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不過這次,葉雨桐全都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葉雨桐穩穩的把衣服搶回來,握在手心,“這是我看上的裙子,君子不奪人所好,我相信楊小姐和祁小姐都知道這個道理吧?”
沒錯,是楊燕茹和祁馨,而楊燕茹此刻正抓著衣服,誓死不放。
五年前,她們想方設法讓她不好過,五年后,她可不是好惹的。
葉雨桐死死抓著裙子,楊燕茹卻諷刺道:“葉小姐,這件裙子是祁小姐看上的,請你割愛吧,反正你也買不起。”
楊燕茹眼睛猩紅,葉雨桐說好不出現,為什么還要出現?
“誰說我買不起?”太欺負人了。
楊燕茹暗暗看了岳俊良一眼,“喲,你是不是想說俊良給你付錢?你這個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臉呢?買不起就是買不起,你怎么掙扎都沒用?”她心想,葉雨桐能夠知難而退最好。
“你別胡說八道。”
葉雨桐很想狠狠的拿出卡摔在楊燕茹和祁馨身上,她們憑什么這么說她?她們難道是什么善類么?
五年前,她們想方設法給她使辮子,她好不容易掙脫出她們的鉗制,她以為五年過去,很多事情都會淡下來,卻沒想到她們還是得理不饒人。
五年前她用一招讓葉珊珊母女買了整個店里的西裝,五年后,她不介意故技重施,她們有錢就盡管買啊,看她們能買多少。
葉雨桐放下了碎花裙,裝作不喜歡的樣子,轉而去看別的。
而楊燕茹死死盯著葉雨桐的動作,祁馨的動作不明顯,但眼神也多次落到她身上,本來看上的碎花裙子,此刻也沒有多少吸引力了,祁馨唆使楊燕茹,楊燕茹上鉤了。
葉雨桐拿起了一套又一套,在身上比劃著,“這套不錯了,這套也不錯。”
葉雨桐沖著服務員招招手,“服務員,幫我”
楊燕茹財大氣粗的說:“這些衣服我全都要買下來。”
祁馨至始至終都跟扮演好姑娘的角色,她聲音軟軟的勸說,效果卻是火上澆油的,“燕茹,別買了。”
楊燕茹晃了晃卡,“我又不是買不起。”
祁馨又看了一眼葉雨桐,眼睛里帶著抱歉。
眼見著服務員把葉雨桐看上的衣服都拿去打包了,楊燕茹也滿意的把卡給服務員,順便再打擊一遍葉雨桐,“看到了吧?這張卡是清辰哥這些年給我的零花錢。”
其實她只是開玩笑而已,這張卡里全都是張媽這些年的醫藥費,直到現在,張媽還沒醒過來,在醫院里就跟一個活死人一樣,她最對不起的人是張媽,不過為了得到岳清辰,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打包完畢之后,聽到這些衣服值得好幾百萬,而楊燕茹的卡居然沒跟葉珊珊一樣顯示余額不足。
葉雨桐心情很復雜,岳清辰對誰都很好,唯獨對她
她苦笑,她早就該不抱有期待了,要不然他不會在她生死未卜之際,跟祁馨訂婚。
她這次的目的只有一個,為自己和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她不能再心軟了,要不然什么都不會成功。
楊燕茹和祁馨走了之后不久,祁馨急急回來,祁馨把葉雨桐拉到外面,小聲的解釋:“雨桐,我這些年都欠你一個解釋,當年是小羽不對,我跟你道歉,請你不要怪在孩子身上,孩子已經很痛苦了。”
對啊,小羽叫岳清辰爸爸,岳清辰開記者會承認了,比在她肚子里曾經的那個孩子嬌貴的多。
葉雨桐愣在原地很久,木訥的揚起笑臉,“很多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
祁馨握著她的手,“好,你不跟我計較就好,聽說你也報名了代言人,我這次因為腳傷清辰體諒我,所以特意招聘代言人,我也很過意不去。”
她的意思是說,如果祁馨沒有受傷,葉雨桐也不會有這個機會報名?
葉雨桐的心碎成一片片,五年了,她必須承認他們在一起已經五年了,很多日久生情在發酵,這是她控制不了的事情。
等祁馨走后,岳俊良體貼的塞了一個袋子給她,笑笑說:“趕緊去換上吧,要不然人家會說我欺負你這個美女。”
葉雨桐尷尬的笑笑,“你今天沒有欺負我,你這是幫了我,我去去很快就會回來。”
葉雨桐到衛生間很快換好了衣服,卻意外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跡,她咬牙切齒,該死的岳清辰,跟她開這種玩笑,她對著鏡子做了一個拳頭,下次見到他,一定要討回來。
走出百貨公司,葉雨桐百感交集,見岳俊良一直跟著她,她淡淡的笑著拒絕:“就到這里吧,俊良,謝謝你,你今天幫了我很多。”
“就只有一個感謝?”岳俊良不想要她的感謝。
“那還有什么?”
岳俊良突然抱著她,感慨的說:“雨桐,我曾經告訴過我自己,如果你跟我哥得到幸福我會放手,可是你們沒有,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葉雨桐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你沒有說錯吧?俊良,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這個人不喜歡開玩笑。”
“為什么你會認為我在開玩笑呢?我根本沒有開玩笑,雨桐,我是真心喜歡你,當年我告白晚了一步,如果我不出國,也許我會打動你,我后悔了。”
葉雨桐聽著這話很負擔。
三十六計走為上,她趕緊跑。
岳俊良無奈的握著拳頭,這么多年了,她眼睛里還是沒有他的存在,他真的應該放手嗎?不過看到她穿的衣服,她的手,似乎也是過得不好的樣子,讓他如何能放手。
葉雨桐的悲劇都是岳清辰造成的,他不會放棄跟母親的計劃,只有把岳家拿到手,幫助葉家東山再起,沒準就能得到葉雨桐的青睞。
他暗暗打定了主意。
葉雨桐跑了很久,確定身后沒有人跟來,她松了一口氣,肚子隱隱作疼,越來越疼,她要受不了了。
她坐在路邊的臺階上,很難受,肚子抽抽的疼,她當年落下了病根,盡管已經在努力調理了,不過這些年來,每次來例假的時候還是很疼。
她小聲的抽泣著,突然面前遞來了一只手。
葉雨桐沒有抬頭,以為是岳俊良,她有些煩躁,“我們不是說好了,讓你別跟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