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小小的驃騎將軍夫人竟然敢威脅我?”永安侯夫人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她望著孟若卿,危險的瞇起了眸子。
“我們小門小戶,怎么敢威脅偌大的永安侯府呢,只是給永安侯夫人一句忠告罷了。”沒在意永安侯夫人瞇起的眸子,孟若卿掩著唇輕笑了一下。
“我看你膽子大的很。”永安侯夫人哼了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如此霸占著驃騎將軍夫人的名分,無非是想要銀子,你開個價吧,如何才肯自請下堂。”
“銀子與我來說不過身外之物,若是想要我下堂,便讓我夫君親自送和離書來,屆時,我頂不會再糾纏。”孟若卿揮了揮帕子,撣了撣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不是礙著顏面,永安侯夫人何曾會同孟若卿說這般多的話,她壓抑著怒氣,再一次警告道。
“我最喜歡的吃的就是罰酒了,永安侯夫人若是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來就是。”孟若卿沒心思在與永安侯夫人虛與委蛇,她站起來:“來人,送客!”
“你給我等著!”永安侯夫人何曾被人這樣下面子,她惡狠狠的瞪了孟若卿一眼,便拂袖離去了。
“什么人啊!”蘭芝站在孟若卿的一旁,看著遠(yuǎn)去的永安侯夫人,不屑的哼了一聲。
“好了,別與這種人計較就是了。”孟若卿笑了笑,正要回院子去,管家就匆匆進來了:“夫人,門外有個叫錢百勝的公子求見,他說與您是故交。”
“請他進來吧。”孟若卿瞇著眼笑了笑,今兒個當(dāng)真是熱鬧了,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魏夫人,許久不見,你還是這般容光煥發(fā)。”錢百勝從外邊進來,看到孟若卿,便笑著行了禮。
孟若卿請錢百勝坐下,又讓蘭芝上了茶水,這才道:“不知是什么風(fēng)將錢公子你吹來京城了?”
“自然是好事。”錢百勝笑了笑,就將酒坊所釀之酒被皇家賞識的消息與他們準(zhǔn)備在京城開酒坊的消息一并告訴了孟若卿。
“這倒也算是一樁喜事,恭喜錢公子了。”孟若卿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酒坊的發(fā)展比她預(yù)想的要快上許多。
錢百勝謙虛的笑了笑:“都是沾了姑娘的光,若是沒有夫人給的釀酒方子,只怕也沒有錢家的現(xiàn)在,我祖母說了,定要我好好謝謝夫人呢。”
“你我既是合作,那自然是你好,我也好,說什么謝。”孟若卿輕笑了一下:“老夫人最近身子可好?”
“很好,多謝夫人關(guān)心。”錢百勝站起來朝著孟若卿做了一個揖,道了聲謝。
孟若卿也跟著站了起來:“既然你來了京城,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你的,眼下朱文淵也在京城,不如我們一同去聚賢樓坐坐吧。”
錢百勝不是第一次來京城,可也不知怎的,今次來京城和以往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全憑夫人安排。”
“錢公子,請。”孟若卿帶著錢百勝出了門,正好在門口碰到了朱文淵,朱文淵見到錢百勝,用拳頭在人胸口錘了一拳:“你來京城,怎的也不知會我一聲。”
“不是要去找你了嗎?”錢百勝任由朱文淵在自己的額胸膛上錘了一拳,笑著回道。
聽錢百勝這樣說,朱文淵方才滿意的點點頭:“恩,如此才像話。”
“你怎么來了?”朱文淵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定然是有事的,等她們二人敘了舊,孟若卿方才開口問道。
“你還說呢,關(guān)于你個永安侯府的事情,已經(jīng)在京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的了,據(jù)說連宮里都開始過問此事了。”一提到這事兒,朱文淵便有些上火。
京城里誰不知道永安侯夫人的千金,跟當(dāng)今容妃娘娘曾是閨中好友,而容妃又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娘娘,若有了那位娘娘在她耳邊吹些枕邊風(fēng),那可如何是好。
“即便過問了又如何,只要魏銘軒咬死了,他們還能將我殺了不成。”比起朱文淵的不淡定,孟若卿倒是要顯得沉穩(wěn)許多。
“真不知道該說你心大,還是沒腦子。”朱文淵嘆了口氣:“你在京城許久,難道沒有聽說那位娘娘的厲害嗎?”
孟若卿笑了笑,她輕輕的拍了拍朱文淵的肩膀,反過來安慰朱文淵:“好了,你安心些,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若他們真要逼你就范怎么辦?”朱文淵頗為擔(dān)憂我的望著孟若卿,他自小長在京城,太明白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了。
若是上頭施加壓力下來,他真怕魏銘軒會頂不住壓力,而選擇屈服。
“若真有那么一天,那我就認(rèn)了。”望著朱文淵,孟若卿瞇著眼笑了:“如今哪里是說這個的時候,錢公子難得來一趟京城,你該好好招待他才是。”
“是,你說的都對。”見人家正主兒一點都不著急,他一個旁觀的著急什么,這么一想,朱文淵又有些氣悶,這人真是不知好歹。
三人不再說那些個煞風(fēng)景的事情,去了聚賢樓,好吃好喝了一番之后,又四處逛了逛,孟若卿這才和朱文淵二人分別。
正準(zhǔn)備回小院呢,就看到魏銘鈺被一幫人拉著往春樓里面拽,孟若卿皺了皺眉:“銘鈺,你的在這里?”
“二嫂,你來了,可是要回家?我們一道吧。”見到孟若卿,魏銘鈺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樣的陣仗,他還真有些音應(yīng)付不過來。
“好。”孟若卿點點頭,一把抓住了魏銘鈺的手,將他從人堆里拽了出來。
“喂,你是誰啊!還要當(dāng)街搶人不成!”一旁一身青衣的男子,見孟若卿一上來就要將人拽走,有些不高興了。
“搶人?他本就是我弟弟,何來搶人一說?倒是你們,強迫我弟弟上青樓是何用意?”見他們不肯放手,孟若卿有些生氣了。
“你不過是他二嫂,管的未免也太寬了些吧。”那青衣男子,面上路過一絲難色,很快有叫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