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雪兒落荒而逃的樣子,黎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那雙和黎昕頗有些相似的桃花眼里,也滿是亮晶晶的東西。
黎珽沒有立刻追上去,讓兩人往前走了一些距離之后,這才慢慢的跟上他們的步伐,這一點(diǎn)分寸,黎珽已經(jīng)暗自演練過許多次,絕對不會讓雪兒有半分不適或是不滿,這一點(diǎn)又充分證明了他對雪兒的志在必得。
這一點(diǎn)衍兒自然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的,可是雪兒卻還是一點(diǎn)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著雪兒那小綿羊的樣子,衍兒忍不住搖了搖頭,看樣子,她是逃不出那大灰狼的手心了。
可即便是有這樣的感嘆,衍兒卻也沒有橫加干預(yù)的意思,許多時候,橫加干預(yù)只會造成令人不滿道反效果,所以最好還是順其自然。
這一點(diǎn)也是讓黎珽格外滿意的地方,心情很好的黎珽,此時也是哼起了歌兒。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就在三人拐過街道的時候,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尖叫。
衍兒和雪兒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卻也都沒有要上去的意思,他們幾人都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可還沒轉(zhuǎn)身呢,那喊著救命的人就已經(jīng)朝著他們撲了過來,雪兒更是在沒注意的情況下,被那女人直接抱住了:“小姑娘,你行行好,救救我吧!我求求你了,你們?nèi)羰遣痪任遥乙欢〞淮蛩赖模 ?
衍兒將人從雪兒的身上扒開,冷著臉望向她:“請你放尊重一些!”
“少爺,您行行好,救救我吧!”女人雖然被衍兒的眼神嚇住了,可是下一刻,又直接跪在了衍兒的面前,苦苦哀求起來。
“你什么都不說,我們怎么幫你?”雖然不大喜歡管閑事,可人都已經(jīng)撲上來了,雪兒也不好真的就什么都不管了,只好開口問道。
“那,那個人要打死我啊!少爺,小姐,你們行行好!救救我吧!”女人呢一邊說著,一邊指著不遠(yuǎn)處不斷追上來的人,朝著雪兒說道。
衍兒和雪兒的視線,朝著那女人手指著的方向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男人舉著棍子正飛快的追上來。
女人在看到男人出現(xiàn)在視線里之后,立刻縮了縮脖子,面上滿是恐懼的神色。
“臭娘們兒,今天,我要不打死你,老子就跟你姓!”說著,手中的棍子已經(jīng)不管不顧的舉起來。
就要打下來的時候,卻被衍兒一手握住了:“她犯了什么錯,要你這樣下毒手!”
“我家的事情,你管得著嗎?小屁孩,你管的未免太寬了吧!”見有人攔著自己,還是一個看著比自己小的少年之后,男人臉上的錯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憤怒。
“這事兒,我們還就管定了,你!憑什么大人!”面對男人的憤怒,雪兒絲毫都不畏懼,身子一橫,就擋在了女子和男人的面前。
身后的衍兒沒有動,目光卻是牢牢的鎖定在眼前的男人,只要他有一點(diǎn)異動,衍兒就會沖上去,將衍兒救下來。
“我自己的媳婦,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管得著嗎?小賤人,你給我滾開!”男人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姑娘都敢跟自己這樣叫板,愣了一下,還是罵道。
話還沒落下,眾人就聽到十分清脆的聲音,等到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男人已經(jīng)捂著臉?biāo)ぴ诘厣希抗鉂M是錯愕。
黎珽的聲音卻已經(jīng)響起來了:“嘴巴真臭!該好好處理一下了。”
“爹,你沒事吧。”就在男人不遠(yuǎn)處,一個少年匆匆跑來,扶著男人從地上站起來。
“老子能有什么事兒啊!沒事兒!”見到自己的兒子,男人很快便將自己錯愕的目光收了起來,就連面頰上的鮮血也被迅速擦去了。
“爹,算了,我們回家吧。”少年搖搖頭,想要將男人從地上扶起來,可是男人絲毫未動,倒是少年,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那張蒼白的臉上,很快就多了一抹變態(tài)的紅暈。
由孟若卿親自教導(dǎo)的衍兒和雪兒,很快就看出來,少年是中毒了,可看著他的穿著,不像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怎么會被人下毒呢?
“可是這娘們兒太過分了啊!”男人看著兒子面上那抹病態(tài)的紅暈,心中一痛,眼圈也忍不住有些紅了。
“沒事兒,總不會再有下次了,爹,我們回去吧。”少年倒是很樂觀的樣子,他從頭到尾沒有去看那婦人一眼,只是一直安慰著自己的父親。
“好,你說了算!”男人吸了吸鼻子,沒有再去理會那婦人,站起身來,與少年肩并肩,就往來時的方向離去了。
甚至都不曾跟雪兒和衍兒解釋什么,就這樣轉(zhuǎn)身,在三人的視線里越來越遠(yuǎn)。
雪兒望了一眼身后的婦人,便看到她如釋重負(fù)的表情,雪兒有些不解,眼看著一大一小馬上就要離開自己的視線,雪兒忽然開口:“等一下!”
兩個人腳步停頓下來,轉(zhuǎn)過身來的卻是少年,她朝著雪兒鞠了一躬:“姑娘,我爹是個粗人,嘴上有些毛病,說了讓姑娘難堪的話,不過我爹已經(jīng)被你們教訓(xùn)了,我們之間已經(jīng)兩清了,還望姑娘不要為難我爹。”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問你,你是不是中毒了?”雪兒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少年會這樣說,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少年還沒有開口,男人就先回過頭來了:“姑娘,你看出來了,是不是?那,那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我兒子,他還年輕,怎么能就這樣死了,這對他太不公平了!”
男人一邊說著,忽然就哭了起來,聲音不大,可是那種像是老獸一樣低聲嗚咽的樣子,更讓人覺得難過。
“我看出來了,可是我能力不夠,我娘應(yīng)該可以。”雪兒有些于心不忍,將男人從地上扶起來,眼角余光卻是看到你女人已經(jīng)悄聲無息的跑掉了:“方才這是怎么回事啊?那個人是誰?你們?yōu)槭裁匆分颍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