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關城門!”騎著馬飛快朝著城門跑來的人,朝著城門口的士兵們吼道。
士兵看到那人立刻反應過來,準備去關城門,城門口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
孟若卿舉起弓箭,飛快的射出一箭,箭矢正中那傳令官的腦門,那人眼睛還未閉上,就從馬上栽了下去。
孟若卿收回弓,沉聲吩咐:“楚楚帶著人先走,控制城門口的士兵,歐陽,架著馬車,沖過去!”
“是!”兩人應了一聲,開始混在百姓中間,朝外突圍。
饒是城門口的士兵反應迅速,可面對數量龐大的百姓,他們依然有些應變不及。
楚楚和其他人當先到達了城門口,他們將還在關門的士兵紛紛敲暈,然后將城門打開。
歐陽的馬車也在混亂之中抵達城門口,一行人迅速沖出了城去,門口百姓和士兵還在糾纏,后面趕來捉拿魏銘軒的軍隊只能坐在馬上,眼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坐在馬上的十六皇子,目光陰惻惻的望著遠去的馬車,面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早就說魏銘軒不可留,如今當真是放虎歸山了!
“十六皇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一旁的人大著膽子詢問十六皇子!
“怎么辦?你問我怎么辦?”十六皇子嘴角勾起一個狠戾的笑容來,他嗜血的目光轉到那人身上。
那人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他低下頭去,不敢再與十六皇子對視,十六皇子暗罵了一句廢物,而后道:“回府!”
“是!”十六皇子身后的人應了一下,而后浩浩蕩蕩的往府邸而去。
此時府邸之中的白發男子已經蘇醒過來,因著運功過度,他的面色顯得有些蒼白,他盯著床邊放著的盒子,面上皆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巫師是不是該同本殿下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十六皇子從外邊進來,將馬鞭往桌上一扔,目光陰森的盯著床上的男子。
“殿下,微臣真的不知道怎么會這樣,按理說由我種下的蠱蟲應當只聽從我的命令,我也不知為何它竟然會被別人控制了。”看到十六皇子,巫師的臉上除了不敢置信之外,還有深深的恐懼。
在南蠻最可怕的根本不是九皇子,而是九皇子身后這個一直都是以微笑示人的十六皇子。
“若是你連這個都不知,那本殿下留你還有何用?”十六皇子臉上忽然綻開了一抹笑容,可那笑容之中卻是沒有半點溫度。
十六皇子已然動了殺機,巫師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微臣還有辦法,微臣能讓魏銘軒自己回來。”
“哦?巫師還有辦法?”十六皇子忽然站起來,將巫師從地上扶起來,輕輕的將他衣服上的灰塵撣落。
“是,是!”即便十六皇子明顯是在打他的臉,可是他卻不敢有半點反抗,只能唯唯諾諾的應是。
“那我就等著看巫師大人的本事了。”十六皇子忽然放開了巫師,他拿起桌上的馬鞭,轉身就從屋子里出去了。
“師傅,你為何要屈服在十六皇子身下,你明明才是整個南蠻最尊貴的人。”十六皇子一走,門外就走進來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女子。
巫師跌坐在床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遠非我們見到的這樣簡單,你沒看到師傅流出來的汗,對他一點傷害都沒有嗎?”
女子顯然到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師傅,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你去將師傅的暗香丸取來。”巫師將床邊的盒子拿起來,握在自己的手中,良久終于下定了決心。
“師傅,你真的要那樣做嗎?”女子一驚,暗香丸意味著什么,只有他們作為巫師的人知道。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去吧。”巫師擺擺手,讓自己的徒弟去了。
女子想勸,卻不知從何勸起,只能將暗香丸取來,交給了自己的師傅,而后便準備退出去。
“徒兒,若是師傅失敗了,你便自行離去吧,以后也別再南蠻出現了,更別讓人知道你會巫術,知道了嗎?”巫師看著自己的徒弟,輕聲吩咐。
“為什么?”女子不解的問道。
“聽師傅的話,去吧。”巫師沒有解釋,只是擺擺手,將女子趕出了房間。
待女子出了房間,巫師便將暗香丸放在蠱蟲的盒子里,聞到暗香丸的味道,沉睡之中的蠱蟲開始扭動起自己的身子來。
片刻間,那暗香丸便被那蠱蟲吞噬了,蠱蟲白色的身子逐漸變成了紅色,它從盒子里爬出來,朝著巫師身上爬去,它在巫師的胳膊上開了一個洞,扭動著肥碩的身子,飛快的鉆了進去。
疼痛使得巫師不斷在地上翻滾著,帶到蠱蟲安靜下來,巫師的屋子里已經變得坑坑洼洼,到處都是被汗水腐蝕過的痕跡。
另一邊,孟若卿已經逃離了南蠻,一行人在夜幕降臨的時候進入到虞城境內,依舊沒有住客棧,一行人在城里尋了一個院子安置下來。
安置下來之后,孟若卿便讓楚楚,歐陽,劉安子,趙剛分別去虞城各大藥鋪買了藥材來,她要開始將寄宿在魏銘軒身上的蠱蟲祛除。
在準備藥材的時候,孟若卿已經將魏銘軒各大穴位做了封閉,這樣即便蠱蟲蘇醒過來,也沒有那么容易控制魏銘軒的身體。
半個時辰后,楚楚幾人便將藥材買回來了,孟若卿讓他們將藥材放進蒸桶里,用柴火燒熱,而后又將魏銘軒安置進浴桶之中。
“待會兒不管發出什么聲音,千萬不要進來,只要將門守好便可。”在歐陽臨出門之前,孟若卿囑咐道。
“是。”歐陽點點頭,而后退出了門去,守在了門口。
屋里只剩下魏銘軒和魏銘軒兩個人,孟若卿將準備好的藥丸在碗中化開,給魏銘軒灌了進去。
藥剛進肚,蠱蟲就開始掙扎起來,異常尖銳的痛苦,讓魏銘軒發出凄厲的尖叫聲來。
孟若卿也被驚著了,她警惕的看著魏銘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