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兒?”魏銘軒簡直不敢相信,要不是他真真切切的聽到孟若卿與他說話,他都要懷疑這話是別人說的。
“不就是讓你揍他一頓嗎?你這么小氣干嘛!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見魏銘軒不肯聽自己的話,孟若卿癟著嘴,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卿兒,大虎子不過撞了你一下,頂多教育一下就是了,怎的還要動手打人?”同魏銘軒一樣,將軍夫人也被孟若卿的話給驚住了。
“娘,連你也不關心我了?我的衣服都被他弄臟了,難道就不該打嗎?”孟若卿含著淚望著將軍夫人,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將軍夫人不幫著我自己說話。
“卿兒!睂④姺蛉烁械接行╊^痛,她不忍呵斥孟若卿,卻又實在覺得孟若卿這樣的做法實在是過分了些:“大虎子固然冒失了一些,但也沒到非要動手的地步!”
“娘!”孟若卿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落了一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便開始耍起橫來:“我不管,魏銘軒,你今天必須揍他!”
大虎子也不知道為什么二嬸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可是二嬸教會了他許多道理,他不能惹二嬸生氣,再說二嬸是女子,自己身為男子漢,應該要讓著二嬸才是。
是以,大虎子走到魏銘軒的身邊,輕輕的拽了拽魏銘軒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二叔,要不,你揍我吧,是我惹二嬸生氣了!
“二嬸只是心情有些不好,不會揍你的,你放心吧!蔽恒戃幮睦锊皇亲涛叮先羟涞男袕,讓魏銘軒有些無法招架。
“魏銘軒,你要是不聽我的,我現在就把孩子弄掉,你信不信!”見魏銘軒真的一點都沒有要揍大虎子的意思,孟若卿忽然從地上站起來,朝著魏銘軒吼道。
“卿兒,不鬧了好不好?馬上便是十五了,我陪著你去看花燈可好?你不是一直很想去的嗎?”若是旁人,魏銘軒只一腳將人踹出去便是了,可對于孟若卿,他只剩下束手無策了。
“好,好,好,魏銘軒,你真好!”孟若卿連續說了三個好字,她忽然轉身朝一邊的柱子奔去。
魏銘軒真是被嚇壞了,他身影一動,便在孟若卿撞上柱子之前,將人攔在了懷中:“卿兒,你究竟怎么了?”
“魏銘軒,你放開我!我告訴你,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孟若卿拼命撕打著魏銘軒,甚至張口咬在了魏銘軒的鎖骨上。
突如其來的痛楚讓魏銘軒悶哼了一聲,可他沒有掙扎,更沒有試圖想要孟若卿從懷中推開,他的心,毫無征兆的痛了起來,他好像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若卿,你怎么能這個樣子呢!”楊氏聽到動靜趕過來,看到魏銘軒衣衫上的鮮血,立刻心疼的奔了過來,想要將孟若卿和魏銘軒分開。
“娘,放手!”可魏銘軒就是不松開,甚至為了護著孟若卿,抱著孟若卿快步往后退了兩步:“娘,不怪卿兒,是我愿意的。”
“她都快要咬死你了,你還愿意什么啊!你想死嗎?”楊氏真是要被魏銘軒給氣死了,他只顧著那孟若卿,就不能愛惜些自己嗎?
楊氏的話,魏銘軒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他低下頭,望著懷中的女子,心臟不斷傳來的痛苦,讓魏銘軒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卿兒,是不是你?”
“當然是我了,魏銘軒,你那個卿兒不會回來了,我才是真的孟若卿!”孟若卿看著魏銘軒眼底的痛苦與眷戀,心頭忽然燃起憤怒的焰火,不知為何,她就是知道他正在通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
“卿兒!”魏銘軒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理解孟若卿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心臟被掏空的感覺愈發的強烈,他終是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魏銘軒的一口血直覺噴在了孟若卿的臉上,被魏銘軒噴了一臉鮮血的孟若卿再也承受不住尖叫著暈了過去。
孟若卿倒在魏銘軒的懷中,魏銘軒看著懷中的人,心頭一澀,眼前一黑,也跟著暈了過去,可饒是人如此,他還是緊緊的抱著孟若卿,始終沒有倒下。
魏家院子里一下子變得兵荒馬亂起來,楊氏和將軍夫人走上前去,想要將孟若卿從魏銘軒的懷里抱出來,可魏銘軒實在抱得太緊了一些,無論他們怎么弄,都沒能將孟若卿抱出來。
最后只能將二人一起抬回了屋子,冬梅很快便將楚大夫請了過來,楚大夫診了脈之后,便開了方子,讓人去熬藥去了。
而他則是坐在一旁,面色凝重的望著孟若卿,將軍夫人很快便注意到了楚大夫的神色,忙問道:“楚大夫,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嗎?”
“說不上來,只是若卿的脈象實在是太奇怪了一些,且等兩天在看吧!背蠓驈埩藦堊欤瑓s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只好道。
“這!”若是連楚大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一定是很嚴重了,將軍夫人看著床上的人,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下來了。
“夫人也別難過,若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看到將軍夫人落下來的眼淚,楚大夫有些不忍,出言安慰。
“多謝楚大夫。”將軍夫人朝著楚大夫點點頭,謝過楚大夫的安慰,便在一旁做了下來。
“不會有事的,放心吧!睂④姷氖衷趯④姺蛉说募缟陷p輕的拍了拍,溫聲的安慰。
“怎么能放心呢,今兒個卿兒性情大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真怕!將軍,你說,卿兒會不會?”將軍夫人的話沒有在說下去,輕聲嗚咽起來。
“好了,你就是愛多想,卿兒前輩子受了這么多的苦,老天爺怎舍得再讓她受苦。”將軍握住將軍夫人的手,輕輕撫慰著。
“是,紀將軍說的對!背蠓蛐牡滓膊话驳暮埽煽吹綄④姺蛉四求@慌失措的樣子,只能沉下氣來,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