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俞芳就是抓住了葉雨桐嫉妒的這個點還擊的,好讓她在岳清辰面前抬不起頭來,但想讓她乖乖服軟,她可不愿意。
葉雨桐冷睇著俞芳隱忍的臉,不由得客客氣氣的道:“俞醫生,你今天已經因為我們浪費了這么多時間了,趕緊去忙吧。”
至于他們,不需要她的幫忙。
俞芳吹了口氣,艱難的揚起唇角:“行,我先回去了,清辰,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盡管提出來,我能幫的,盡量幫。”
她依然不死心。
轉身的那一瞬,她眼眶通紅,多么想沖上去跟葉雨桐大干一場。
她哪里比不上葉雨桐?為什么處處被她壓得死死的,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低聲下氣求潘云拿到姚蘅講座的邀請函,又哀求去見姚蘅,一次次的低到了塵埃里,為什么岳清辰的眼里始終只有葉雨桐?
身后,是情侶細細軟軟你儂我儂的聲音,聽在耳朵里,并不是悅耳,而是死寂。
“傻瓜,吃醋了?”
“我才沒有吃醋?我要吃醋的話,你肯定扛不住。”
岳清辰摸摸她的頭,溫柔和煦的道:“我跟俞芳只會是朋友,別想太多。”
“我才沒有多想,我想知道姚醫生的具體情況。”
其他的事情都沒有姚醫生重要,找到姚蘅,才能確定岳華還有沒有可能會被治愈,否則,這輩子,岳清辰都會有遺憾。
家人是一輩子都值得珍惜的。
他們在外面站著,醫院里過道里陰冷的風刮打在葉雨桐的身上。
岳清辰輕輕捧著她露在外面的手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袖子還挽得這么高。”
說著,他貼心的幫她把袖子的褶皺滑下,遮在了手臂上。
葉雨桐撲哧一笑,岳清辰這可謂是五好男人。
“你這樣會寵壞我的。”
會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連她自己也無法招架。
“我愿意。”
男人異常霸氣的回應,把她摟到了懷中,他抵著她的額頭,“想這樣一輩子都不放開。”
這話說的她臉紅心跳。
她打趣道:“我們這是要做連體嬰嗎?”
“他嗯,你倒是提醒我了,連體嬰,連體”
岳清辰喃喃著,聲音沙啞低沉,很動聽,只是這個詞葉雨桐腦子里立刻勾勒出了帶顏色的畫面,她羞赧的伸出手,捶打著他的胸膛。
“你少說這些話。”
“我說什么話了,讓你臉這么紅?”
葉雨桐難以啟齒,指著急診室的門,努力的吸氣呼氣,壓低了聲線:“淡定,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們要專心等姚醫生出來。”
左等右等,急診室的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但每次,醫生和護士都不能給出準確的答案。
潘云處理完講座后續事情,剛到醫院,準備走進去,赫然被一個女人攔住。
“你是嚇死我了。”她恍然,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
看到是俞芳,她無奈的嘆氣,“俞芳,你鬧夠了沒有?岳清辰跟那個女人那么甜蜜,你自己也看到了,你機會渺茫,還是趁早懸崖勒馬吧。”
別浪費時間,否則害人害己。
“姚醫生怎么回事?”
俞芳盯著潘云的眼睛,一針見血的問。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俞芳,我趕時間,先不陪你聊天了,我得走了。”潘云不想說太多,尤其意識到今天俞芳的改變之后,有些事更加不能透露。
忽然,俞芳緊握著潘云的手臂,“我知道你知道,你趕緊說。”
她眼神犀利冷漠凌厲,有種勢在必得的自信。
“夠了!”
潘云忍無可忍,忍受俞芳無厘頭的責備,現在又來打聽姚蘅的事情,她是傻子才會和盤托出。
“我不可能會告訴你,收起你的小心思,要不然我們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
說完,她氣呼呼的走進了醫院,錯過了俞芳眼底嗜血嚴厲的光芒。
潘云剛到急診室,在外面便看到了兩個相偎相依的人,看起來是那么般配,反觀俞芳,因猙獰而變形的臉,令人厭惡作嘔。
在這個世界上,誰不想看到賞心悅目的美好?
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判斷力。
“岳少。”
“哦?”岳清辰眉頭輕皺。
潘云睇著急診室的門,頗為傷感,“其實姚醫生的病情已經拖了很久了,只不過一直都有工作抽不開身,原本是打算要拒絕m國的這個講座的”
姚蘅討厭m國,他不止一次的在潘云面前提起。
但難以拒絕的他還是接了這個講座。
連她都沒有想到,他會想到用喬裝打扮來離開這里。
他這一生太執著了。
“他什么病?”
只要岳清辰能幫忙的,他一定幫,而且他也想抓住這個機會,岳華太有自信認為他不會被救了,也許很有可能,他們是認識的,或許有什么深仇大恨。
誰都知道姚蘅是腦科的權威,而岳華恰恰是腦袋里長了瘤子,位置特殊,技術不過硬,只能等死。
潘云搖頭,“抱歉,這是秘密。”
接下來水都沒有說話,不過葉雨桐倒是感覺潘云老是朝著她跟岳清辰看。
看就看吧,她知道潘云跟俞芳是好姐妹。
“治療很成功,不過接下來還需要康復治療。”
七葷八素的姚蘅被推出來,閉著眼睛,沒有意識。
葉雨桐湊上前,想要爭取一下,但潘云直截了當拒絕了她,“不好意思,姚醫生已經很久沒接診了,你們找他沒有用的。”
要是有用,早就有無數人擠破腦袋想要見到姚蘅了。
但這個世界上,有錢不能使鬼推磨,姚蘅的脾氣性情古怪,不會輕易妥協,涉及到原則的事情,他不會接。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岳清辰加碼,“就算花多少錢我都愿意。”
潘云一聽這話就樂了。
他們現在大概還不了解姚蘅的身家性命吧。
都說做醫生會很清貧,但姚蘅不僅僅是一名醫生,而且也是一名投資者,涉及的行業很多,賺的盆滿缽滿。
潘云問:“姚醫生不會在乎金錢。”
他們都不知道這時姚蘅以殘存的意志睜開了眼睛,但手卻徒然握緊,眼神中閃過不甘和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