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超臉色鐵青,周遭很暗,動彈不得的他必須要冷靜下來。
這個女人雖然說是為楊燕茹出頭,不過這未免代價太大了。
他凌厲的目光睇著蘇瑤,生氣的問:“你到底是誰?我以前認識你嗎?”
照理來說,為楊燕茹這般付出,肯定是跟楊燕茹關系很好,沒有個十年八年,沒有這份感情。
如果認識十年八年的話,他應該認識的。
可他確定沒見過這個女人。
“你到底是誰?”
妖嬈的女人走過來,臉上揚起了邪邪的笑容,笑得驚心動魄。
她的纖纖細手環住了盛超的脖子,“當年我們好歹也在一起過,你怎么認不出我來了?”
“你是”
盛超掙扎著,他仔細盯著面前的女人反反復復查看,全搞不明白。
他只跟楊燕茹在一起過,可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跟他在一起過。
他腦海里沒有關于這個女人的一點印象。
毛骨悚然的他,身體出了一層冷汗,幾乎是屏氣的脫口而出:“難道你是楊燕茹?”
女人笑得魅惑,她輕輕吹了一口氣,噴灑在盛超的脖子。
“現在才認出我,有點遲了。”
“瘋子!”
她居然沒死!
盛超怒不可遏,“你把我抓來,是想對付清辰的對不對?楊燕茹,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幫你的,我當年是瞎了眼才會跟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在一起。”
張媽的事,盛超也說了,他慷慨激昂:“你連你阿姨都能推下樓,你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你收手吧,就算你靠心機得到了一切,你會快樂嗎?”
“閉嘴!”
女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面部表情很猙獰,她瞪大了無神的雙眼,癲狂的發笑:“誰說我不會快樂?你閉嘴,得到清辰,我就會快樂,盛超,你幫幫我的好嗎?當年如果不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沒準現在跟清辰結婚的女人就是我了,哪里會有葉雨桐什么事?”
她失去了理智。
“葉雨桐那個女人一點都不好,每次都讓清辰受傷,我默默愛了清辰這么多年,我有錯嗎?”
“我只是想跟我愛的人在一起,我沒錯!”
盛超忍無可忍,臉色比黑炭還黑,“你愛的人?呵呵,既然如此,當年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楊燕茹,我不是傻子,不會一次次的被你利用。”
盛超在這一刻終于明白。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只是把他當做工具。
當年他在追她,她回應了,而且很大膽,他不計較她的第一次不是他的,還是那般去愛她。
可在那個夜里,他們被岳清辰撞到,楊燕茹當即踢開了他,用惡毒的語言一句句數落他的不是,讓他滾得遠遠的。
他以為是岳清辰主動跟他搶,可真正卻是楊燕茹在玩弄手段。
而他居然跟傻子一樣深陷泥潭。
毫無保留的相信她的話,如果不是被綁著,他肯定狠狠的甩自己幾個耳光。
“盛超,我喜歡過你的,你說過無論我喜歡什么,你都會給我,我喜歡的就是清辰,求求你了,你看看我的臉,我的聲音,你知道我經歷了多少嗎?我這一路走來真的很不容易”
楊燕茹嚎啕大哭。
她跪在地上,趴在他的腿邊,苦苦的哀求他:“當我求你了,盛超,我這輩子唯一的愿望是當上她的妻子。”
就算是只有一天,她都死而無憾。
她知道自己當年錯的離譜。
但既然看到了希望,她便會堅持下去。
至少,岳清辰曾經也是跟她提出過結婚的,只要她努力努力,她還是會有機會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幫你的,楊燕茹,我們已經結束了。”
“你確定不會幫我?”
“確定!”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
楊燕茹拍拍手,立刻有一個女人過來,盛超疑惑不解,腳底在發寒。
楊燕茹連換頭換臉之類的事都做得出來,他不指望她能多仁慈。
她說:“從今天開始,你只能聽我的話。”
誰讓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楊燕茹不得不痛下殺手。
——
周末,是俞芳的講座,岳清辰忍受著付澈和俞芳的雙重沖擊,電話鈴聲那是不停的響起。
葉雨桐云淡風輕的在看雜志,故意裝作很淡定。
他想去就去,要不然有人還會大做文章,說她嫉妒,小心眼,限制岳清辰的一舉一動。
“哦,有人通知我去參加今晚的講座呢。”
岳清辰故意說得很大聲,可葉雨桐好像沒聽到一樣。
“我真的去了。”
“你想去就去。”
故意說的那么大聲,是想她不好過嗎?
反正葉雨桐不會去。
“聽說講座邊上有個川菜館很好吃,這段時間你胃養的還可以,我們今晚去吃川菜?”
葉雨桐強忍著美食的折磨。
“還有很多串串,毛肚、牛肉”
“岳清辰,你夠了。”故意誘惑她。
她好久好久沒吃了,每次路過川菜館,還會吞幾把口水,但她會忍住不吃。
他好煩。
他又在報菜名了,這種行為好無恥。
“陪我去吧,老婆,我一個人去不合適,好歹我們是夫妻,雖然那本證遲遲沒有下來。”岳清辰說的很無辜,“只是去露個臉,我跟俞芳好歹是多年的朋友。”
“我又沒阻止你去,你想去就去,反正我不會管。”
免得到時候俞芳大做文章。
她不喜歡俞芳,直覺俞芳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是岳清辰的朋友,在岳清辰面前形象很好,她沒必要去打破他們的關系。
不見面,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互相上不到彼此。
“行吧,我給她打電話,說我不去了。”
岳清辰無可奈何的那很粗手機,不過慶幸的是,他沒有明確說去或者不去,只是說考慮一下。
他也不想去,只是俞芳和付澈打電話過來,讓他無法招架。
曾經他們都開導過他,這份人情,還不清。
電話接通,岳清辰扯著嘴角,正打算說話,電話卻被葉雨桐搶過去,她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今晚我會跟我老公過去,于醫生,祝愿你今晚講座順利。”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