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心虛成這樣,肯定原來的計劃很卑劣。
岳清辰脊背發(fā)寒,若不是安迪一直以來都是喜歡惡作劇的性格,故意發(fā)了照片給他,后果難以想象。
一旦她出了什么事,他這輩子,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說還是不說?”
他呵斥,聲音震天動地,安迪嚇得差點跳起來了。
安迪捧著心口,說得很真誠:“清辰,我真的沒有什么別的意思,我只是過來賠禮道歉而已,既然你不喜歡,我以后也不來這一招的,你也知道,我是不婚主義,也沒有什么追女孩子的經(jīng)驗,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一命吧。”
要不然岳清辰這座冰山,肯定會把他凍死。
岳清辰托著下巴,仔細(xì)打量正在解釋的安迪。
他越心虛,證明心里越是有鬼。
“算了,我也不勉強(qiáng)你,不過以后你還想當(dāng)個教授,恐怕就難了。”岳清辰才不會給他機(jī)會讓他繼續(xù)瀟灑自在。
安迪要哭了。
他做出了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一件事。
他跑了。
他安慰自己,沒有什么是跑解決不了問題的,等風(fēng)頭過去,他再的好好跟他解釋解釋,肯定能換來原諒的。
說得簡單,面對岳清辰這種軟硬不吃的男人,確實有點困難。
岳清辰無語,在原地翻著白眼。
不過就算安迪不說,他也能猜得到。
都怪以前的自己故意忽視。
他以后絕對會斷絕某些人的幻想。
等到葉雨桐和岳墨安拍完戲,他們一起回去。
手術(shù)前夕,岳清辰說不緊張是假的。
他們來到醫(yī)院,岳清辰坐立難安,想找事情做,可是卻管不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心。
姚蘅說過會盡全力,可是手術(shù)上的事情誰也沒有料到。
曾經(jīng)看到新聞上一個小手術(shù),結(jié)果因為不小心感染一命嗚呼,給家人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盡管岳華這些年并未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zé)任,但是岳清辰只想讓他好好活著。
“清辰,你別擔(dān)心,無論明天手術(shù)結(jié)果如何,我都無所謂。”
岳華看得很開,這段時間,已經(jīng)讓他體會到天倫之樂,即使讓他下一秒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不過他虧欠岳清辰的,只能下輩子再還了。
岳清辰聽到這話很暴躁。
他不是善于表達(dá)的人,尤其是這個傷害了自己多年的父親,他沒好氣的說:“誰關(guān)心你了?你別胡說八道,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人說我冷酷無情而已。”
說完,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立刻走了出去,一拳打在了墻上。
“清辰,你干什么?”
葉雨桐心疼,趕緊扯過他的手,放在懷中,都青黑了一片。
“我沒事。”
“你沒事才怪,你擔(dān)心就說,沒有人會笑話你,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是要相互扶持,不會輕易取笑的。
“我”剛吐出一個字,岳清辰立刻扭過頭,他的情緒幾近崩潰了,從來醫(yī)院的路上,腦海中飄過了各種各樣的場景。
最多就是岳華從手術(shù)天上難以下來,畢竟他以前詛咒過他。
他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
葉雨桐抱著他,“別擔(dān)心,爸爸不會責(zé)怪你的,以前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以后要向前看。”
“嗯。”
姚蘅親自過來,故意巡視了一番之后,見到岳清辰臉上那表情,不由得鄙夷的說:“不相信我?”
岳清辰假想的有這個可能。
姚蘅嘆了口氣,自怨自艾道:“我活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做一次好事,可沒想到卻被人當(dāng)做狼心狗肺了,這個手術(shù)”
“姚醫(yī)生!”
葉雨桐趕緊喊了一聲。
姚蘅嘿嘿笑道:“以為我會罷工?我才不會,我要好好做這個手術(shù),以后讓岳華一輩子都記住我的恩情。”
他想死,沒那么容易。
潘云遞給姚蘅一瓶水,“姚醫(yī)生,你還是回去早點休息吧,以免耽誤了明天的手術(shù)。”
也省得讓岳清辰和葉雨桐不舒服。
姚蘅睥睨了潘云一眼,“你胳膊肘往外拐了?”
潘云:“”
代溝,完全是代溝惹的禍。
岳華死活讓他們回家休息,每天清清爽爽的過來,本來他們都不想走,可是怕刺激到了岳華,只好回家了。
葉雨桐到廚房去做了兩份宵夜,他們都沒有什么胃口,兩人都心事重重。
岳清辰在想手術(shù)的事情,而葉雨桐則是在想,他們之間還有多長時間能夠在一起。
他想要再生一個孩子。
眼眶一熱,溫?zé)岬难蹨I逼出了眼眶,她好難受。
她沉默的低著頭,用勺子一下下的攪拌著粥。
岳清辰發(fā)現(xiàn)女人的動作有點不正常,蹙眉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
“快點吃吧。”
葉雨桐點了點頭,不敢說話,怕一說話就會露餡。
晚上,他們比任何時候瘋狂,因為他們都需要發(fā)泄,完事之后,岳清辰把她摟在心口的位置,“最近你有什么煩心事?”
葉雨桐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他的胸膛,“我哪里有什么煩心事,我好得很,有帥氣的男人,還有聰明可愛的小正太孩子,你都不知道劇組的人全都在羨慕我呢。”
她說了很多,岳清辰一字不落的聽著。
直到她打了一個哈欠,岳清辰摸摸她的頭,“乖,睡吧,等明天手術(shù)之后,再一次性說個清楚。”
手術(shù)的時間是漫長的。
岳安雄坐立難安,霍云飛時不時打趣他,雖然心情依舊沉重,不過相較之下,好了很多。
而岳清辰站在窗邊,窗戶玻璃上倒映出手術(shù)室的情況。
在外人面前,他是冷峻的,可他的心思卻比很多人都細(xì)膩。
他對岳華的關(guān)心,絕對不會比岳俊良少,只是不善于表達(dá)。
當(dāng)手術(shù)室的門一開,岳清辰第一個跑到姚蘅面前,額頭上布滿汗水的他,用心急的口氣問:“手術(shù)怎么樣?”
同時,岳清辰的雙手也抓著姚蘅,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答案。
姚蘅白了他一眼,“能讓我喝一口水再說嗎?”
聞言,岳清辰猛然放開了手。
姚蘅接過了潘云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之后,說:“我說過我出馬,一定會沒事的。”
沒事就好。
沉重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來了。
安頓好醫(yī)院的事情之后,岳清辰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丟下其他人,直接把葉雨桐拐到了房間。
樓下岳安雄和霍云飛都以為他們夫妻感情好,“看看,我的孫子霸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