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魏銘軒又將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杯子一接觸地面就裂成碎片:“不除賊人,絕不回鄉!”
“不除賊人,絕不回鄉!”將士們跟著魏銘軒,將手中的碗摔碎,威武雄厚的聲音,在皇城北門的上空響起。
孟若卿站在不遠處,望著魏銘軒的身影,視線忽然變得有些模糊:“魏銘軒,一路平安。”
似心有所感,魏銘軒的視線朝著孟若卿這邊望來,在看到孟若卿的目光之中,魏銘軒心頭一窒,卻還是綻開一抹笑意來。
隨后他翻身上馬,催動馬匹往前走去,一種將士們緊緊跟隨在魏銘軒的身后,浩大的軍隊,開始緩緩移動,往前走去。
就在魏銘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時,孟若卿忽然奪過身旁一人的馬,翻身而上,消失在滾滾塵土之中。
“駕!”孟若卿不斷的抽著鞭子,催著馬快速跑去,就在見不到魏銘軒的時候,孟若卿覺得心中無比的抽疼起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此一別,他們便不會再見了。
見不遠處有一白衣之人打馬而來,對隊伍之中忽然騷動起來,因隔著漫天飛沙,并沒有人看清那人究竟是誰,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起來。
“是將軍夫人!”有眼睛亮的士兵,忽然吼了一聲,人群頓時變得喧鬧起來,又在最前面的歐陽轉回頭來,看到孟若卿颯爽英姿,心中滿是敬佩。
他戳了戳一旁的魏銘軒道:“將軍,夫人來了。”
聞言,魏銘軒轉過頭來,朝著人群最喧鬧的地方看去,很奇怪,明明看不清孟若卿的身影,可他就是知道此時正飛奔而來的人正是孟若卿。
他拉過馬頭,朝著孟若卿的方向疾馳而去,在二人終將交匯之時,兩個人都拉住了韁繩,孟若卿從馬上下來,朝著魏銘軒飛奔而去:“帶我一起走吧?”
魏銘軒將孟若卿緊緊的抱在懷中,感受著孟若卿的溫度與呼吸,魏銘軒胸口不斷起伏著:“卿兒,乖乖等我回來。”
“可是。。。。。。”孟若卿緊緊的抓住了魏銘軒的衣袖,說什么都不愿意松開,她咬著唇可憐兮兮的望著魏銘軒,希望他能夠心軟。
魏銘軒一轉身將人拉進自己的懷中,緊緊摟住,然后抱著她的腦袋,給了孟若卿一個轟轟烈烈的吻。
感受著魏銘軒火熱的唇,孟若卿的淚光從眼角滑落下來,魏銘軒松開孟若卿,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吻掉她的淚水:“卿兒,在家等我,我保證很快回來!”
魏銘軒都這樣說,那么,她還能說什么呢,孟若卿吸了吸鼻子,眼看著魏銘軒翻身上馬,匆匆而去。
紀若軒自身后騎馬而來,看到失魂落魄的站在路邊的孟若卿,心中一酸,他走到孟若卿的身旁:“人已經走了,我們回去吧。”
孟若卿點點頭,上了馬,往皇城的方向飛奔而去,慕容悠還在方才踐行的地方等候,看著白衣翩然的女子重新出現在自己視線里,他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走到孟若卿的面前,慕容悠面上洋溢起溫潤的笑意來:“魏夫人莫要擔心,魏將軍定然能凱旋歸來。”
“謝皇上。”孟若卿微微行了禮,方才道:“家中事物繁忙,就不陪著皇上了,告辭。”
說著,孟若卿上了馬車,魏將軍府中,前來給魏銘軒送行的人,一并往皇城里面走。
“等一下。”慕容悠忽然開口喊了一聲,載著孟若卿得馬車停下來,孟若卿從馬車里探出頭來,疑惑的問道:“不知道皇上還有何事?”
“不知道魏夫人能夠移步茶樓一敘?”慕容悠走到馬車前,望著孟若卿,道。
“好。”見慕容悠是真的有話要同自己說,孟若卿終于點點頭:“皇上,請移步聚賢樓。”
“好。”慕容悠點點頭,讓開了路,讓孟若卿的馬車經過,等到車駕進入城樓,慕容悠方才轉身,上了馬:“你們先回去吧,等朕同魏夫人商量完事情,就回宮。”
“是,恭送皇上。”跟隨慕容悠一起來的人紛紛應了一聲,然后行跪拜之禮送慕容悠離去。
皇宮里,西門玥依舊獨坐在床前,甚至連頭頂的紅紗都沒有取下,隨著日頭逐漸升起,她的面色漸漸覆上了一層寒霜。
“娘娘,宮里來人了,請您去接旨。”大殿之外,走進來一個小宮女,她走到西門玥的身旁,輕聲說道。
“小莫,天亮了呢。”西門玥將目光從火紅的被子上移開,落到小宮女的臉上,幽幽的開了口。
“是,天亮了,娘娘,奴婢幫您梳妝吧?”小莫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又轉回偷來頭來望向西門玥。
“好。”良久,西門玥終于站了起來,在梳妝臺前坐下來,小宮女將西門玥的鳳冠取下來,將青絲散開,又綰了個簡單發髻,又用簪子固定,又換了一套衣服,才扶著西門玥從內殿里出來。
公公已經在大殿里等候多時,見到西門玥從內殿里出來,終于迎了上來:“皇妃娘娘,接旨吧”
“臣妾接旨。”西門玥行了叩拜之禮,聽著公公宣完旨,然后笑著謝了恩。
可是西門玥心中確實冷笑著,什么的材料本,什么溫良賢淑,他從未正眼看過她,他如何知道這些。
“靜皇妃娘娘,奴才告退了。”指揮著身后的小太監們將賞賜的東西從外邊拿進來,找地方放下,朝準備告辭離去了。
“公公等等。”就在西門玥跨出大殿的時候,西門玥忽然開口叫住了公公問道:“不知道皇上現下正在何處?”
“皇上為將士們踐行去了,此刻不在宮中,若是皇妃想見皇上,只怕要等等了。”公公笑著回道。
“多謝公公,本宮記下了。”聞言,西門玥忽然松了口氣,她朝著身旁的小宮女點點頭,小宮女立刻反應過來,進殿內拿了一個錢袋子來,交給公公:“小小心,還望公公笑納。
公公顛了顛錢袋子的重量,瞇起了眼睛:“奴才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