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辰握緊十指,臉上是死灰般的寂靜。
葉雨桐休想離開他。
岳安雄的電話打了過來,他調(diào)笑著問:“清辰,下班之后馬上過來,今晚爺爺給你找個好女人,放心,一定是好女人!
“好!痹狼宄揭环闯B(tài)的答應(yīng)。
站在一邊的文森特愣怔,剛剛他沒聽錯?岳清辰答應(yīng)去了?他遲疑著:“岳少!
岳清辰道:“我自有打算。”
臨近下班,氣氛顯得焦灼不安,岳清辰其實(shí)已經(jīng)不能思考了,他放了很多大招,只為了她能出現(xiàn)。
安染身為葉雨桐的好姐妹,當(dāng)然不能任由這種事發(fā)生。
她跟文森特站在外面,她臉紅脖子粗,差點(diǎn)踹了門。
“也不知道岳少到底怎么想的,他去相親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不把雨桐放在眼里!
文森特對安染一頭精致的長發(fā)哼了一口氣,“你知道什么?頭發(fā)長見識短!
“!”腳上傳來的痛楚讓文森特哀嚎。
安染一腳踩下去,鞋子又轉(zhuǎn)了兩秒,“我警告你老光棍,你不懂就別亂說,幫我通報(bào)一聲,我要進(jìn)去!
“不行!卑踩具M(jìn)去等于找死。
“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的話,我保證再給你一腳,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卑踩咀隽艘粋兇狠的鬼臉。
文森特哼哼唧唧,不由得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葉雨桐到底什么好,把你們一個個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尤其是岳少!
里面的門砰的一下打開了。
文森特雙腿一軟,他說壞話被抓到了,心拔涼拔涼的。
“文森特,這是第二次!
岳清辰一身清冽,安染抓住機(jī)會便問:“岳少,你真的要去相親?你跟雨桐結(jié)婚了!
岳清辰停住了腳步,面無表情,顯得他整個人更加清冷,“是啊,我們結(jié)婚了,可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口口聲聲說要拍戲,說要碾壓祁馨,可是她根本沒有上飛機(jī),今天他倒要掂量掂量他們的感情到底值得幾個錢。
“岳少,你不能去,女人很介意男人背著自己相親的。”
岳清辰揚(yáng)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哦?是嗎?我等著。”
文森特和安染風(fēng)中凌亂。
——
相親宴會設(shè)在岳家老宅。
古典與現(xiàn)代相結(jié)合的老宅,音樂噴泉在彩燈的照耀下流光溢彩,打扮得精致的面具女郎和帥哥正舉杯,在觥籌交錯間談笑風(fēng)生。
今晚的女人全都戴上了面具,美其名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化裝相親舞會。
劉倩小心翼翼的幫祁馨撥弄著裙擺,“祁馨姐,你小心點(diǎn),醫(yī)生說你臉上的傷還沒好,不能”
祁馨啐了她一口,埋怨:“要不是你這蠢貨辦事不利,清辰至于相親?”
幸好今晚戴上面具,遮住了她丑陋的臉,而她的發(fā)型、妝容、衣著全都是按照葉雨桐的樣子去擺弄的。
她不信岳清辰今晚不上鉤,她起碼要懷上屬于他們的孩子。
說來可笑,祁馨在他身邊這么多年,都從來沒有靠近過他的身體。
如果岳墨安是她的孩子,她便高枕無憂了。
只可惜不是。
她手中緊握著一張照片,臉上布滿了嗜血的陰冷。
照片上孩子跟葉雨桐熟悉的眉眼,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是誰的孩子,當(dāng)年葉雨桐的命居然那么大,活下來不說,還生了孩子。
“可惡!”
祁馨氣急敗壞的脫口而出,手中的照片被她捏碎,扔在了劉倩的手上。
她喝令劉倩:“你去外面守著,要是葉雨桐敢來,阻止她。”
劉倩回答:“祁馨姐,我知道了!
“等等,你叫我什么?嗯?”
突然抬高的憤怒聲音讓劉倩這個小助理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劉倩大驚失色,馬上改口:“祁馨小姐。”
祁馨瞪了她一眼,“這還差不多!
有哪個女人愿意別人叫自己姐姐?
葉雨桐肯定還不知道孩子的存在,祁馨必須抓緊時(shí)間。
祁馨拖著裙擺走進(jìn)去,她掃了一圈,都沒見人,反倒是見到了岳俊良。
岳俊良把她拉到一邊,仔細(xì)打量,鄙夷道:“祁馨你好大的膽子,就沖著你的模樣,你敢來?”
這里是僻靜的花園角落,祁馨拿下了面罩,一陣舒爽的風(fēng)吹在臉上,有點(diǎn)疼。
祁馨斜視了岳清辰一眼,“我為什么不能來?我臉上的傷是葉雨桐弄的,今天我親自過來討回公道,岳二少,我記得今天是清辰的相親宴會,又不是你的相親!
“祁馨,我勸你見好就收,雨桐去哪里了?”
祁馨勾唇,抓住了岳清辰口中的信息,原來葉雨桐不見了。
連老天都在幫她,這幾天葉雨桐沒有回片場,片場的人都幾乎以為葉雨桐從人間蒸發(fā)了,再聯(lián)系到岳安雄給岳清辰辦了這個相親宴會。
她得意洋洋的想,葉雨桐不會有機(jī)會了。
岳俊良捏住了她的脖子,“我讓你說話!
祁馨甩開了他的手,擺擺手,仔細(xì)打量岳俊良。
“岳二少,不是我說你,你連清辰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敢跟你母親搶皇廷,想得到葉雨桐的青睞,下輩子吧!
“你說什么?”這個女人敢鄙視他!
“我當(dāng)然說我應(yīng)該說的話。”祁馨好心提醒,“對了,岳二少,請你讓開,我對你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
岳俊良臉上浮起了危險(xiǎn)的笑容,他伸出手,伸進(jìn)她的裙子。
當(dāng)聽到她發(fā)顫的隱忍之聲,岳俊良冷笑:“岳清辰那么好,值得你們一個個飛蛾撲火?”
“你放開!逼钴斑@些年在背地里生活豪放,表面維持乖乖女的形象,天知道她忍了多久。
而且為了能夠得到岳清辰,她特意去做了修復(fù)術(shù)。
“啊!”
岳俊良把她拉著到了花園隱秘的地方,把她扔在地上,隨即,他傾覆上來,不停的問同一個問題:“說,岳清辰到底哪里好?”
岳俊良心里不平衡,他不相信岳清辰會好,五年前他讓葉雨桐傷透了心,下落不明。
萬萬想不到,五年之后,葉雨桐還喜歡他。
岳俊良腦海中浮現(xiàn)出調(diào)查到他們甜蜜的一幕幕,像一把把尖刀刺入了他的胸膛,血流如注,呼吸不暢。
他快要死了。
急于解脫的岳俊良,已經(jīng)燒紅了臉,他冷眼盯著祁馨臉上丑陋的疤痕。
“那里修復(fù)了,為什么臉上不修復(fù)?你覺得岳清辰會喜歡臉上丑陋的你?”
祁馨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她拼命掙扎,卻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
面前的男人很危險(xiǎn),這種感覺很可怕,祁馨今晚要得到岳清辰,但絕對不是跟岳俊良在一起。
她求著他:“岳二少,我知道你喜歡葉雨桐,不喜歡我,你放過我。”
“想得美,我今晚倒要看看在你們女人心中,到底是岳清辰好,還是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