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說不說?”
岳清辰臉色鐵青,暴起的青筋以及滿身的火氣,在灼傷著妮娜。
妮娜抬眸,便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長身玉立的男人,英挺俊美的他,涵蓋了男人身上所有的優點。
她很羨慕葉雨桐能跟他在一起。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要回去拍戲了。”妮娜一口咬定,她要鎮定。
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無論選擇哪方,她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而譚志開能讓她活下來,證明老天已經幫她做了選擇。
她要幫譚志開。
“你連你的家人都不管不顧了?”
有了家庭之后,岳清辰知道用家庭威脅人的力量,知道這樣是可恥的,但他沒有選擇,他必須要這樣做。
他的一雙劍眉怒瞪妮娜。
但她太淡然了,仿佛家人的生死早已被她置之度外。
莫不是被譚志開洗腦太嚴重了。
“聽說岳少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不過做出這種威脅人的事,有損你的名聲。”妮娜抓住幾乎反詰。
但岳清辰根本不在乎,而且臉上還洋溢著詭異的笑容,“名聲,我才不在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
他猛地湊近她,周身寒氣逼人,空氣也冷凝了下來,很窒息。
妮娜發現,她被圍得團團轉,無論走哪里都沒有出路,她耷拉著臉,束手無策的問:“岳少,你威脅我沒用,她不在我手上。”
而且就算她想幫,也幫不了。
譚志開做了最嚴密的防御,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更加逃不出去。
在一邊看著的文森特實在是忍無可忍,無語的翻著白眼,“你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識時務者為俊杰?”
“妮娜!”
導演喊了一聲,妮娜滿臉皆是抱歉,眨了眨眼睛,無可奈何的跟他們說再見。
“我要去拍戲了,拜拜!”
妮娜揮揮手,可下一秒,岳清辰使了個眼色。
妮娜被捂著嘴巴,四肢被人抓住,動不了。
“唔”
——
岳清辰果斷撤資了,這讓正興奮準備結婚的譚志開猝不及防。
“怎么回事?”
跟隨他多年的手下阿泰唯唯諾諾的回答:“岳清辰那邊不跟我們商量一聲,便已經發出了撤資的聲明了。”
他們防不勝防。
“妮娜呢?”
“這個”阿泰為難的皺著眉頭,聲音變得很弱,“今天她去片場后就沒有回來,跟著她的人說她沒有出片場。”
砰砰砰的幾聲響。
譚志開把茶幾上的紫砂壺和杯子全都扔掉,宣泄著他的憤怒,他難以置信的皺眉,“怎么可能?”
他孤注一擲了。
一旦岳清辰撤資,結果顯而易見。
他脊背僵硬的靠在沙發上,白著臉,憋著一口氣,顫抖的拿起了手機,果斷撥出了岳清辰的號碼。
岳清辰居然沒接。
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茶幾上,譚志開七竅生煙。
他咬牙,難耐的道:“去備車,我今天倒要親自去看看他要玩什么把戲,我會奉陪到底。”
但葉雨桐,他是絕對不會交出去。
岳清辰早已準備好,等待魚兒上鉤。
譚志開的到來比他計算的時間還要早。
“岳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們合作不愉快?你非得置我于不義之地?”
岳清辰拿起杯子,淡定的的抿了一口水,悠悠的道:“譚總應該也會知道我的處事風格,讓我不舒服了,我也不會讓對方舒服。”
換言之,譚志開隨時可能因為丟掉這次大制作而變得一無所有。
“所以呢?”
“放了她。”岳清辰抓著水杯的力道徒然增大,只是一筆錢而已,就算讓他傾其所有去換他的女人,他都愿意。
“她是誰?”
譚志開打著誑語,裝作不知道。
現在是比耐性的時候,岳清辰知道他要忍住,不能亂,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憤怒在他的體內肆無忌憚的亂竄,身體叫囂著發泄,想把面前這個可惡的中年男人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
“譚志開,你含混其辭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即將一無所有的人是你。”
岳清辰知道,譚志開輸不起。
就沖他自信滿滿一次性把全部身家都投進去,岳清辰便知道,他的機會是有的。
“岳少,你當真要這么趕盡殺絕?”到時候別怪他心狠手辣。
他一無所有,他寧愿跟他們同歸于盡。
已經不是第一次一無所有,他承受得起。
“不光是我外孫女婿要趕盡殺絕,譚志開,我也不會放過你。”霍云飛精神矍鑠的走進來,渾身充滿了冷氣,渾濁的眸子閃著凌厲的光。
他重重的拿起手杖上,一把打在了譚志開身上,毫不含糊。
一聲悶哼擠出來,譚志開發覺五臟六腑都要被打碎了,他紅著眼,怒喝:“你們”
“我們怎么了?別以為你這些年在背地里做的事情沒人能查得到,譚志開,讓你一無所有是便宜了你。”
霍云飛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事關他親人的安危,他站出來,必定已經做好了二手準備。
“不服氣?”
被挑釁壓制的譚志開,腦子里很亂。
不好!
他嘀咕了一句,馬上想要橫沖直撞,可岳清辰卻死死托著他,“想跑?沒那么簡單。”
“放開我。”
譚志開中計了。
他太過于自滿,以至于沒意識到這是調虎離山之計,雖然房間固若金湯,可到底是一堵可以拆卸的墻。
“你們對妮娜那么感興趣,要是葉小姐知道,他會傷心的。”
他在做垂死掙扎。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狡辯。”
岳清辰命人緊緊看著他,早在譚志開出發來這里時,他們已經派人趕去。
橫沖直撞,不信破不了譚志開親手構筑的銅墻鐵壁。
而且妮娜已經事先被他押著,譚志開這回沒有人調換。的
岳清辰立刻啟程,霍云飛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急急的想要跟他去。
岳清辰回頭,勉強的帶著微笑,卻又無比堅定的說:“我會把她帶回來,我說到做到。”
這一天,已經耽誤了太久,他的步履千斤重,卻要努力加快速度。
他知道,她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