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兩家是有過一些誤會,可我兒子已經在你手上吃了虧了,難道他還會傻乎乎的去找你麻煩不成?”說著寧遠侯看向慕容悠:“皇上,微臣的兒子有多膽小,您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悠面上一片驚訝,孩子被偷走,中毒卻還真不知道。
“回皇上,前幾日微臣的兒子在家中丟失,一查才知道是原來本趕出府去的侍女蓮娘,伙同旁人將微臣的兒子從家中偷走了,微臣和內人將孩子找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孩子被他們下了藥。”魏銘軒老實答道。
“竟還有這樣的事情,天子腳下,他們當真是無法無天了,魏愛卿,如今孩子可平安了?”慕容悠氣的臉色都變了。
“回皇上,有錢太醫幫著治療,已經好許多了。”魏銘軒朝著皇上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無事就好。”聽到魏銘軒的話,慕容悠明顯松了口氣:“魏將軍,你能證明此事同寧遠侯公子有關系嗎?”
“既然侯爺帶了一個證人上殿,那容微臣也宣一個證人上殿吧。”魏銘軒并未直接說破,只是道。
“宣。”對于魏銘軒那賣關子的方式,慕容悠有些不滿,可瞧著那人明顯布了一場大局的樣子,慕容悠又有些摩拳擦掌了。
很快便有個人便帶到殿上來了,魏銘軒望向寧遠侯:“侯爺,此人您應當不陌生吧?”
寧遠侯本來沒去看那人的,只是聽到魏銘軒的話,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在看到那人竟然是兒子身旁的跟班的時候,侯爺整張臉都蹦起來了:“石頭,你怎么在這里?你家少爺呢?”
“侯爺,您救救奴才,救救奴才啊,奴才快要被他們折磨死了!”一見到侯爺,石頭立刻撲上去抱住了寧遠侯的腳,哀求道。
“你家少爺呢,他在哪里?”寧遠侯如今只惦記著他兒子的死活,不過一個下人,他又怎么會放在心上。
“不知道,少爺,少爺不是回去了嗎”那石頭抹了眼淚,剛想說什么,卻忽然感覺到背后一陣陰森。
他回過頭來,正看到魏銘軒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他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老老實實的跪在了一旁。
“你將當初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交代清楚,或許我會考慮讓你跟你家人團聚。”魏銘軒蹲在地上,在石頭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是,是。”石頭應了一聲:“皇上,是小公子,是小公子得知煙柳巷的蓮娘是魏將軍府里發賣出來的,便三天兩頭去她那里,一開始小公子是為了打聽一些關于魏府的丑聞,想著散播出去給魏府難看。”
石頭擦了擦汗,又接著道:“誰想,誰想那蓮娘也是個不老實的,她一直記恨著魏府,兩人竟一拍即合,那時候魏府辦過滿月酒,所有人都知道魏家很重視那兩個孩子。”
“蓮娘便提議將孩子偷出來,賣掉,這樣一來,魏銘軒和孟若卿不死也瘋了,到時候,再找個殺手,輕而易舉,便能將他們解決了。皇上,奴才知道的就這些了,就這些了!”
“胡說,你胡說,我兒子不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定是那婦人,是那婦人,給我兒子灌了迷魂湯,皇上您要明察秋毫啊!”侯爺一聽,只覺得世界一下子都崩塌了,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即便已經聽過一次,可如今再次聽到他們的計劃,魏銘軒還是忍不住渾身發冷:“是嗎?你告訴你家侯爺,給我兒子下藥的事情究竟是誰的主意。”
“是,是小公子的主意,公子看著那孩子,越發覺得像魏將軍,公子一想到那幾月在魏將軍手底下吃得苦,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當時他便想殺了那孩子,可是他覺得如此太便宜了,便讓奴才去找了毒藥來,給那孩子喂了下去,結果還沒過多久,魏將軍和他夫人便來了,他們將孩子帶了回去,還抓了蓮娘和奴才,可公子,卻未見到。”
石頭背后被汗水浸透了,可有魏銘軒在一旁看著,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侯爺,您還覺得此事和你兒子沒有關系嗎?”魏銘軒將目光轉到侯爺的身上,問道。
“不可能,不可能,定是你,是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狗東西在攀咬主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敢攀咬主子了,!是不是他們教你這樣說的,你們就是要我兒子償命啊!”侯爺一邊說著不可能一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侯爺,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石頭聽了,又是一陣惶恐,他低著頭,自始至終都不敢抬起頭來看看。
“魏銘軒,你怎么就不肯放過我兒子呢,我兒子究竟哪里招惹你了!”許是因為沒有人搭理他,侯爺又站起來,對著那石頭,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口口聲聲說我為何不肯放過你兒子,那你兒子放過我兒子了嗎?才三個月的孩子,你們也狠得下心對他下毒!魏銘軒沖著寧遠侯大聲吼了出來!
“我不比你,三妻四妾,兒女成群,我便這么兩個孩子,若是他們有什么閃失如何是好?”
魏銘軒氣的面紅脖子粗:“這些個骯臟手段,不像是那孩子會的,是你那位夫人手把手的教會人行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害了你家家宅不寧,末了還要捎帶上我們府上嗎?
“不,你,你血口噴人!”侯爺有些被氣的很了,他指著魏銘軒竟是差點一口氣沒有倒騰上來。
魏銘軒倒是不管,只自顧自的說道:“今日要是侯爺不給我一個說法,今兒個我還真就不走了,還有你那寶貝兒子也必須為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了!”
“你胡說,我兒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就連自家的奴才都指控其自家少爺了,侯爺哪里還有什么可說的,只能不停的辯解著。
“是不是的,等到你家小公子回來不久真相大白了。”魏銘軒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