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旻佑臉色皺得難看,他痛心疾首的嘆氣,眼看祁馨就要伏法了,可偏偏關(guān)鍵時刻居然發(fā)瘋。
一旦精神有問題,意味著她可以逃脫坐牢的厄運(yùn)
陸旻佑想開口,岳清辰卻果斷示意他不要說話。
他立刻打電話給文森特:“去找全世界最權(quán)威的精神科醫(yī)生,我不信祁馨的演技能這么好。”
岳清辰沉穩(wěn)的對陸旻佑道:“安排一下,我們?nèi)ヒ娖钴啊!?
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剛才祁馨在見到葉雨桐時,那下意識的狠勁兒,絕非一個精神病人所有的。
祁馨的病房外面,兩個護(hù)士都嚇得連連后退,病房內(nèi)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似是要把她們震懾了。
她們捂著心口,頗有怨言。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你看我的手,被她咬了一口,如果不是你來幫我,肯定一塊肉沒了,疼死我了。”
“可不是嗎?之前還是當(dāng)紅明星,還以為演戲呢。其實明星也就那樣,看起來光鮮而已。”
她們還沒嘀咕完,察覺到有人在靠近,馬上訕訕的閉嘴。
當(dāng)看到岳清辰清雋的身影,她們雙眼冒著粉紅泡泡,無奈他身邊也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她們自慚形穢的低著頭。
病房內(nèi),祁馨一輪鬼哭狼嚎結(jié)束,疲憊不堪的喘著粗氣。
祁馨原本一頭保養(yǎng)精致的頭發(fā),已經(jīng)成了雞窩頭,臉上坑坑洼洼,上面一塊巨大的傷疤特別醒目。
祁馨穿著病號服的身上傷痕累累,為了活命,每天,她都要在自己身上制造新的傷口,企圖混淆視聽。
她不愿意到那個見不到光明的牢籠里,下半輩子跟黑暗作伴,起碼在這里,她還有一線生機(jī)。
感覺到有人進(jìn)來。
祁馨警惕的把頭貼在墻上,隨即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自殘行為。
她不斷用頭撞在墻上,她長長的指甲毫不客氣的在她本就傷痕累累的手臂上劃了一下又一下,猩紅斑斑點點,匯聚成細(xì)流,墜落到地上。
錐心刺骨的疼痛也不過如此。
“嗷!”
見到一對她痛恨的男女緊緊依偎,仿佛是專門過來看笑話的般,祁馨的臉上猙獰揪緊,因憤怒而變得狠辣的目光,極力在掩飾自己。
祁馨氣勢洶洶的瞪著他們,飛快跑過去。
但岳清辰死死護(hù)著葉雨桐,毫不客氣把祁馨一推,祁馨腳上的鐐銬把她絆倒,砰地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頭昏眼花的她忍住委屈心酸的淚水,掙扎著茍延殘喘的爬起來。
她放大招,一口咬在她的手臂上,鮮血淋漓,如同盛開嬌艷花朵。
岳清辰和葉雨桐欣賞著祁馨的表演。
如果不是認(rèn)識祁馨多年,葉雨桐很有可能會被祁馨騙了。
的確,她演戲演得很真,生命全靠演。
葉雨桐推了推岳清辰,趾高氣揚(yáng)的從岳清辰的懷中站穩(wěn),她怒氣沖沖的目光冷睇如跳梁小丑的祁馨。
“很好玩?祁馨,你不覺得你很可恥嗎?以為裝瘋賣傻可以逃脫牢獄?不可能!”葉雨桐拼盡全力大吼。
葉雨桐這五年來受到的苦,跟祁馨脫不了干系。
她好恨,恨自己不能早日把她送進(jìn)監(jiān)獄。
“哈哈哈!”祁馨得意的笑,一張嘴如一野獸般張得大大,露出了白牙,全無美感,這笑容是挑釁,是嘲諷。
“你還笑!祁馨,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們會找到最權(quán)威的醫(yī)生,你最好把演技再磨煉一下。”
葉雨桐繼續(xù)用言語刺激,但祁馨時不時怒瞪她,但更多的是自殘。
如此血腥的畫面,葉雨桐很不舒服。
葉雨桐拉著岳清辰走出去。
即使見到祁馨這樣,葉雨桐還不能放下心。
“我們一定能讓祁馨繩之以法的。”岳清辰擁著她瘦弱的肩膀。
葉雨桐哽咽,抬起眼睛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認(rèn)真了,揪著祁馨不放?”
“傻瓜,你做的決定我支持你,短時間之內(nèi)祁馨估計不會說,我們把她帶回去。”
留在這里,可能會有人來救她,不能放虎歸山。
在b市,起碼是他跟霍家的天下,不會有人敢在他們眼皮底下撒野。
葉雨桐回頭看著病房,祁馨凄厲的哀嚎響徹在耳畔。
討厭一個人,連她的點點滴滴都討厭。
葉雨桐握緊十指成拳頭,暗暗說:祁馨,你給我等著。
陸旻佑等到他們出來,連忙說了蔣成受傷的事,一連被岳清辰好幾次怒眼直瞪,嚇得他脊背汗?jié)瘛?
“算了,見到祁馨這樣,你們肯定沒心情,我自己去看就行了,雖然人家很崇拜雨桐,不過這也正常。”
陸旻佑邊走邊嘀咕,偷偷用眼神斜視岳清辰的表情。
為了蔣成見偶像,他這太不容易了。
岳清辰巴不得。
但葉雨桐不樂意了,她一板一眼很認(rèn)真,“清辰,我們?nèi)タ纯词Y警官吧,他幫了我們很多。”
“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讓他住最好的病房,安排給他最好的醫(yī)生和護(hù)士。”讓他徹底忘記葉雨桐,他安排得滴水不漏,岳清辰勾起了邪惡的笑容。
“你不會是做了什么壞事吧?”葉雨桐覺得不對勁,更堅定去看。
岳清辰要哭,沒好氣的聳聳肩,“你想去就去吧,你的粉絲太多,別對每一個都好,你也是有家庭的人。”
“真沒有,我是感謝他。”
陸旻佑樂呵呵的,“清辰,你看雨桐多好,放心了,蔣成只是她的粉絲而已。”
“你的保證如果有用的話,你應(yīng)該死過無數(shù)次了。”岳清辰傲嬌的側(cè)過頭,不客氣的道。
陸旻佑風(fēng)中凌亂,丫的,他為他出生入死,卻遭到如此對待,蒼天啊。
陸旻佑醞釀了很多話,但語塞,只好慘兮兮的帶他們?nèi)チ耸Y成的病房。
剛到門外,便聽到蔣成對護(hù)士警惕的說話聲。
“霧草,你別對我這么好,我受寵若驚,我是粗人,這點小傷而已,你該干嘛干嘛去吧,別浪費時間,不然我是人民的罪人。”
陸旻佑使壞的推開門進(jìn)去,一行人看到有個女醫(yī)生正在掀開蔣成的衣服,想要幫他檢查傷口,而蔣成瑟縮雙手抱胸,臉上飄著紅暈。
“真不用客氣”
蔣成紅著臉拒絕女醫(yī)生。
但岳清辰卻悠悠的橫了他一眼,“你對我的安排不滿意?”
“不不不,我這是太滿意了。”滿意到哭,滿意到蔣成這輩子都不想再住院了。
蔣成難受,岳清辰這絕對是針對他,明面上派人照顧他,但實則動手動腳,他一個糙漢,這么多年哪里活得跟娘們一樣?
岳清辰示意女醫(yī)生,“你繼續(xù)吧,蔣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拜托你好好照顧他。”
女醫(yī)生舉起了一根巨大針筒,“放心,我會的。”
“不要!”蔣成鬼哭狼嚎。
他立刻從床上彈開,牽動了傷口,哎呦了一聲,叫苦不迭,逃也似的到葉雨桐身邊,哭著喊著:“我的偶像,趕緊制止你男人的舉動吧,要不然我會被溺死的。”
讓一個女人照顧,肉麻兮兮的。
葉雨桐卻難得帶著笑意軟軟的調(diào)侃:“怎么個溺死法?”
葉雨桐仔細(xì)觀察蔣成的模樣,太可愛了,跟他高大粗獷的整個人形成了反差萌,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