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知府大人說翻臉就翻臉,大娘的臉色也變得更加慘白如紙:“姓謝的!你可別想獨善其身,這里頭要說鬧得最歡騰的就是你了!”
“你!”沒有想到那婦人竟會這么愚蠢,把自己也出賣了去,知府大人瞪圓了眼睛,望向大娘,竟是半句話都說不要出來。
這會兒紀霆倒是決出味兒來了,他就說這知府怎的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斷案了呢,原來他們本就是一路人!
將軍向來是個暴脾氣的,哪里能忍得,這些人攪渾一方清水,當下道:“若軒!將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好好審問,本將倒是要知道知道他們究竟是何等的狼子野心!”
“是!”紀若軒也充滿了憤怒,一想到一方父母官不做造福鄉民的事情,反而為禍一方,他就恨不得舉刀殺了他們!
雖然憑著紀若軒和車夫阿城兩個人,他們還是將整個縣衙里的人都控制起來了,紀若軒折磨人的手段自是陰狠毒辣,那幾個鄉野小民,自然是承受不住的,很快便將這三年來所有的事情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清清楚楚。
待到紀若軒知道還有幾個人被關在他們圈下的院子里時,紀若軒一拳頭,便將那大娘給砸暈了。
“娘,我去救人!”紀若軒將手上的鮮血擦掉,這才從屋里出來,走到將軍夫人身邊,交代了一聲,便匆匆往外跑去。
將軍夫人甚至還沒來得及跟紀若軒說四妞也丟了的事情,人已經跑沒影了。
剛跑出知府衙門沒有多久,便看到朱文淵領著聚賢樓和回春堂的伙計,往另一邊跑。
紀若軒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朱文淵,問道:“出什么事兒了?怎的這么著急?”
“四妞丟了,我正組織人找四妞去呢!”朱文淵解釋了下,緊接著,便帶著自己那幫子小兄弟,便匆匆甩開紀若軒的手,去找人去了。
紀若軒趕忙跟上,一邊走還一邊將縣衙的事情說與朱文淵聽,朱文淵聽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簡直是無法無天!”
“誰說不是,只怕四妞也是被這幫人給帶走了。”紀若軒當時聽了也沒比朱文淵的反應好到哪里去,而且他現在很肯定,四妞正在他們的手上。
兩人正說著話,遠遠就看到孟若卿坐在一家茶肆里,正焦急的等待著什么,見到朱文淵和紀若軒過賴,忙站起來,迎了上去:“怎么樣?四妞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不過縣衙那女人供出他們在這邊有一個秘密據點,我想四妞很有可能在這個據點里面。”紀若軒搖搖頭,道。
“既如此,那我們還不快去!”孟若卿眼前一亮,拉著紀若軒的手,就要走。
“妹妹,你如今還懷著身孕呢,要不你先回客棧等我們?”紀若軒實在不敢讓孟若卿跟著他們奔波,是以拉住了孟若卿的手,商量道。
“四妞沒有找到,我回去了也不安心,你放心,我不往上湊就是了。”孟若卿這會兒哪里還有些心思回客棧去,只能哀求著紀若軒,帶著她一起去。
見孟若卿都這般說了,紀若軒還能說什么,只能點點頭:“那你要好生照顧自己,千萬別一股腦兒往前沖,有我們在呢。”
囑咐妥當之后,紀若軒這才讓本地的人帶路,朝著那人所說的秘密據點走去。
四妞瞧著門縫里摟進來的光一點一點的暗下去,她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沉下去,梓逸哥哥為什么還不來救她!梓逸哥哥是不是不要他了?
正這樣想著,門就被人從外邊推開了,方才對四妞圖謀不軌的男人,喝的醉醺醺的,搖頭晃腦的從外邊走進來,往四妞這邊走來。
四妞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雖然她不甚明白這人究竟想要干嘛,可是敏銳的直覺讓四妞那個男人眼神里透出來的不懷好意會讓她粉身碎骨。
四妞拼命的搖頭,身子不斷扭動的往后退去,以期望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可是四妞很快便退到了墻邊,退無可退!那人一步步搖晃且虛浮的腳步,就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樣,讓四妞覺得毛骨悚然。
很快那個人就已經走到了四妞的身邊,他蹲下身子來,一把抓住四妞的腳腕子,將人往自己的身下扯:“我親愛的小妹妹,你親親情哥哥我來了!“
說著他便要去扒四妞的褲子,原來這人竟是有戀童情節,方才因著那人的警告,一直沒有對四妞動手,這會兒他喝醉了,那人也被灌醉了,已經無人阻止他了,他的膽子便也越發大了起來。
“嗚嗚嗚!”叫一被人抓住,四妞就覺得渾身就毛起雞皮疙瘩來,她拼命的蹬著腿,妄圖擺脫那人的桎梏,可那人醉了酒,力氣也格外的大,加上四妞本就小,根本就掙扎不脫,只能任由那人將自己的雙腳牢牢指定在大掌里。
男人空出的一只手伸到四妞的腰間,拽著四妞的褲腰帶,羞辱,惡心,痛苦,讓四妞幾欲昏迷過去,可她目光仍是緊緊的盯著窗外,期盼梓逸哥哥會像文淵叔叔說的那些個大英雄一樣從天而降!
然而直到她的褲子被脫下,皮膚暴露在空氣里都沒有見到梓逸哥哥,或是別人來救她于水火。
四妞終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她的心上微弱的火苗被徹底澆滅,她閉上了眼睛,小小年紀,腦海里滑過的竟然是個死字。
“好嫩啊!”男人感嘆了一句,正想下手,就聽到院門被踢開的聲音,他轉過頭去,剛想做什么,就被飛來的門板砸了個正著。
紀若軒看著四妞被脫了的褲子,雙眸忽然被染成了赤紅色,他一腳踩在那人的臉上,直把人踩得突擼了一層皮:“畜生!簡直就是畜生!竟然連這般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四妞!”魏梓逸從外邊沖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一股鮮血沖上腦門,差點倒仰下去,他跑到四妞的身邊,將四妞的褲子穿上,淚水卻是撲朔撲朔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