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這幾日在書院可還安好?”孟若卿點點頭,與魏銘鈺并肩走進小院。
十月已過,天色漸冷,夜間的涼風吹來,倒叫孟若卿打了一個寒噤,不知不覺,竟又是一年了。
“都還安好!蔽恒戔曤m疑惑孟若卿為何會問起書院的事,卻也仔細回了話。
見孟若卿似有些冷,便將身旁小廝備著的披風披到了孟若卿肩上:“二嫂,夜間風大,記得添衣。”
孟若卿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望著魏銘鈺,有些恍惚,不過一年時間,曾經那個毛頭小子已經是俊朗少年了。
“你素來穩重,甚少讓人操心,即便從前在桃花鎮上上學的時候,也沒跟家里抱怨過一句,家里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然京城浮華,真情假意素來難辨,銘鈺,你可要看仔細了。”孟若卿回過神來,囑咐道。
魏銘鈺皺了皺眉,二嫂今日仿佛話里有話:“二嫂,可是聽人同你說了些什么?”
說了些什么?孟若卿眉頭忽然擰緊了,聽這話的意思,他當真是做了什么?
“你可還記得你最初進京的目的?”孟若卿轉過頭來,望向魏銘鈺,幽幽的問道。
“自然記得,并且從未忘記初心,二嫂,我不是那忘本之人。”魏銘鈺面上閃過焦急,他停住了腳步,辯解道。
孟若卿看著魏銘鈺那少有的慌亂,心微微一沉:“二嫂自然相信你不會忘本,二嫂也相信,你能處理好一切!
“二嫂!蔽恒戔曔想說什么,卻被孟若卿打算了:“銘鈺,很晚了,去睡吧,明兒你還要去書院呢!
“是!蔽恒戔晱埩藦堊欤罱K什么都沒說,一直看著孟若卿的身影穿過回廊,方才回了屋去。
臨睡前,他才恍然驚覺,自己的學業已經荒廢多日了。
“去查查,都是些什么人同他在一起!被氐轿堇,孟若卿越想越不對勁,她嘆了口氣,朝著身旁的蘭芝吩咐道。
“是!碧m芝應了一聲,替孟若卿端了水來凈面。
魏銘軒回來的時候,孟若卿正躺在榻上,手里拿著一本書,正在發呆,他走過來,圈住了她的身子:“在想什么?怎的這般入神?”
“沒什么,你今兒個怎的這么早就回來了?”孟若卿恍然回過神來,放下書冊,轉頭去看身旁的男人。
“想你了,便回來了!蔽恒戃幵诿先羟漕~頭上親了一下:“卿兒,你現在快樂嗎?”
“怎的忽然說起這個來了?”孟若卿眨了眨眼睛,有些愣住了,這人怎的好端端的說起這些來了。
魏銘軒握住了孟若卿的手,手有些冷,魏銘軒下意識的搓了搓:“瞧著你似乎每日都恨忙碌,那些人似乎也看不上我,連帶著你也受了委屈!
孟若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又不是銀子,要他們看上作甚,再說,若有人真看上我了,你還不得跟他們急?”
“話雖如此,可我就是不見得你受委屈,那些人哪里知道你的好。”魏銘軒仔細一想,覺得孟若卿說的,頗有道理,可又覺得孟若卿這話說的不對:“我卿兒,豈是旁人能夠欺負了去的。”
“你也莫想這些無用的,這些事情,我總能應付的,將軍府已經休憩完畢,你準備什么時候將娘他們接來?”孟若卿安撫似的摸了摸他的臉,問道。
魏銘軒不大喜歡京城,他總想著回魏家莊去:“我們回去過個年吧,過完了年,再一同上京來就是!
“如此也可。”孟若卿從榻上起身:“你累了一日了,洗個澡好好歇息吧。”
“恩。”魏銘軒應了一聲,也跟著從榻上起身,脫了外衫,便去了內室。
沒多久,內室便傳來魏銘軒的聲音:“卿兒,幫我搓個背可好?”
這人,又在鬧什么幺蛾子?
孟若卿起身進到內室,人還沒站穩,便被一把拉進了浴桶里,濕了的衣裳扯著孟若卿,不斷網浴桶里沉,好在被魏銘軒一把攬住了腰。
孟若卿抹掉臉上的水,惡狠狠的瞪著魏銘軒:“你作死嗎?幾日不收拾,又皮癢?”
還沒罵完,嘴巴就被堵上了,等孟若卿回過神來,便已經不著寸縷了,孟若卿翻了個白眼,這男人,脫衣服的本事,如今可真是一流了!
魏銘軒一雙散著炙熱溫度的手,在孟若卿的背部與腹部之上流連,他狹眸閃著魅惑的光芒,聲音是致命的蠱惑:“娘子,這都好多天了,怎的肚子還是不見動靜?”
孟若卿只覺得骨頭都酥了,春水剪眸勾魂奪魄:“孩子這種事都要看機緣,你以為是想有便能有的?”
“大概是為夫不夠努力!蔽恒戃幾匝宰哉Z一般做了總結,還未及孟若卿反應過來,他便抱著孟若卿開始了新一輪的耕耘。
孟若卿再次醒來,已經在床上了,一旁的魏銘軒支著腦袋,用最溫柔的眼神注視著他。
想著這人將她按在浴桶里的那一番折騰,孟若卿翻了個白眼,背過身去,根本不想搭理他。
“娘子,我今日休沐,陪著你四處逛逛,可好?”魏銘軒的臉皮已經厚過城墻,壓根就沒在乎孟若卿是否冷著臉,圈著人的腰,往自己懷里一拉,笑道。
“不去!”孟若卿又翻了一個白眼,天知道他們昨個兒有折騰到了幾時,如今她身上每一處都在喊疼,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將軍和夫人都去,梓逸也去,還有郡主,他們都去,你便給我一個機會,可好?”魏銘軒轉了轉眼珠子,又道。
孟若卿終于睜開了眼睛:“便再依你一次!
孟若卿望著冒著熱情的溫泉池,意識到自己又被這廝給騙了,她轉過頭來,瞪著魏銘軒。
魏銘軒扶著孟若卿,陪著笑:“娘子,你累壞了,泡泡溫泉便可神清氣爽。
孟若卿還是不說話,依舊狠狠的瞪著魏銘軒,魏銘軒笑容僵硬了些許:“娘子,我保證,我絕對不動你!
聞言,孟若卿才收回了自己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