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雖然沒能從黑衣人的包圍之中脫身,但對于那邊的局勢,孟若卿還是時時刻刻關注著,就在玄衣男子沖進戰圈的時候,慕容悠還在與黑衣人糾纏。
這一聲提醒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慕容悠根本沒能脫身出來去迎擊,知道已經十分不妙的孟若卿,直直的朝著直攻而來的黑衣人撞了過去。
背后的黑衣人借著機會狠狠砍在了孟若卿的后背,然而孟若卿的身子也在此刻飛了出去。
踉蹌之后,孟若卿腳下異動更快,只片刻之間便倒了慕容悠的身后,然而人是到了,但要阻止抵擋,卻已然來不及了,玄衣男子的彎刀指甲捅進了孟若卿的腹部。
在意識到自己沒能擊殺自己的目標之后,玄衣男子的目光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不過手上卻是沒有半分猶豫,他很快抽搐彎刀,然后快速的退出戰圈,再次隱藏在角落之中,企圖尋找下一次的攻擊機會。
慕容悠終于解決掉了面前的黑衣人,轉過身來,卻看到孟若卿的身子漸漸倒了下去,身后是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若卿!”慕容悠大叫了一聲,在孟若卿即將倒下的時候,將孟若卿抱在懷中,就在此時,她才注意到孟若卿的腹部已經是血肉模糊。
他忽然感覺到自己整個身子都變得顫抖起來,他緊緊的抓住孟若卿的手,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顫抖起來:“你怎得這般傻,為何要救我?”
“我不過是無名小卒,你不同,大魏的江山,離不開你。”孟若卿輕輕咳了一聲,這種鮮血從身體里流逝的感覺已經許久沒有嘗到過了,這讓她感到有些陌生。
“不要,不要!”慕容悠望著孟若卿,心卻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孟若卿的話,與他來說,過于傷人。
“快走!”孟若卿重重的推了一把慕容悠,希望她能夠快些離開,可慕容悠卻像是中了魔一樣,緊緊的抱住了孟若卿,再也不肯放開。
黑衣人們瞧著眼前的情況,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該不該攻擊,不過藏在就落里的玄衣男子卻已經動了起來,彎刀在陽光下閃現出詭異的光芒,朝著慕容悠飛快的砍了過去。
“皇上!”成剛就在此時出現,他拉開手中的弓箭,箭矢飛快的射了出去,箭沒有傷到玄衣男子,卻擋住了玄衣男子前進的步伐。
意識到支援已經趕來,黑衣人們殺心一下子燃燒起來,他們都將慕容悠鎖定為第一攻擊之人,只是成剛的動作顯然要比他們更快一些,就在刀光劍影落下的時候,成剛已經率著眾人殺到。
“皇上,快走!”成剛走到慕容悠的身旁,試圖將慕容悠從地上拽起來,慕容悠抬起頭來,茫然的看了成剛一眼,而后很快反應過來。
將孟若卿抱起來,借著侍衛們的掩護,成剛很快就帶著慕容悠撤了出來,兩人翻身上馬,朝著京城一路狂奔而來。
馬很快就停在回春堂門口,慕容悠抱著孟若卿從馬上下來,飛快的沖進了回春堂之中:“楚大夫,救命啊!救命!”
成剛緊緊跟在慕容悠的身后,心中卻是無比的復雜,跟在慕容悠身邊的時間已經不短,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慕容悠如此慌張的神色。
而楚大夫在從后堂里匆匆跑出來,看到慕容悠懷中的孟若卿之后,臉色狠狠的變了變:“快,快送進后堂!”
“好!”慕容悠一邊應了,一邊抱著孟若卿飛快的往后堂跑去,將孟若卿放在床上,慕容悠目光流露出一絲驚慌:“楚大夫,若卿就拜托給你了!
雖然很是好奇為何孟若卿會受這樣嚴重的傷,但是這會兒卻不是問這個的好時候,楚大夫點頭應了一聲,便立刻指揮著回春堂里的女醫開始忙碌起來。
而這會兒慕容悠卻已經被人帶出了內堂,孟若卿的傷較為隱私,實在不適合慕容悠在場,即便他是大魏的皇帝。
一直到晚上,孟若卿的傷勢方才被穩定住,看著面色已然失去了血色的孟若卿,楚大夫卻是悄悄的松了口氣:那腹部的傷若是在偏一些,只怕是神仙都難救了。
“你們好生照顧著,萬不可有半點差池,知道嗎?”楚大夫將手擦了擦,朝著一旁站著的人吩咐道。
“是!币慌缘呐t回答了之后,便專心照顧著孟若卿來。知道此時自己待在這里也手機無用,楚大夫干脆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一直在外等候的慕容悠,看到楚大夫從屋子里面出來,立刻迎了上來:“楚大夫,若卿如何了?”
“暫時穩住了,至于如何能醒過來,就要看魏夫人的造化了。”楚大夫說完,便同慕容悠說了聲告退,就從離開了。
聽到楚大夫的話,慕容悠緊繃的精神終于松懈了下來,緊接著慕容悠便感到眼前一黑,身子不自覺的開始搖晃起來。
在一旁站著的成剛,見此情形,立刻伸出手,扶住了慕容悠,擔憂道:“皇上,您沒事吧?”
“朕沒事!蹦饺萦品住身形,朝著成剛擺擺手,他望著亮著燭光的屋子,心尖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你還活著!
“皇上,您也手著傷呢,快些去休息一下吧,說不準明早醒來,魏夫人就醒了。”成剛有些心疼,在一旁勸說道。
“沒有親眼看到她醒過來,朕不放心。”慕容悠搖搖頭,拒絕了成剛的建議,他走到檐下,就地坐了下來。
似乎只有在這里,才能離孟若卿更近一些,然而他十分明白,他和孟若卿的距離從來都沒有近過。
之前他能夠坦然接受這種狀況,但在看到孟若卿差一點點就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有些東西也在不知不覺見發生了改變。
他已經不想在做默默守護的事情,他想要將她禁錮在自己身旁,起先慕容悠還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然而在這之后,這樣的想法卻越發強烈起來,若卿,為何你不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