開口。
“她們的心在楚兒身上,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楚兒要回來了。”慕容紅葉突地感覺心跳起來,她睜著眸,突地飛身而起,來到了茶山最高峰處。
宇宙之邊,六名活化石,頓立在虛空,一動不動。
突地,那些石塊,被陣陣紅色異光沖開,現出了五名絕色女子。
她們口中皆是喃音不斷,“燕楚,回來吧,我們好想你,你回來吧!”
“回來吧!”“回來吧!”
突地,好像有一條細細的紅線,看不見,摸不著,竄帶著這些話語來到了宙間蟲洞處,滲入了其中。
“誰在呼喚我?”一雙眸子,在宙間蟲洞中打開,燕楚的身體,盤縮而起。
“雪兒!天驕!慕雪!小木!雁翎!冰心!”燕楚的目光一顫,想要站起,卻是突地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給束縛住了。
“可惡!”他牙齒發顫,居然發現,憑自己這么強大的力量,居然掙脫不出。
他看著面前的人兒,一臉急促。
幾女口中喃音,緩緩滲入,流入蟲洞中,進入了他身體內。
很溫暖的感覺,很甜蜜的感覺,他突兀的感覺有一股無法言喻的力量在升騰。
“唯我之情,唯爾之愛,連心之心,是謂無敵。”“刷!”困住他的宙氣,突地被這股力量瓦解,他猛地掙脫出,出現在了宇宙之邊。
“楚哥。”幾女相繼站起,一臉不可置信。
“回家,我們回家。”微微一笑,燕楚緩緩走近,心中數不盡的,是激動。
大華清天,慕容紅葉看到燕楚帶著幾女緩緩而來,淚,不自主留下!
“孩子,苦了你了。”她微微啜泣,緩緩走去。
“娘,我不苦,不苦。”燕楚呵呵一笑,輕輕的擁住了慕容紅葉。
背后幾女,緩緩看著,目光中都是淚光洶涌。
“我給你,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婚姻。”慕容紅葉,附在燕楚耳旁,輕輕笑語。
“嗯?”燕楚一時愣住,神色怪異無比。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