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桐癡癡的觀察岳墨安的眉眼。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覺得岳墨安長得很像岳清辰。
“葉小姐。”
一聲疏離的稱呼把葉雨桐拉回了現實。
岳安雄狀似無意的問:“孩子很可憐吧?”
“還行。”
孩子機靈,也有岳家作為后盾,作為收養的孩子,他已經很幸福了。
但葉雨桐懷疑,他口口聲聲說的爸爸,不是親生的嗎?
如果只是收養的,可想而知,孩子在岳家不錯,葉雨桐由衷的祝福。
岳安雄心中一陣刺痛,葉雨桐居然覺得孩子不可憐!
“是啊,我們岳家會盡全力給他最好的東西,就算被丟掉又如何?”岳安雄意有所指,聲音很嚴肅。
葉雨桐迷迷糊糊的點頭,心痛的無法呼吸,岳安雄對收養的孩子這么好,卻不肯給她機會。
他專程跟她談話,是再次警告她離開岳清辰嗎?
果然,岳安雄說出了他的目的,“我向來不喜歡耍手段的人,葉雨桐,你也收了我們岳家的錢,以后請你不要再接近岳家的每一個人。”
若不是今天親眼見到,岳安雄不相信,葉雨桐竟然手段厲害到去討好一個孩子。
幸好葉雨桐還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她丟掉的。
就算知道又如何?葉雨桐沒有資格爭奪撫養權!
吳叔給岳安雄遞了降血壓的藥,并催促道:“老爺,可以登機了。”
“好。”
吳叔攙著岳安雄離開,葉雨桐猛然想起了孩子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她微微上前,身體前傾,顫著聲問:“能不能幫我跟寶寶道歉?剛剛我一時情急。”
“不需要。”岳安雄很干脆的拒絕。
葉雨桐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聽到飛機起飛的廣播。
接下來連續兩天的休息時間,葉雨桐沒再去找岳清辰,她瘋狂打掃,瘋狂的給自己找事情做,只要想到岳墨安那雙泫然欲泣的眼睛,她忍不住愧疚。
“雨桐,你停一下吧,你不覺得累,我都累了。”
穆藍順利出院,無所事事的看娛樂新聞,可葉雨桐總在她面前打掃,晃來晃去,她怪不好意思的。
“我坐不住,我好像傷害了個孩子。”
葉雨桐雙手托著腮幫,一臉苦相。
穆藍認真的說:“放心吧,臭小子又不是會計較的人,要不然你打個電話過去,跟他聊聊天,他一定會開心到飛起。”
“可他是岳家的孩子。”岳安雄不會讓她聯系到他。
“岳家?”穆藍心里咯噔了一下,狐疑的皺眉,“岳家哪里來的孩子?怪不得,他對我這么熟悉,原來是岳家的孩子,不過也說不通啊,我都沒聽說過岳家有什么孩子。”
穆藍下意識的噤聲。
葉雨桐頹廢的回答:“岳老爺說是收養的。”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岳少的。”穆藍順了口氣,但臉色卻很凝重。
她找了個借口出去透透氣,鬼鬼祟祟的回頭,沒看到人之后便立刻打電話給穆楊。
打不通?
見鬼了!
他就算跟覃寶瑩結婚,他們也是兄妹,至于這么絕情嗎?
以前還口口聲聲說愛她,也不過如此,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到底,她也很久沒回穆家看熱鬧了,她不介意今天回去看看,順便打聽一下臭小子的事情,總感覺有些古怪。
只有葉雨桐這個傻子才不會想那么多,穆藍覺得很不對勁。
穆藍回到穆家剛好是飯點,她準備開車進去,卻遭到了保安隊長親自出來阻攔。
“二小姐,您回來了呀。”
穆藍哼了一聲,“合著你好像不是很歡迎我的樣子。”
保安隊長笑瞇瞇的,瞇縫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他說:“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嗎?不過今天家里有人來,老爺夫人說不見其他人。”
“來者是客,我進去也不行?”穆藍臉色煞白,穆家的人太可惡了。
保安隊長捏了把汗,“二小姐,你還是改天再回來吧。”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過即使這樣,穆藍還是要進去。
穆藍飛快的從車里出來,三下五除二便爬到了大門上,回頭沖著保安笑了笑,“叔叔,你到時候就說我是爬圍墻進來的,沒有人敢針對你。”
穆藍飛快的跳到地上,在樓上不經意間看到這一幕的穆楊都嚇傻了。
這丫頭,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嗎?
穆楊沒幾步就跑了出來,仔細檢查她身上,苦口婆心的數落:“就算你沒有跟我在一起,穆家好歹也是你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地方,有必要翻墻?”
穆楊的關心恍若隔世,穆藍喉嚨梗了梗,不翻墻她怎么進來?
看來穆家的人在穆楊面前也是極力渲染了一番。
穆藍直接表明來意:“岳清辰是不是有了兒子?”
“怎么會?”穆楊一本正經的否認。
穆藍仔細打量眼底平靜無波的男人,指著他,“你要是騙我你就死定了。”
“我們沒在一起,我沒有必要討好你。”
這什么邏輯?穆藍嗤之以鼻,她也提前給穆楊準備了禮物,料想他收到以后一定會很驚喜。
“小心別戴綠帽子。”
穆藍又爬上了大門,輕巧的跳下去。
穆楊握著手中覃寶瑩跟其他男人親親我我的照片,而他何嘗不知道?但這場利益婚姻,本來便沒有感情存在。
確認穆藍平安離開之后,穆楊馬上給岳安雄打了個電話:“岳爺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
掛掉電話之后,穆楊差點想扔掉手機,真特么的,為什么穆藍肚子里沒有個孩子?
有段時間看到她吐,他欣喜若狂,但得知那是腸胃炎,他想遁地。
覃寶瑩站在他身后,怯生生的說:“穆楊,進去吃飯吧。”
穆楊冷著臉警告:“你少惡心,在我面前表現出這副嬌滴滴的模樣,你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我不是失憶的清辰。”
穆楊把幾張照片扔到覃寶瑩手上,“這場婚姻,我們只是各取所需。”
“可我喜歡你。”
“我喜歡穆藍。”
覃寶瑩心里的那道杠桿被打翻了,她輕蔑的揚眉,“就她?父母不詳的孤兒?”
“閉嘴!”穆楊眼睛猩紅,逼近她,義憤填膺的警告:“你沒有資格說她。”
“是么?可是即將要成為你妻子的人是我。”覃寶瑩很自信。
穆楊忍無可忍,他按了密碼打開大門,覃寶瑩在后面喋喋不休:“穆楊,你回來,今晚兩家人在一塊吃飯,你怎么能扔下我一個人面對?”
穆楊很不屑,“你不是很會偽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