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需盡快稟告皇上。”紀若軒,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走去。
“你以為皇上不知道嗎?”孟若卿聲音上揚了些許:“皇上之所以一直沒有對炎妃如何,忌憚的恐怕也是太后的勢力。”
“是,你說的是,朝堂之中勢力交錯,可太后母族的勢力依舊強大,皇上恐怕也在頭疼吧。”紀若軒漸漸冷靜下來,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
“更讓皇上覺得不好辦的,還是紀府和安懷王府,你別忘了,太皇太后也是從那個家族里出來的,安懷王府和炎妃雖已經出了五服,但還在九族之內。”孟若卿望了青櫻一眼,還是開口說道。
“皇上就盼著炎妃能鬧的再大些,那樣的話,就算將人打入冷宮,那些人也無話可說。”孟若卿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狐貍就是狐貍,表面上裝著為難的樣子,卻將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間。
“他既然想將水攪渾,那我就幫他一把。”孟若卿嘴角露出一個狐貍似的笑意來。
瞧著孟若卿這個表情,眾人便知道她要搞大事了,紀若軒卻是覺得汗毛有些豎了起來,所以說,惹誰,都不要惹女人。
炎妃從皇上宮里出來,便看到孟若卿已經在檐下站著了,見到炎妃,孟若卿微微行了禮。
炎妃朝著孟若卿微微扯開了一抹笑意,然后便想離去。
誰知孟若卿卻開口叫住了:“炎妃娘娘,御花園里的梅花,想來已經開了,不妨一起去賞賞花?”
“你與本宮?”炎妃有些詫異,憑著孟若卿的聰明,應該不難猜到那夜的黑衣人跟自己有關。
“是,娘娘不肯賞臉?”孟若卿笑著點點頭,邁步走到炎妃的身前,道。
“怎么會,孟小姐,你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本宮怎么敢不給這個面子?”炎妃忽然笑了,精致的妝容下,目光卻是有些冷凝。
“炎妃娘娘,請。”孟若卿面上的笑意更濃了,她朝著炎妃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炎妃當先朝著御花園的方向走去,行到御花園門口,孟若卿忽然道:“郡主流產了。”
“什么?”炎妃有些詫異,那個黑衣人一直沒有回來,她還以為失手了呢。
“怎么?炎妃娘娘不知道嗎?”過了一會兒,孟若卿忽然恍然大悟:“哦,我望了,那黑衣人一去不回了,紀府隱而不發,沒人知道,娘娘自然也不知道了。”
“此時與本宮何干?”炎妃隱隱有些得意,面上卻是不顯,依舊裝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真的沒有關系嗎?那黑衣人身上藏著的,可是娘娘你宮中的令牌。”孟若卿停住了腳步,一雙似乎能夠洞察人心的眼睛,落在炎妃身上。
“怎么可能?那人是死士,身上怎么會!”說到一半,炎妃的忽然頓住了,看著孟若卿那似笑非笑的笑意,面色陰沉下來:“你算計我?”
“算計?沒有,不過使用了一些技巧罷了。”孟若卿繼續往前走,目光落在遠處,哪里梅花開得正艷。
“孟若卿,你再聰明又有何用,你那位嫂子肚子里的孩子,還不是沒有了。”炎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面上的溫婉已經不再,只剩下猙獰:“你和魏銘軒也再無復合之可能了!我還是贏了!”
“你怎么知道我和魏銘軒一無前程?”一想到魏銘軒被算計如斯,孟若卿面上陰狠更甚。
炎妃狐疑的望著孟若卿:怎么?你要和南蠻公主共事一夫?孟若卿,你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是不可能,只是,你何以覺得南蠻公主一定能如愿嫁給魏銘軒嗎?”孟若卿笑了笑,云淡風輕的說道。
“賜婚圣旨已下,你們還有什么辦法?”知道孟若卿在皇上心目之中的位置,炎妃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你知道皇上為何會默許你做下這么多的事情嗎?”孟若卿靠近炎妃,在她耳邊輕聲道。
“為什么?”微冷的氣息噴在炎妃的耳旁,讓炎妃感到一陣戰栗,她望向孟若卿,忽然有一種滿盤皆輸之感。
“因為錯的多,跌的重。”
聽到孟若卿的話,炎妃終于支撐不住了,她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可聽著孟若卿的意思,似乎她做的額那些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哈哈哈哈!”炎妃仰望著晦暗的天空,大聲笑了起來,聲音漸漸變得凄厲。
“若不是紀若軒那么絕情的對我,我何必要做這些事情,我就是想得到一份只屬于我的愛情罷了,為什么,你們都要這樣對我!”炎妃沖著孟若卿,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可以得到,可你那份愛情,不再我哥哥身上,從一開始,你便所托非人。”孟若卿皺了皺眉,道。
“是啊,可那又如何呢,孟若卿,你終究不能將我如何?我還是炎妃,而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之人投入他人懷抱。”笑著笑著,炎妃的眼角便落下淚來。
“你說的很對。”孟若卿點點頭:“若是讓皇上知道,寧遠侯公子之死,是你一手策劃,又當如何?”
“你無憑無據,憑什么這樣說!”炎妃有些震驚的望著孟若卿,此時她從一開始,便未插手,孟若卿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在想我是如何知道的,是不是?”孟若卿望向炎妃,笑了笑,道。
“我根本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你想誣陷本宮?”炎妃心中有些慌亂,但面上卻還是十分鎮定。
孟若卿哼了一聲:“炎妃娘娘,你以為只要將那名替你傳話的宮女悄悄的殺掉,便沒有人知道此事了,您還是這么天真嗎?”
“根本沒有這樣的人,你想套我話嗎?”炎妃仔細想了想,將所有的關節都想了一遍,最終還是沒有想到自己究竟在何處露出了馬腳。
“炎妃娘娘您看,那是誰?”孟若卿忽然往某處指去,炎妃順著孟若卿手指著的方向望去,卻見那人好端端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