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被羞辱的是我啊!你怎么這般無動無衷呢!”黎琬含著淚望著眼前的黎琬,聲音破碎不堪。
“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被黎琬這樣指責,然而黎鶴依舊不為所動。
對于這個將黎家的臉都丟盡了的女人,黎鶴已經沒有半分憐惜,所謂的親情?在他看來,所有的感情都是一種手段而已。
“哥哥,你真絕情!”黎琬跟在黎鶴身邊多年,又如何會不知道黎鶴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眼淚,對于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所以黎琬也收起了自己最后的委屈,她血紅的眼睛,望著黎鶴,幽幽的說了一句。
“你早就知道。”黎鶴頓了頓,這才接著道:“所以,不要妄圖用眼淚打動我。”
黎琬不再說話,她清楚的明白自己說什么都是無用的,她忽然笑出了聲,看著眼前的黎鶴,心中瘋狂涌現出來的是憤怒,是怨毒。
若是可以,她要將雪兒也一并毀掉,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憑什么得到這么多人的保護,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十二月半,孟若卿一家終于踏上了回家的路途,黎珽一路護送雪兒到城外的,依依不舍的同雪兒道別:“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了。”
“等你有空了,就來大魏吧,我帶你去看桃花,我們家鄉的桃花,可美了。”雪兒望著黎珽,心中亦是濃濃的不舍。
“好,那我們約定了。”聽到雪兒的話,黎珽面上忽然綻出了一抹笑顏,因著冬日的陽光,十分絢爛奪目,讓人睜不開眼睛。
雪兒定定的望著黎珽面上的笑容,片刻之后終于反應過來,她有些羞惱,自己怎么會做這樣大膽的事情!著實丟臉的很!
“那,那我先上去了!”雪兒低下頭,紅著臉,朝著黎珽說了一聲,便匆匆上了馬車,連往外看的勇氣都沒有。
鳶歌看著雪兒面上的紅暈,忍不住調侃道:“如今還是冬天呢,雪兒小姐這么快就思春了嗎?”
“你胡說!”雪兒瞪了鳶歌一眼,然而陪著那紅著臉的模樣,這一眼根本就沒有什么氣勢,倒是惹得鳶歌笑的更加愉快了。
“哈哈!是是,是,我胡說,我胡說呢。”鳶歌用帕子捂著唇,朝著雪兒調侃道。
“哼!不理你了!”見鳶歌仍然不放過自己,雪兒更加不高興了,她撅著嘴轉過身去,不再去理會鳶歌。
“路上小心。”黎昕拍了拍魏銘軒的肩膀,朝著魏銘軒笑了笑,這樣的離別總是讓人覺著傷感,黎昕也并沒有例外。
“若得空了,就來魏家莊,我定然用最好的酒迎接你。”魏銘軒抱了一下黎昕,而后又朝著黎昕道。
“會有這樣一天的。”黎昕點點頭,望向一旁的孟若卿:“大嫂,一路順風。”
“借你吉言了,時候不早,我們就先走了。”孟若卿朝著黎昕點點頭,然后在魏銘軒的幫助下上了馬車。
“走了。”衍兒也緊隨其后,在路過黎珽身邊的時候,一手拍在了黎珽的肩膀上。
“好。”黎珽點點頭:“下次再見面,我一定不會輸給你了。”
“我等著你。”衍兒腳步頓了短,那萬年冰霜不化的臉上,忽然多了一抹笑容,雖然這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但也足夠讓黎珽意外了。
馬車很快就消失在黎昕和黎珽的視線之中,黎昕和黎珽轉過身,朝著馬車相反的地方,原路返回。
“終于要回家了。”正坐在馬車里的孟若卿,看著飛馳而過的景致,面上也不由得多了一層溫和。
“是啊,終于要回家了。”一旁的魏銘軒也是這樣感慨著,只是對于魏銘軒來說,有孟若卿在的地方,不管是哪里都算是家,因為孟若卿在哪,他們的家,就在哪里。
孟若卿倒是沒有注意到魏銘軒的眼光,只是一些東西在想起的相處之中已經產生了足夠的默契,所以對于魏銘軒的小心思,孟若卿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明白的。
馬車正在不斷往大魏的方向前行著,忽然馬車重重的搖晃了一下,孟若卿和魏銘軒的身影也緊跟著搖晃起來。
方才的搖晃雖然很劇烈,但是魏銘軒和孟若卿還是很快穩定了家里,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對。
魏銘軒悄無聲息的將孟若卿護在身后,然后朝著馬夫喊道:“怎么回事?”
“魏先生,沒事,是車輪子碰到了石頭,小人已經在清理了,要不你們先下來休息一會兒?”很快外邊就傳來車夫的聲音。
魏銘軒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想,然而外邊的人卻是死死的盯著車簾,只要有人伸出頭來,他們便會展開攻擊。
車夫也在焦急的望著車簾,他脖子邊上的銀刃閃著嗜血一般的光芒,他捏緊了自己的手心,不要出來,千萬不要出來啊!
然而結果卻叫他有些失望,因為里面的人已經伸出手來,開始掀車簾了,看到車簾被一點點掀開,車夫的心也緊跟著沉了下去。
魏銘軒剛將車簾掀起一半,就感覺到外邊閃過一道光芒,這并不是雪花反射才有的光芒,而是,兵器!
有埋伏!就在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魏銘軒便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將掀車簾的手緩緩放下,然后朝著孟若卿做了一個噤聲的舉動。
所有人都在等著動手,可魏銘軒這個動作來的實在太過突兀,讓埋伏在馬車邊上的人都感到有些驚訝。
被發現了?這是眾人腦中閃過的念頭,正想著要強攻,就聽到魏銘軒的聲音:“就是下去休息一會兒,不必帶這么多東西的。”
“我樂意。”孟若卿似是很暗惱的懟了魏銘軒一句,然而她的視線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車簾,手中的銀針一邊微微揚起。
就在魏銘軒出手,整個人從馬車里飛出去的時候,孟若卿也已經動手了,不過許久的功夫,那些人幾乎都倒下了。
有一些人是倒在孟若卿的銀針之下的,有一部分卻是倒在魏銘軒的鐵拳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