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兒和雪兒當(dāng)即接過來,又用竹簽子將那些個東西穿起來,阿七已經(jīng)將燒烤需要用的調(diào)料分別裝在盤子里,放到了孟若卿的另一邊。
自己站在了孟若卿的身邊,這樣在孟若卿需要幫助的時候,他能隨時給予幫助。
萬事俱備,這一年的最后一天,就在這樣熱火朝天的氣氛之中拉開了帷幕,孟若卿雖然還傷著,但動作卻不見遲緩,刷子在烤肉上面不斷游走著。
片刻之后,香味就已經(jīng)在院子里飄蕩了,那令人垂涎欲滴的味道,讓還在廝殺的兩個人都變得有些心猿意馬。
孔婕也早早的坐到了孟若卿的身邊,等著吃新鮮出爐的第一串,瞧著孔婕那貪嘴的模樣,孟若卿忍不住笑了:“腦子不好的人做的東西,你也敢吃,不怕被毒死了嗎!”
“所以我在一邊全程盯著看呢,我也不怕你對我下黑手,要知道我醫(yī)術(shù)不再你之下。”孔婕揚(yáng)著眉,挑釁的望著孟若卿。
“哼!”孟若卿哼了一聲,倒是沒有說什么,在手中的烤串上面,撒上了最后一把香料,然后又翻過來烤了一下之后,就遞給了孔婕兩串,剩下的則是放到了身后阿七的托盤里。
“那兔頭,是專門給你的,可不要被人搶走了。”孟若卿一邊轉(zhuǎn)身,一邊說。
阿七看著孟若卿,喉結(jié)忍不住微微滾動,最后他什么都沒說,一邊拿著托盤朝著眾人走去,一邊將那烤兔頭給扣了下來。
黎昕見阿七手中的兔頭,想要上來搶,不過阿七動作也敏捷,在黎昕快要觸碰到自己手的時候,立刻就朝一邊躲開了,自己手中的托盤則是被塞到了黎昕的手中。
黎昕有些無奈:“阿七,你怕是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了吧!快把兔頭給我,我可想念了許久了!”
“知道,不過,不給。”要說前半句話倒是讓黎昕比較滿意,可是后面這句話則是直接叫黎昕臉黑了下來。
不過他終究是沒有跟阿七計較,畢竟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的面,跟阿七計較這些,讓黎昕覺得有失顏面。
最后他還是將托盤放到眾人的面前,從中拿起一串烤肉來,望著阿七憤憤的啃著,那模樣簡直就是將烤肉當(dāng)成是阿七在啃一般。
魏銘軒從托盤里拿出一串孟若卿愛吃的雞心,朝著她那邊走去:“我來吧,你先休息一會兒,別把自己累著了。”
“好。”孟若卿也覺得自己后背有些出汗了,果斷將自己手中的刷子交到了孟若卿的手中,自己則是接過了魏銘軒遞過來的那串雞心。
許久沒吃了,孟若卿也吃的有些意猶未盡,當(dāng)然第一次吃的人,都忍不住發(fā)出了滿足的嘆息聲。
燒烤他們吃過,可這樣好吃的燒烤,當(dāng)真是第一次吃到,這一天,院子里的眾人都覺得非常的滿意。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景象則是要顯得低沉許多了,黎琬躲在房間里,驚恐的望著不斷朝著自己靠近的男人:“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已經(jīng)晚了!”男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狠戾起來,仿佛眼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娘!救命啊!”黎琬一邊想要逃,一邊叫著母親,面上掛滿了驚恐的眼淚。
“鶴兒!你在做什么!”一個婦人從外邊沖進(jìn)來,看著兒子手中拿著的三尺白綾,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一片,她快速的跑過來,抓住黎鶴的手,驚恐的問道。
“她辱沒了我黎家的門庭,還活著作甚!”黎鶴的身子沒有絲毫的動作,他幽幽的望著自己的母親,神情里也似乎沒有絲毫的情感一般。
對于這個兒子,黎夫人是又自豪,又害怕的,比起黎鶴來,她和黎琬更親近一些,所以即便是黎琬丟盡了黎府的顏面,她都必須要護(hù)住黎琬。
“娘,看來你還不明白問題的嚴(yán)重性!”黎鶴望著黎夫人,幽幽的望著黎琬。
“你什么意思?”黎夫人一個寡母,能在黎府站穩(wěn)腳跟,憑借的不只是兒子的優(yōu)秀,還有她的聰明,所以黎鶴不過是簡單的一句話,黎夫人卻已經(jīng)明白其中必有深意。
“你問問她都做了些什么吧。”黎鶴已經(jīng)在一邊坐下來,視線卻是落在黎琬的身上。
那像是毒蛇一般的目光讓黎琬渾身都在不停的顫抖,對上母親投射過來的視線,黎琬的身子抖的更加厲害了。
她低垂著腦袋,死死的咬著嘴唇,強(qiáng)迫自己不許發(fā)出任何聲音來,而黎夫人卻是開了口:“你哥哥的話,是什么意思?”
黎琬知道自己不能說,若是她說了,那么母親也不可能會護(hù)著自己了,即便是此時黎琬的腦中還在不停的盤算著。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編造謊言嗎?”然而黎鶴卻像是將黎琬看透了一般,他嗤笑了一聲,截斷了黎琬的最后退路。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嗎?”黎鶴將目光從黎琬的身上收回,望向黎夫人:“為了黎珽,她居然敢綁架魏先生的女兒,最后還得自己失了身,被人家像是垃圾一樣扔在黎府門口。”
頓了頓,黎鶴又接著道:“真是愚蠢!難道沒有魏梓雪,黎珽就真的會喜歡上你了嗎?你是個什么樣的貨色,難道黎珽不知道嗎?若是不記著小時候的承諾,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嗎?”
黎夫人臉色變了幾變,這些事情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她也不知道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她看著黎琬,深深的嘆了口氣,她想說什么,可所有的話都被卡在喉嚨里,再也說不出來了。
“珽哥哥答應(yīng)過父親的,會護(hù)著我一身周全的,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黎琬大聲尖叫著,披頭散發(fā)的樣子,讓人看了就覺得嫌棄。
“所以他把你扔在了黎府門口,若是落在魏梓衍的手中,你連痛痛快快死的權(quán)力都沒有,你明白嗎?”黎鶴的目光冰冷,眉頭緊皺,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
事實上,他本就不用在這里廢話,只是為了提醒一下母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