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就在金陵恭候魏夫人了!甭勓裕X百勝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淺的笑意。
“好,錢公子慢走!泵先羟潼c點頭,和魏銘軒一起,將錢百勝送了出去。
沒過多久,方祭酒也離開了,大概是覺得自己太丟臉了,他這般嗜酒如命的人,走的時候居然也沒問孟若卿討些酒喝。
因著金陵同桃花鎮路上要走好幾日,是以在魏銘軒出發回軍營之后沒幾日,孟若卿也跟著出發了。
楊氏將孟若卿送出屋去,卻在門口緊緊抓住了孟若卿的手:“若卿啊,此去金陵,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知道嗎?”
“好!泵先羟錅芈晳拢WC自己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以后,便上了馬車。
如今已是七月流火之時,夜間的風有了些許冷意,木槿將薄披風披在孟若卿的身上:“夫人,外頭風大,還是到里邊去吧!
“無妨。”孟若卿搖搖頭,望著天邊逐漸明亮的星光,自穿越后,她一直待在北邊,江南是什么模樣,她已經完全忘記了。
木槿站在孟若卿的身旁,看著不斷退后的小鎮,問道:“夫人,你說江南是什么模樣的?”
“大約極美!泵先羟湟膊恢绾涡稳荩肓税胩煲仓幌氤鲞@樣一個形容詞。
極美?好吧,這兩個字實在太過籠統,木槿也不知該如何去想象,只得作罷。
“你家夫人知道什么,江南那可是好地方,不僅有美女,還有許多好吃的,好玩的,我保證你去了便會愛上那里?”朱文淵笑嘻嘻的湊上來,同木槿解釋。
“比我家夫人還好看?”也不知道木槿腦回路是怎么長的,注意力竟只放在美女上。
朱文淵腦子里想起家中幾位長輩從江南淘回來的美人兒,又看了看孟若卿,終于道:“沒你家夫人美!
“都沒我家夫人美,哪里能算好看?”木槿瞪了朱文淵一眼,一副你騙人的表情。
朱文淵有些無奈,事實上江南一直出美人兒,只是要比孟若卿有氣質的女子還真少見。
船行了幾日,終于靠岸,孟若卿從船上下來,看著繁華的金陵碼頭,一時間竟也看花了眼。
“魏夫人!卞X百勝兩天前就已經在碼頭便等候,看到孟若卿,遠遠的便打了招呼。
孟若卿微微一頷首,算是打過招呼,方才款步朝著錢百勝的方向挪去。
“有勞魏夫人朱公子大老遠趕來,錢某在此替老夫人謝過二位!卞X百勝朝著孟若卿做了揖,方才道。
“錢公子客氣了!泵先羟湟呀浟晳T錢百勝的禮數,是以從善如流的回了一禮。
“魏夫人,朱公子,請!笨吞自捊K于講完,錢百勝請孟若卿上了馬車,一行人往錢府而去。
一進到錢府,孟若卿就見到了錢夫人,只是這錢夫人看起來似乎比錢百勝還要年輕一些。
孟若卿正疑惑呢,朱文淵便悄聲替她做了解釋:“這便是錢百勝那老子后娶的繼室,她旁邊的是她的兒子!
“大少爺,你回來了,這兩天一直不見你人,又上哪兒玩去了?”錢夫人一見到錢百勝,嬌嫩的面上便展開了一絲微笑,看起來十分可親。
“接了幾個朋友!卞X百勝神色淡淡的回應了一聲,而后朝著身旁的管家吩咐道:“管家,幫我的朋友準備兩個房間!
“是。”管家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錢夫人打量了孟若卿和朱文淵一眼之后,方才開口:“大少爺,你也老大不小了,別總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也該學會為你爹分擔一些了,你爹實在是太辛苦了。”
聞言,錢百勝蹙起了眉頭:“不是還有小弟在嗎?分擔家業的事情有小弟在就是了,夫人,我還有事,就不陪著你說話了!
話剛說完,也沒給錢夫人開口的機會,領著孟若卿一行人去了后院。
與錢夫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孟若卿特意打量了錢夫人一眼,自然也沒錯過她眼底閃爍而過的冷光。
孟若卿勾唇一笑,這位錢夫人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呢!
“怎么樣!他家有意思吧?”朱文淵靠近孟若卿的身邊,小聲道。
“比起你家來,怕也是不遑多讓!泵先羟淦沉酥煳臏Y一眼,加快了腳步,走在了朱文淵的前頭。
朱文淵幽怨的望著孟若卿的背影,只覺得心拔涼拔涼的,這死女人,總有辦法戳他痛處。
“讓魏夫人見笑了。”離開前院,錢百勝又恢復了溫潤儒雅的形象,大概是覺得讓孟若卿看了笑話,錢百勝臉上有些不自在。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闭f這話的時候,孟若卿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朱文淵的身上,意味相當明顯。
事實上魏家早前也是一團亂麻,如今倒是好些了,然而各家終究是不同的。
此話,在場三天皆是深有體會,眾人都未再提,錢百勝也將話題轉到了別處:“如今正是稻子豐收的季節,不若明日帶著你們去田間走走?”
“好!泵先羟浜椭煳臏Y此次前來自然不光是為了給老夫人祝壽的,是以二人都沒有拒絕。
安頓好了房間之后,孟若卿便在院子里同錢百勝下棋,帶到孟若卿落子收尾的時候,錢百勝終于明白開局前,朱文淵眼中的憐憫是什么意思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魏夫人棋藝著實精湛,在下佩服。”
“不過一些雕蟲小技罷了!泵先羟渲t虛的擺擺手,她這點棋藝放在現代那些大師面前,確實不夠看。
瞧著孟若卿那謙虛的模樣,錢百勝更加佩服了:“很少有人能通魏夫人這般謙虛了!
“山外有山,只是我們還沒有遇到而已。”孟若卿實在當不得錢百勝這些夸贊,她都有些臉紅了。
“你居然臉紅了,當真是難得啊,我以為你臉皮厚似城墻呢!敝煳臏Y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盯著孟若卿的臉看。
從沒有被這樣調侃過,孟若卿有些惱羞成怒:“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