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季風也不是一點都沒有準備,馬車上放了暖爐,溫度倒是正適宜,等到孟若卿在馬車里坐下來,手也跟著暖和了一些,魏銘軒的眉頭這才漸漸松開。
另一邊衍兒和雪兒目送著孟若卿和魏銘軒一同離開了院子,兩個人的眉頭都是微微皺了皺,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季風居然會來找娘,若是被娘看出來是他們動的手腳,只怕免不了一頓責罵了。
雪兒有些擔憂的望著衍兒:“哥哥,你說娘會看的出來嗎?”
“你當娘跟你一樣,是三腳貓嗎?”衍兒翻了一個白眼,又接著說道:“到時候我們只要實話實說,相信娘不會怪我們的。”
雖然衍兒是這樣安慰雪兒的,但衍兒還是有些不安定,畢竟娘也說過,這里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不能惹是生非的,不過轉念一想,衍兒又覺得他們不是主動挑事兒,頓時又安心了。
馬車顛簸搖晃著很快就走到季府,魏銘軒扶著孟若卿從馬車里下來,兩人在季成的引領下朝著屋子里面走去。
屋子里的哀嚎聲還在繼續,季風進到屋里吼了一聲,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了,他飛快地從屋子里出來,將孟若卿和魏銘軒迎了進去:“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娘們兒,還望魏先生和魏夫人,莫要往心里去!
孟若卿沒有說話,畢竟這話她接口不大合適,因為她也是季風口里所說的娘們兒。
孟若卿已經在床邊坐下來了,她看著季木流臉上的水泡,一眼就看出來,那并不是天花的癥狀,只不過是普通的水泡而已,可普通的水泡又怎么會一下子發這么多。
帶著疑惑,孟若卿有給季木流把了脈,卻是發現他的脈象比正常人都還要好,根本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
這分明是被人下了藥粉才導致的,孟若卿皺了皺眉,隨即想到雪兒和衍兒的反應來,不由得將兩人的反應跟此事聯系在一起,最后孟若卿發現,兩者之間卻是存在著一定的聯系。
“魏夫人,我兒怎樣了?”見孟若卿一會皺眉,一會兒沉思的樣子,季風的心都快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了,在孟若卿收回手的時候,季風迫不及待的問道。
孟若卿收斂心思,抬起頭來望向季風:“雖然嚴重,但也不至于無法醫治,我去開藥方,你們按著藥方熬藥,一天三次,很快就會痊愈了!
得到孟若卿的話,季風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朝著孟若卿鞠躬感謝:“多謝魏夫人,多謝魏夫人!
“不必,我們走吧!泵先羟鋼u搖頭,起身和魏銘軒一同往外邊走去,其實即便不用藥,他身上的水泡也會很快退下去,只是那些被撓破了的水泡不留下疤痕,顯然是不可能的。
最后孟若卿還是給他們配置了藥膏,用來消除疤痕:“這是舒痕膏,等到水泡退下去,結痂之后再用,至于能恢復多少,單看他自己了。
即便再好的舒痕膏,因為人與人的體質不同,恢復的程度也是不同的,所以在這一點上,孟若卿也不敢妄下斷言。
“男人嘛!留點傷疤很正常的!辈贿^季風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是手卻已經快速的將孟若卿手中的藥方接過來了,若是傷疤必不可免倒也罷了,但要是能夠消除,季風還是希望他兒子身上是沒有疤痕的。
“如此,我們便告辭了!奔撅L的舉動明顯取悅了孟若卿,她掩唇一笑,便提出了告辭。
“好,好,魏先生,魏夫人,你們慢走!來人啊,將魏先生和魏夫人送回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拿你們試問!”季風要照顧兒子,倒是沒有再送孟若卿和魏銘軒,不過他也安排妥當了。
“多謝!泵先羟浜臀恒戃幷f了一聲謝謝,就出了府,上了馬車之后,便直接回了城主府。
魏銘軒倒是沒有多想什么,就以為是一次普通的問診,倒是孟若卿眉頭微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對于孟若卿,最了解的恐怕不是孟若卿自己,而是魏銘軒,見孟若卿這個模樣,魏銘軒立刻開口了:“從季府出來,你就是這個表情,怎么了?”
“沒什么!泵先羟鋼u搖頭,將整個人窩在魏銘軒的懷中,她倒是越來越怕冷了,當真是有些老了呢!
魏銘軒沒有在說話,只是緊緊擁著孟若卿,兩人一回到院子里,兩個小不點就迎出來了:“爹娘,你們回來了。”
“說說吧,你們這是什么情況!”孟若卿在一旁坐下,一邊很快就有丫鬟遞上了剛加好碳的手爐。
“說什么?”衍兒還試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很是疑惑的問了一句。
“跟娘還裝傻呢,不覺得嫩了一點?”孟若卿似笑非笑的望著雪兒:“你哥哥不肯說,你便你說吧!
“娘,是那個人先對我動手動腳的,我這才給他撒了一些藥粉的!毖﹥阂仓啦豢赡懿m過孟若卿,就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交代了一遍。
“原來如此!泵先羟涞故且稽c都沒有同衍兒想象中的對他們發難,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就打著呵欠,起身準備室會叫去了。
兩個小不點面面相覷,就這樣?
魏銘軒看著兩個人不敢相信的樣子,忍不住有些無奈:“怎么?非要你娘收拾你們一頓才甘心?”
“當然不是了,不過娘不是說過,讓我們不要輕易鬧事嗎?”衍兒搖搖頭,娘不收拾人則以,一出手,那絕對讓你終生難忘,想到以前那些個手段,衍兒至今都記憶深刻。
“不鬧事,不代表就要讓人欺負,你都這么大了,難道還不懂嗎?”魏銘軒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是他兒子嗎?是傻子吧?
“哦。孩兒明白了!毖軆阂仓雷约豪斫忮e孟若卿的意思了,她撓了撓頭,望向魏銘軒,嘿嘿笑著。
“知道了,就趕緊回去睡覺吧,別打擾我和你娘!蔽恒戃幒敛豢蜌獾膶扇藦奈葑永镛Z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