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墨安哭得很傷心,雖然漂亮姐姐對他很好,可是他還是愛他爸爸的,岳清辰很多時候都一副棺材臉,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但今天的岳清辰確實是嚇壞他了。
司機已經開得很快了,但是岳墨安依舊哽咽的催促:“叔叔,你一定要幫我追到我爸爸。”
岳墨安從他隨身攜帶的零錢包里拿出了好幾張紅色的鈔票,乖巧的遞給了司機。
一前一后,緊追不舍,岳墨安恨不得現在馬上長大,然后去追那個幼稚的男人。
他都已經低聲下氣去追了,為什么岳清辰還是不肯停下車來?他他真的不打算要他這個兒子了嗎?
眼前的水霧很久很久沒有消散,岳墨安抬起眼睛,眼前一空,赫然發現前面的車子不見了,而司機也停了車。
“叔叔怎么回事?我爸爸呢?”岳墨安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怎么都止不住。
司機指著紅燈,“小朋友,剛好紅燈。”
“可是我不知道我爸爸去哪里了,他會不會不要我了?”
目力所及,沒有見到岳清辰的身影,岳墨安心慌了,岳清辰真的走了。
車子在皇廷集團停下,岳墨安下車之后,他小小的身體走在路邊,整個人別提多委屈了,一遍遍的叫著爸爸回來,沒有看到人影,他又叫了好幾遍爸爸壞蛋。
岳墨安好委屈。
他鼓起勇氣走到了皇廷集團,在路上,他已經借了司機叔叔的手機,打了好幾遍岳清辰的號碼,只不過岳清辰都沒有接。
他出來得急,沒有帶小手機,又沒有記得漂亮姐姐的號碼,他好可憐,爹不疼,媽不愛,他大聲說了一句:“你們誰也不關心我,我死了算了。”
“小少爺!”
保安隊長是為數不多的幾個認得岳墨安的人,因為文森特專門拿照片給他看過,他怯生生的走到小太子爺面前,小心翼翼的問:“你要進去找岳總嗎?”
岳墨安使勁兒搖頭,仿佛找到了一個慰藉,他哭訴:“剛剛我爸爸跑得很快想丟掉一件東西一樣,他不想要我了,嗚嗚嗚,他是壞蛋,我也不想要他了。”
保安不知所措,連忙打電話給了文森特,正在協助面試的文森特接到電話趕緊跑了出來。
見到岳墨安穿著小拖鞋,委委屈屈的坐在路邊,低垂著眼睛,白嫩如藕節般的雙手撐著下巴,仿佛一個憂郁的孩子。
文森特故意上前捏了捏他臉上的肉肉,打趣道:“你爸爸呢?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
他記得岳清晨剛剛是回家了,聽說岳墨安在家里鬧,要死要活的。
岳墨安苦惱的問:“文叔叔,你說爸爸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長得這么可愛聰明,他怎么可以丟下我一個人?我我會被壞人抓走的。”
“我猜,到時候肯定是壞人被你整死,行了,我們上去吧。”
岳墨安扭頭看向背后的大樓,問:“我爸爸在里面嗎?”
“沒在。”
“好,那我要在門口這里等他,我要見他,讓他看到我的誠意。”岳墨安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如果岳清辰真的不打算要他這個親生兒子了嗎?接下來他該怎么辦?
文森特里外不是人,他無奈的聳聳肩,“小少爺,你還是跟我進去吧,外面天氣那么熱,把你曬黑了,你爸爸就不要你了。”
岳墨安聞言,眼睛里不停的迸發出眼淚,可憐兮兮的,他顫抖的問:“我爸爸他真的不會要我了嗎?”
“我跟你開玩笑的。”文森特說錯話了。
“文叔叔,你根本就不是開玩笑,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他只喜歡祁馨和小羽,我對于他來說是多余的。”
想到這個事實,很少哭的岳墨安哭得更加傷心了。
岳墨安沖動之下馬上跑到了出租車上,既然他不關心他,他也不要他了。
文森特唉聲嘆氣,這對父子都不是好惹的,他偏偏給岳清辰打電話也打不通,他還得協助面試呢。
文森特急急抓了保安隊長,“一定要追上小少爺。”
保安隊長難以置信,“小少爺跑了?”
“趕緊去追,記著管好你的嘴。”
文森特也跟著去追人,他手機里這時候進了一張報名表。
他赫然發現了一個叫葉檀的,上面貼的照片跟葉雨桐一模一樣,他沒有看錯吧?
心里一咯噔,文森特繼續認認真真的看,直到確定是如假包換的葉雨桐,甚至于她的資料都是真真切切的,原來這些年葉雨桐只是換了個名字,怪不得他費盡心思都找不到。
他迫不及待打電話給岳清辰邀功。
他心里祈禱一定要接通啊,要不然他想死的沖動都有,岳墨安跑了,他可不想罪加一等。
電話終于通了,文森特松了口氣,他急急的說:“岳少,葉小姐報名了,可是今天沒有來參加面試。”
“別跟我提到她的名字,永遠都不許,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上這個女人!”
說完,那頭結束了帶著醉意的聲音。
魅色酒吧內。
岳清辰已經喝了很多酒了,鄭明朗和姜斌都很奇怪,而且不僅僅是岳清辰很奇怪,今天打電話給穆楊,他說他居然在忙,沒空接電話,那頭還隱隱傳來了女人的聲音,今天,簡直跟變天了一樣。
鄭明朗握住岳清辰的酒瓶,“行了,你別喝了,這么多年來,你都已經戒酒了,為什么還要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胃不好。”
“不用你關心。”岳清辰冷喝。
姜斌自斟自飲,挑著桃花眼,淡淡的諷刺:“還不是某個女人,不過葉雨桐長得真的挺不錯,她已經跟清辰離婚了,像那種女人,我應該也可以玩玩吧?”
“啊!”
姜斌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岳清辰一拳,岳清辰臉紅脖子粗,臉上盡是怒意,“姜斌,我勸你不要胡思亂想,即使我不愛葉雨桐,我也要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報復她,讓她永世不能超生。”
“何必呢?清辰,都已經過了五年了,你別再想她了。”姜斌也只是故意打趣,刺激刺激他,沒想到試探出來了。
岳清辰喃喃著:“原來已經過了五年。”
他已經讓那個女人瀟灑了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