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桐半信半疑。
兩人最終決定都不去看季宇澤了,因為他們也了解他的情況,現(xiàn)在去了也無濟于事。
回到家,葉雨桐打算抱起睡成一頭小豬的岳墨安,不過剛下車,立刻被岳清辰接了過去。
“孩子很沉。”
“我要抱!彼沒怎么抱過兒子。
“重!
岳清辰心疼,孩子都那么大了,還讓她抱,看到她咬牙吃力的樣子,他恨不得直接拍醒兒子。
而事實上,他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掐了孩子的頭發(fā)。
“啊?”
岳墨安不悅的打了哈欠,眼睛朝著四面八方看了一眼。
奇怪,剛剛好像有人掐了他,好疼,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岳墨安一直牢記爸爸的話,男子漢流血流汗不流淚,他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
不能哭,他可以忍的。
岳清辰看到兒子忍耐的樣子,有點心虛,特意撇過頭掩飾,但他還是數(shù)落了一句:“都多大了,還讓你媽抱你呢!
“哦!焙笾笥X的岳墨安掙扎了兩下,“媽媽,我自己走!
“我抱你!比~雨桐也想多盡一下身為一個母親的責(zé)任,對這個兒子,她虧欠太多了。
好有誘惑性啊。
岳墨安心里糾結(jié)著,他很渴望媽媽的擁抱,媽媽身上好軟好香,跟爸爸給他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
他偷看了爸爸一眼,在裝酷啊,那他不客氣了。
“媽媽,你抱我”
“岳墨安,你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命令他的老婆,分明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岳墨安要哭了,算了,他必須要離開媽媽的懷抱了,因為爸爸的眼神能殺人,他還想活久一點。
葉雨桐深知這是他們父子倆的相處模式,不過還是提醒:“清辰,墨安還小呢,你以后別對他擺臉色!
“我跟他這么小的時候,早就能獨立自主了!
岳家的孩子,從小就要接受精英教育,是不允許軟弱的。
這些年,岳清辰對岳墨安處于放養(yǎng)狀態(tài),基本上都沒有怎么管教,臭小子已經(jīng)瀟灑太久了。
岳墨安賭氣,明明是爸爸不想媽媽對他好。
算了,每次跟爸爸斗,他最后都會輸,他只好笑嘻嘻的說:“爸爸說的對,媽媽,我要自己走,這樣才能快點長大,長大之后才能保護媽媽!
岳清辰贊賞的摸了摸他的頭,“不錯!
岳墨安:“”他就知道。
可是當岳清辰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他好像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不解的看著岳清辰,剛剛他在睡夢中被人掐了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掐他的人是爸爸。
壞蛋爸爸,真是夠夠的了,欺負他這個小屁孩。
他要找時間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爸爸,不然以后他在媽媽面前的存在感會降低很多。
“媽媽,我覺得爸爸還是溫柔一點好!
岳墨安主動提議,能讓爸爸投降的人只有媽媽,找媽媽準沒錯。
葉雨桐贊同的點頭,“的確是這樣,清辰,你以后對墨安好一點!
岳清辰心態(tài)要炸了。
他為什么時候?qū)υ滥膊缓昧耍慷己玫讲铧c要掏心掏肺了,不過也是差點,事實上,他是有點心虛的,因為他還不至于。
岳墨安贊同的點頭,小大人般的說:“嗯,爸爸,你以后要對我好一點,不能隨隨便便掐我,要不然我肯定會告訴媽媽。”
“我什么時候掐你?”
“你什么時候掐我兒子了?”
岳清辰和葉雨桐幾乎同時發(fā)聲,岳墨安及時逃離戰(zhàn)場,趕緊邁著小短腿跑到了屋內(nèi),還回頭沖著岳清辰做了一個鬼臉。
跟爸爸斗,其樂無窮。
見到臭小子跑了之后,岳清辰一臉菜色。
葉雨桐急了,“你還不服氣了對不對?墨安以前的生活已經(jīng)夠苦了,你能不能對他好一點?”
“我對他很好,他只是跟我開玩笑的,你沒看他跑的那么快,都沒影兒了。”
知道他會教訓(xùn)他,事先跑得遠遠的,這臭小子,總有一天,岳清辰會重振父綱。
“總之不許你欺負我兒子!
“好!
“不許掐他!
“好。”
“不許對他吼!
“好!
連續(xù)答應(yīng)了很多不平等條約之后,岳清辰才看到葉雨桐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行,別生氣了,以后我們兩個都對墨安好!
葉雨桐搗蒜般的點頭,“好!
岳清辰心里卻炸開了花,估計以后有的受了,兒子有了這一套免死金牌,估計會騎到他頭上來,扎心了。
快要走進去時,葉雨桐停了下來,她心里還在糾結(jié)著驚喜的事。
“怎么不走了?”
他明知故問,說好的驚喜呢?
岳清辰不明所以,以為她還在生氣,順便保證了一通,沒有奏效!
又怎么了?
女人的心難以捉摸,他在這條路上依然任重道遠。
葉雨桐要哭了,雖然害怕驚喜會變成驚嚇,不過心里還是留有一份期待的。
“驚喜呢?”
女人的聲音赫然拔高,帶著幾絲幽怨。
“原來是這個!
岳清辰忍俊不禁,他伸出了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他的小女人真是可愛。
“說不說?”
好奇心已經(jīng)把葉雨桐折磨頭頂,她急需要得到解答。
岳清辰輕輕靠在她的耳邊,帶著狡黠的笑意,“你一直跟我鬧,不進去,怎么會看到驚喜呢?”
“我什么時候跟你鬧了?”他欺負人。
“行,是我跟你鬧了!
女人乘著火箭,火速逃離他的懷中,趕緊進去。
推開門的那一刻,看到客廳內(nèi)的人,她頓時喜極而泣,滾燙的淚水源源不斷的流下來。
今天真是壓抑太久了。
她忘記了語言,只想擁抱她最心愛的男人,“謝謝!
她主動走出來,伸出雙手抱緊他。
岳清辰輕撫著她的頭發(fā),“我們倆誰跟誰啊,還說謝謝,以后不許再說這兩個字了!
“好!
“說話算話,要是以后你敢說一個字,你就死定了!
岳清辰狀似警告,不過卻充滿了寵溺。
沐浴在月光中,身上自然而然的鍍上了一層光輝,他們的人生仿佛被照亮了,煩惱也變得不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