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意思?慕容舞整個人愣在了那里,她抬起頭來,望向那位太監,最終只說了一個謝謝,便轉身離開了。
太監看著慕容舞離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皇上的良苦用心,不知長公主何時才能懂得!
回到長公主府里,就見慕容郁已經坐在前廳等候著自己了,慕容舞走到慕容郁的身邊坐了下來,幽幽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對不對?”
“知道,又如何?”慕容郁手里握著一個已經洗凈的桃子,狹長的桃花眼就那么光明正大啊的落在慕容舞的身上。
“既是知道,你就該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舞看著慕容郁那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卻都不告訴你的樣子,不由有些來氣,若不是看在他們是兄妹的份上,她一定叫人將他扔出去。
“舞兒,你同皇兄一起的時間并不短,難道連我都懂的道理,你會不懂嗎?”慕容郁將桃子送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桃子特有的甜汁水一瞬間在心底彌散開來。
真甜!甜到幾乎能夠將心底的苦楚都盡數壓下去,孟若卿啊孟若卿,你都離開京城了,為何還是這般陰魂不散!
“可!”慕容舞當然知道慕容悠的意思,可是就因為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他們是兄妹,所以,她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聽皇兄的吧,他是為了你好。”慕容郁忽然打斷了慕容舞的話,將已經咬了一口的桃子放下,慕容郁站了起來:“樓蘭準備和大魏和親。”
說完這句話,他便站了起來,慕容舞愣了一下,和親?她怎不知道此事?慕容舞的目光變換了一會兒,便明白慕容郁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她咬了咬唇,最終做出了決定。
第二日,慕容舞便離開了京城,唯一趕來送慕容舞的是慕容郁,他沖著慕容舞微微笑了笑:“記得寫信回來,你皇兄可是會想念你的!”
“貧嘴!”慕容舞翻了一個白眼,頗有種很不愿意搭理慕容郁的意思,不過后面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路上小心些。”慕容郁伸出手來摸了摸慕容舞的腦袋,小時候,唯他們三人感情好一些,如今兄弟姐妹也只剩下他們三人了。
“你好好照顧自己,也記得好好照顧皇兄。”慕容舞說話的時候,目光下意識的往城門里面望去,她很希望能夠看到慕容悠,可那個人卻是始終都沒有出現。
慕容舞有些失望,她收回了目光,最終上了馬車,慕容郁在外邊望向她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頂不會讓他亂來的。”
“那就好。”慕容舞點了點頭,目光停留在慕容郁的身上,似是有什么話要說,可張了張嘴,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淚水卻是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你放心吧,我們總有再見那一日的。”慕容郁自然是知道慕容舞在難過什么,他走到馬車便輕輕拍了拍慕容舞的手,說道。
“那我走了。”慕容舞朝著慕容郁點了點頭,最終放下了車簾,馬車緩緩移動起來,很快就消失在了城門外的官道上。
慕容悠此時卻出現在城門上,望著遙遙遠去的馬車,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舞兒,愿你一切安好。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咱們回去吧。”一旁站著的女子摟著慕容悠的手,輕輕地撒嬌道。
“恩。”慕容悠應了一聲,兩個人并肩走下了城樓,慕容郁往城門上看了一眼,卻沒有見到慕容悠。
從京城離開,慕容舞的馬車便朝著桃花鎮去了,此時已經是四月中旬,山間的萬物復蘇,林間鳥鳴鶯啼,格外的熱鬧。
馬車就在這樣優美怡然的環境之中,到達了桃花鎮。
進入桃花鎮之后,慕容舞就轉道去了魏家莊,這些天正是孟若卿最忙碌的時候,既然和黎昕達成了協議,那么她就要準備送貨的木箱,還要做許多保鮮的措施,以保證桃子能以最小的損失到到達融城。
“夫人,長公主來了。”冬梅從山上下來,瞧著不遠處的向三兒,面色微微一紅,這才走到孟若卿的身邊,輕聲跟孟若卿說道。
“長公主?慕容舞?”孟若卿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卻也沒有半點耽擱,將手上的袖套取下來,便往山下來了。
“若卿。”見到孟若卿,慕容舞還是很高興的,她快走了幾步,走到孟若卿的身邊,跟她打招呼:“似是受了?最近很忙嗎?”
“也還好,你怎的來了?”孟若卿倒是沒有因為慕容悠的原因疏遠了慕容舞,她朝著慕容舞微微笑了笑,而后將她請進了魏家大院。
“沒有想到這么久了,卻是一點都沒變呢!”慕容舞一邊打量著魏家大院的環境,一邊朝著孟若卿感慨道。
“你瞧著似乎是什么都沒變,卻還是有很多地方改變了的。”孟若卿笑了笑,說道。
也不知孟若卿這話是不是話里有話,反正慕容舞的面色是幾不可見的尷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仔細看看,似乎是有些變化呢。”
“若卿,這些日子,你可還好?”慕容舞在孟若卿的身邊坐下來,望向孟若卿說道。
“挺好的,你呢?”孟若卿讓人給慕容舞倒了一杯茶來,接著說道。
“也挺好的。”慕容舞沖著孟若卿微微笑了一下,道:“若卿,我以后可能要在桃花鎮長住了,希望你能經常來看看我。”
“好,我一定會去的。”孟若卿沒有問是什么原因,只是朝著慕容舞微微笑了笑,說道。
魏銘軒此時正從外邊進來,看到坐在大堂里的慕容舞,眉頭卻是很快的皺了一下,他朝著慕容舞行了個禮:“見過長公主。”
“我已經不是長公主了,如今我也不過是一聽歌平民百姓而已。”慕容舞笑了一下說道。
魏銘軒比孟若卿更沒興趣去打聽人家的事情,聽到她這般說,也只是應了聲是,便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