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正在嘀咕的男人,口中的小正太會不會指的是岳墨安?
葉雨桐心臟一陣收緊,她也管不了什么男女有別,直接沖進了男廁,便看到了針鋒相對的兩個孩子。
一個是祁羽,一個是岳墨安。
祁羽頓覺不妙,馬上沖撞著葉雨桐跑出去,葉雨桐差點摔倒。
“漂亮姐姐!”
岳墨安呼喚一聲,機靈的過來把葉雨桐緊緊抱著,生怕她摔倒。
“乖。”葉雨桐慶幸的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fā),她想推開岳墨安,可是小男孩卻抱得越發(fā)緊了。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很強的,我能保護好我自己和你,我是男子漢。”
“好了,別哭。”她會心疼。
“我沒有哭。”岳墨安窩在她懷里。
漂亮姐姐懷里很溫暖,祁羽欺負他,漂亮姐姐馬上過來救他,他好開心。
“好,你沒有哭,是姐姐看錯了。”
小正太一下被治愈了,他依舊用白嫩的小手圈住她的腰,依依不舍道:“漂亮姐姐,我好舍不得你啊。”
“我也舍不得乖寶寶。”
岳墨安默默的靠在她身上哭了,葉雨桐沒拆穿他。
葉雨桐提議要繼續(xù)去玩,岳墨安興趣缺缺,但拗不過葉雨桐,他傲嬌的說:“既然漂亮姐姐你想玩,我就陪你去玩吧。”
真是傲嬌啊,跟印象中某個男人一模一樣。
兩人幾乎把游樂園里所有能玩的項目全都玩過了,大晚上,兩人坐在摩天輪里,當?shù)竭_了最高峰時,葉雨桐合著雙手許愿。
岳墨安嫌棄,糾正道:“漂亮姐姐,你果然還是小女生,這摩天輪也是拯救你們少女心的東西。”
“聽說許愿會很靈的。”
“可這摩天輪是工人建的,要是靈驗,他們早就許了很多愿望吧。”岳墨安一本正經(jīng),嚴肅較真。
“心誠則靈。”葉雨桐無言以對。
岳墨安勉為其難的握著手,閉上眼睛,他想他們一家人在一起。
回到家里,岳墨安收拾東西,他已經(jīng)把葉雨桐給他買的衣服疊了好幾遍,每次疊好了又要打亂,皺著小眉頭,眉眼間是化不開的憂郁。
穆藍看得出來,臭小子是在拖延時間。
穆藍用手肘輕輕蹭了蹭他,“舍不得了?舍不得你可以繼續(xù)留下來,老娘帶你吃香的喝辣的,罩著你。”
“嗯。”平時的岳墨安會據(jù)理力爭,跟穆藍抬杠,但此刻的他,卻異常安靜。
穆藍炸了,急急說:“小子,你這樣我不習慣。”
岳墨安把書包背了起來,飛快的拔腿跑了出去,他不想面對這分別的場景。
穆藍趕緊到廚房,她催促著葉雨桐:“還做什么飯啊,小正太都要跑了,肯定是受不了跟你分開的一幕。”
葉雨桐馬上拿起了餃子,塞到了飯盒里面,她急得滿頭熱汗,只求岳墨安跑得慢一點。
“你先出去出去攔住他,我的腳跑不快。”
葉雨桐捧著飯盒,跑出去看到了蹲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孩子,葉雨桐努力揚起了笑臉,把飯盒遞給他,“在路上吃,到國外可能很少有機會吃到姐姐給你做的餃子了。”
“好。”岳墨安珍惜的抱著飯盒,揮了揮手,“姐姐再見。”
她們送他坐上出租車,目送著他離開。
葉雨桐心里像是掉了一塊一樣,空落落的,有些難受。
“喂喂喂,別一步三回頭了,以后專心伺候我。”穆藍敲了敲她的肩膀,她也很難受,今天,穆楊宣布要跟覃寶瑩結(jié)婚了。
“你甘心嗎?”葉雨桐也知道今天穆藍不好受。
穆藍聳聳肩,“我不甘心又能怎么樣?他回不來了,我跟他也不合適,勉強在一起,只會兩敗俱傷。”
“可是他結(jié)婚了之后,你們沒有機會了。”
穆藍哽咽的打住她,哭著說:“你別再說了,越說我越難受,本以為回來跟小正太抬杠,心里會舒服一點,可是現(xiàn)在,小正太也走了。”
命太苦,全世界都跟她作對。
穆藍的眼淚嘩啦啦如泉水般傾瀉,她熊抱葉雨桐,“其實我說謊了,我好想跟他在一起。”
“想就去追。”不追,以后會后悔一輩子。
這次葉雨桐也是想通了,才會千方百計跟岳清辰在一起。
“不要。”穆
“那就別哭。”
穆藍又哭了起來,心里這道坎哪里這么容易過去?
穆藍又哭又鬧,拉著葉雨桐到小區(qū)里的便利店買了很多酒,回到住處,便拼命灌酒,還大聲說:“男人算個什么東西?等以后老娘有錢了,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
“有有有,你別喝了。”
葉雨桐很累,昨天累了一天,加上今天陪岳墨安玩了一天,身體已經(jīng)透支到極點。
“不要,我要喝,雨桐,我們一醉方休!”
穆藍豪邁的揚起了脖子,酒精順著她的脖子落到了衣服上,畫出了一條妖冶的弧度。
看著東倒西歪的酒瓶子,葉雨桐勸阻不得,只能陪她一起喝,她也悶悶不樂。
喝得七葷八素時,葉雨桐想著能躺一躺了,穆藍卻難受的吐了起來。
衛(wèi)生間里傳來了一陣陣嘔吐的聲音。
直到?jīng)]有聲音傳出來,可是人卻久久沒有出來。
壞事了!
葉雨桐警惕的打開門,赫然見到穆藍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穆藍!”
——
葉雨桐在治療室外面等候,焦急的翹首以盼,她心臟一陣陣收縮,坐立難安。
恐懼感讓她心驚肉跳,幸好穆藍今天是在家里喝酒,如果在外面,身邊沒個照顧的人,后果不堪設想。
她走來走去,她給穆楊打電話,可是那頭卻沒有接。
葉雨桐不甘心的繼續(xù)打,那頭的人干脆關(guān)機了。
“混蛋啊!”太沒人性了,畢竟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不至于這么絕情,可穆楊便是如此絕情。
電話鈴聲響起,葉雨桐一接起來,便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臭男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憑什么做男人?”
高調(diào)宣布要結(jié)婚也就算了,穆藍于情于理,還算他的妹妹。
葉雨桐越想越生氣,正準備繼續(xù)再罵人,卻聽到了那頭清朗的聲音:“我怎么不配做男人了?嗯,似乎你在床上不是這樣認為的。”
語氣曖昧,葉雨桐忍不住想到他在床上火辣辣的氣息。
“我”
“半個小時之后過來,否則,后果自負。”岳清辰悶悶的命令。
“我暫時不行”她走不開。
“不來?找到備胎了?”葉雨桐在電話里賭氣罵臭男人,岳清辰很容易聯(lián)想到她跟某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
想到心頭一陣刺痛,難以接受。
葉雨桐好聲好氣的跟他打商量:“我真的不行,我能不能明天晚上再去臨幸你?”
“你今晚不來,以后也別來了。”
“你”
又是一個臭男人,她怎么能丟下穆藍去逍遙自在?
她為難的皺著眉頭,算了,大不了之后好好安慰岳清辰算了。
葉雨桐果斷掛掉電話,等到治療室的醫(yī)生出來說,穆藍是酒精中毒,好在及時送過來,目前沒有大礙。
葉雨桐到醫(yī)院去幫穆藍買點清粥,可迎面卻駛過來一輛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