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桐聽到這魔鬼般的聲音,頓時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已經(jīng)沒有任何秘密了。
她聳聳肩,無所謂的說:“我喜歡了他三年。”
三年,真是諷刺,三年都是自己在單相思,她也是無語,不知道為什么會堅持這么久,不過爭論這些也沒什么必要了,這兩天受到的傷害,可能讓她以后都沒有勇氣去愛人了。
她縮回手,準備撤下,岳清辰卻說:“你不吃飯你想干什么?”
“我想吃飯。”
她是個實誠的孩子。
坐下來之后,她手握著筷子,岳清辰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凌厲的聲音隨之而起,“故意在我面前裝可憐?”
葉雨桐滿臉死灰,“我不會,我知道我裝可憐你不會心疼,所以我不會做這么傻的事情。”
當務之急,還是填飽肚子要緊。
她大快朵頤,很佩服張媽的手藝,她卻學了很久都學不好,她都想殺了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一點生活的技能。
岳清辰命令傭人去拿醫(yī)藥箱。
葉雨桐連忙放下了筷子,焦急的站起來,掃了他一圈,橫豎弄不明白,“你受傷了嗎?拿醫(yī)藥箱干什么?”
傭人恭恭敬敬的拿著醫(yī)藥箱過來,岳清辰抓起她的手,拿出碘酒,上了一下藥。
這個顏色葉雨桐要拒絕,“不行,我不想上碘酒,好丑。”
“知道臭美了?”
“我哪里臭美了?”她噘著嘴,很不滿,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是喜歡素顏,可是也不想擦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啊。
岳清辰抬眸,凝望著明眸皓齒的她,小嘴撅得高高的,幾縷頭發(fā)垂到面前,煞是可愛美麗。
他怎么會覺得這個女人好看?一定是假的。
他直接扔給她,站起來上樓。
葉雨桐莫名其妙,她剛剛也沒做什么事,為什么這個男人的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
葉雨桐自己處理好了傷口,回到主臥,打開房門,準備想去洗澡,可是一個男人突然沖出來抱緊了她。
“你”
“不是說你不會想顧南軒?我警告你,你跟顧南軒不會有未來,你是我岳清辰的妻子,在做我妻子這段時間,我警告你不要拈花惹草。”
“我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她咬著唇,不自覺的會想到今天的一幕,想想都好揪心,她怎么遇到了這些人渣,怎么會讓自己的生活一敗涂地?
眼淚簌簌而下,她控制不了自己,她靠在他身上,抓著岳清辰的手,失落的說:“求求你不要放開我,給我一下下就好,大不了我付錢給你。”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氣死人的沖動。
岳清辰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讓葉雨桐放肆。
哭夠了之后,葉雨桐放開他,恭恭敬敬的頷首,說了一句:“謝謝你。”
“用完了我就想把我扔掉?葉雨桐,你好大的口氣。”
葉雨桐欲哭無淚,看著男人雙手纏著她的腰間,順著腰部一直往上,脫掉了她身上的t恤,沒幾下就把她身上的束縛全都脫掉。
葉雨桐雙手攔在胸前,懇求:“你別來了好嗎?我的身體還有點痛,你再來,我要哭了。”
“哭啊,哭給我聽聽。”岳清辰啞然失笑,翹起唇角津津有味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壞男人。
岳清辰似笑非笑,沉聲道:“小丫頭,又在罵我?嗯?今天我讓你哭個夠。”
葉雨桐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他脫光,他付出了他的實際行動,讓她哭了個夠,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她說話已經(jīng)啞了,幾乎都說不出話來。
她輕咳了一聲,發(fā)現(xiàn)外面天已經(jīng)暗了,這個男人啊,不用工作嗎?整天就只知道折磨她。
她撫著腰,躡手躡腳的起床,開始搞畢業(yè)論文,沒有多少時間了,她必須要抓抓緊時間才行。
她認認真真的查找資料,坐著筆記,她不敢敲鍵盤,只是認真的看資料而已,萬一把正安睡吵醒了,他又會大發(fā)雷霆,到時候受傷的還會是自己。
她打了一個哈欠,起身松松筋骨,猛然發(fā)現(xiàn)岳清辰正坐在床上,臉色是一副很凝重的表情,葉雨桐不敢出聲,只想當自己是透明人,什么都沒有看到。
他沉重的說:“去給我倒一杯水。”
他臉上滿是汗水,剛剛在夢里,他又夢到了當年的那一幕,無論他怎么哀求,葉家的那對夫婦就是不肯救他媽媽,他一遍遍的喊著,結果還是無濟于事。
任由淚水和雨水交雜著淋濕了他的身體,弱小的他扶著母親起來,可還是來不及了。
母親臨死之前,對他說,要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即使沒有她的參與。
他握緊拳頭,他怎么能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都是葉家,是葉家見死不救,他們該死,他不該對葉雨桐起了惻隱之心。
他起身,毫不留戀的走出房間。
葉雨桐上樓之后,發(fā)現(xiàn)房間已經(jīng)空了,她撇撇嘴,剛剛岳清辰還說要喝水,轉眼自己倒是不見了,這個男人,是存心跟她作對嗎?
她繼續(xù)忙碌論文。
岳清辰約了鄭明朗出去喝酒,他在開車的時候打電話給他,鄭明朗那邊是萎靡的聲音,他叫囂著:“清辰啊,你好歹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我我佳人有約,你跟你的漂亮小媳婦好好玩去吧,別打擾我。”
“你的手不想要了?”
鄭明朗把身邊的女人推開,煩躁的說:“別提這件事了,你沖冠一怒為紅顏,連我這個好兄弟都不要了,你也不看你身邊兄弟這么多,可是獨獨只是我在你受傷難過的時候陪你,你也不給我一點面子。”
岳清辰不聽他的嘮叨,直接掛掉了電話。
兩人來到了本市著名的魅色酒吧,他們坐在包廂內,服務員已經(jīng)上來了滿滿當當?shù)木啤?
鄭明朗直接問:“你們該不會已經(jīng)全壘打了吧?清辰,你想清楚,其實我覺得那個女人挺好的,不像是魔頭的女兒。”
岳清辰悶悶不樂的喝酒,緩緩開口:“哼,見過一面你就說人家善良了?那么這些年被你玩過的女人呢?”
“怎么扯到我身上來了?不過說真的,既然你決定報復的話,你就不要喜歡上她。”
“怎么可能?”岳清辰搖頭,同時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