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辰走出來之后,看著那間還透著微弱燈光的房間,想到女人哭泣的面容,他覺得自己變得莫名其妙。
拿著手機(jī)本想打電話給張媽,不過這個點(diǎn),估計張媽早已熟睡了。
心煩意亂之下,岳清辰打了鄭明朗的電話。
接通之后,他冷喝:“鄭明朗,你過來。”
鄭明朗發(fā)誓這不是第一次了,他叫苦不迭,“清辰,我是不是八字跟你犯沖?這不是第一次了。”
“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岳清辰的聲音不容置喙。
“什么事?”得有價值的事才能他出馬。
“你過來再說。”
岳清辰掛掉電話,開車前往別墅區(qū)的二十四小時超市,等候了不到十分鐘,不見鄭明朗,而是見到一個熟悉的女人,那個女人,今晚他分明拒絕過。
他握緊了拳頭,鄭明朗真是好樣的,竟然敢在背地里算計他。
楊燕茹邁著輕快的步子跑過來,笑嘻嘻的問:“清辰,你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嗎?那個鄭明朗,臨時有事,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幫你。”
楊燕茹冷不丁的抬頭看了一眼超市,實(shí)在是不明白岳清辰大晚上到超市到底有什么事。
岳清辰本要生氣,不過仔細(xì)一想,還是算了,他丟下了一句:“幫我買點(diǎn)女人例假用品送到別墅,謝謝。”
只有一句客氣疏離的道謝,楊燕茹吃驚的看著岳清辰開車絕塵而去。
例假用品?是不是給葉雨桐買的?
想到這一點(diǎn),楊燕茹恨不得殺人的沖動都有了。
十分鐘之后,楊燕茹把東西送到別墅,遞給岳清辰之后,然后主動走人。
岳清辰都有些奇怪。
岳清辰上樓,昂著頭傲嬌的開門進(jìn)去,沒想到在開門的那一瞬間,葉雨桐趕緊飛奔過來,緊緊的抱著他,一下下在他后背捶打著,泣不成聲:“岳清辰,你到底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嗚嗚”
“還哭?”岳清辰開燈。
葉雨桐止住哭聲,看著臥室亮堂堂的一片,她雙手飛快的擦掉眼淚,剛剛她真是蠢死了,居然忘記了開燈。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活該她剛才害怕。
岳清辰傲嬌的昂著頭,把東西扔給了葉雨桐,“這是傭人去買的,趕緊換上,我可不想別人說我虐待傭人。”
葉雨桐顫巍巍的接過,手不經(jīng)意間擦過了岳清辰那溫厚的手掌,溫暖中又帶著一絲絲冰涼,有種觸電的感覺,自從嫁過來他總是對她惡言相向,怎么今天會那么好?
葉雨桐低頭,媽呀,她想殺了自己的心都有,看到地毯上好多血跡。
她嗖的一下跑進(jìn)廁所關(guān)上門。
岳清辰看著一地的血跡,躺在床上,卻半天沒有女人出來,該死,她又在鬧什么脾氣?她有資格鬧脾氣嗎?他一定是瘋了,今晚居然任由她胡作非為。
門本就被他踹壞了,岳清辰如今隨便一打開,便看到葉雨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面前的東西。
他清冽的聲音微微慍怒的問:“怎么,不滿意?”
“不是,我對網(wǎng)面過敏”葉雨桐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岳清辰想殺人的沖動都有,他檢查了一下,基本上全都是網(wǎng)面的。
他強(qiáng)忍住怒意,“行,你等著。”
他親自去買嗎?葉雨桐心中突然被暖意包圍,真是不敢相信岳清辰也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岳清辰親自去超市買了各種各樣棉質(zhì)的,幾乎買了一大袋,他走出超市,被潛伏已久的楊燕茹看到,她拿起了手機(jī),打了一個電話,“明天我要見報,鬧得越大越好。”
接過岳清辰買回來的東西,這一回,葉雨桐終于能走出來了,她看到地上的血跡,抓耳撓腮正猶豫著要怎么處理,便聽到床上的男人出聲:“過來睡覺。”
葉雨桐關(guān)燈,小心翼翼的躺在他旁邊,頭上的冷汗不停在冒著,她一聲都不敢吭。
直到男人摟住她的腰,她下意識的哀求:“我來那個了,能不能等我結(jié)束?”
“呵,我岳清辰是怎么饑不擇食的人?”
“我”葉雨桐心情復(fù)雜,她也不懂這個男人。
一整晚,她都被痛苦折磨著,在半睡半醒中,她感覺到男人溫?zé)岬拇笳品旁谒亩亲由希闯母杏X漸漸減輕,才終于得以沉沉入睡。
翌日,葉雨桐早早起來好好表現(xiàn),央求張媽教她做了岳清辰喜歡的三明治,而且早早把地拖了一遍,她猶豫著要不要去換臥室的地毯,可岳清辰還沒起來。
她的小臉皺成了包子,顫抖的看著床上熟睡的岳清辰,不由得慢慢走過去,低下頭,主動看著他的臉,他是那么帥氣,她竟然不知不覺看癡了。
“你流口水了。”
啊?葉雨桐條件反射扔下了手中的打掃工具,驚慌失措的站得筆直,雙手狠狠擦著嘴角,迷糊迷糊的樣子看起來煞是可愛。
擦了半天沒見到任何一點(diǎn)痕跡,葉雨桐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她咬牙,干巴巴笑著嘴硬:“少爺什么時候這么喜歡開玩笑?”
“過來。”
岳清辰不容質(zhì)疑的命令落下,他把葉雨桐拉到了床上,頓時,葉雨桐的臉上布滿了驚恐,她呆呆的問:“你想干什么?”
“睡覺。”
男人簡單得不能簡單的兩個字落下,葉雨桐僵硬著身體,動也不敢動,抵不過濃濃睡意,她也閉上了眼睛。
直到聽到有人在敲響門,葉雨桐下意識的跳起來,過去開門,一開門便見到了哭哭啼啼的楊燕茹。
葉雨桐把門關(guān)上,她去叫岳清辰,小聲的對他說:“少爺,有人來找你了,你快點(diǎn)起來。”
“別廢話。”
“你的青梅竹馬過來找你了,哭得很厲害。”葉雨桐又勉為其難補(bǔ)充了一句。
岳清辰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下面,揚(yáng)起嘴角,這抹笑容卻是很危險的,“青梅竹馬?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葉雨桐仿佛被雷擊中一樣,眼神呆滯,她又不喜歡岳清辰,為什么要吃醋?
她的吃醋表現(xiàn)得很明顯嗎?
有人打開門進(jìn)來,岳清辰不緊不慢的把被子撈起來,放在他們身上,對開門的人怒吼:“什么時候你們進(jìn)來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了?”
楊燕茹哭得肝腸寸斷,把矛頭指向葉雨桐,“是葉雨桐,她炫耀你們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