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卿在銀虎身上躺了一會兒,總算是恢復(fù)了精力,只是這會兒要將銀虎帶回家,似也沒有這般容易,只能囑咐了之后,便先行下山去了,等去了了解了情況,再作打算。
一回家,魏銘軒便派了家里的三桂去隔壁那些村子去了解情況,若真是銀虎下山給他們造成了損失,便問了損失之后,一一賠付與他們。
三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二爺交代的事情姿勢要照辦的,便帶了人與銀兩,匆匆走了。
事情交代了下去之后,孟若卿便開始于大福商量他與木槿的婚事,大福見孟若卿那般上心的模樣,被潼關(guān)的太陽曬黑的臉上也多了一抹明顯的嬌羞:“一切聽從夫人安排。”
“你倒是個會甩鍋的,那我便幫你們張羅著,到時候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可別向我抱怨。”孟若卿望著大福那一副甩手掌柜的樣子,不禁挑了挑眉頭。
大福害羞的摸了摸腦袋笑得一臉的憨厚,孟若卿不再管他,只轉(zhuǎn)過身去與魏銘軒說話。
姚氏大著肚子從屋里頭出來,看到孟若卿,便走了過來:“你們在說什么呢,怎的這般高興?”
“說大福和木槿的婚事呢!三弟妹,地下路滑,你可慢些。”見姚氏過來,孟若卿趕忙叫冬梅過去扶著姚氏過來。
如今天冷,水落在地上很快便結(jié)冰了,若是不小心滑了,可是危險的很。
“我哪有這么嬌貴的。”姚氏嬌嗔了孟若卿一眼,卻是半點沒有拒絕冬梅的攙扶,一手扶著冬梅,一手護著肚子,小心翼翼的往孟若卿身邊走。
此時三虎子跌跌撞撞的從外邊進來,一下子撲進了姚氏的懷中,聲音也不同往日般清脆,喘著粗氣:“娘,我好難受啊!”
“怎的了?可是發(fā)燒了?”見三虎子說難受,姚氏心提了起來,她一只手覆在三虎子腦袋上,這一摸可了不得,這會子三虎子整個人都跟擱在火爐里一般。
姚氏方才醞釀的那點瞌睡,這會兒也一下子驚飛了:“若卿啊,三虎子好像發(fā)燒了,這可怎么辦啊?”
“大概是貪玩染了風(fēng)寒,你且先回去,三虎子我照顧著就是,冬梅,你送三夫人回屋,大福,你去鎮(zhèn)上,將楚大夫請來。”相比起姚氏的驚慌失措,孟若卿倒顯得十分的淡定。
見孟若卿如此沉穩(wěn)的安排好了注意事項,姚氏也變得冷靜了許多,將三虎子交給了孟若卿之后,又看了一眼,便由著冬梅將自己扶回屋里去了。
可到底是親生兒子,姚氏實在是放不下,也沒心思睡覺去了,只在屋子里來回踱步。
此時楊子賢剛從家里過來,給孟若卿拜年,看到魏家一陣兵荒馬亂的,心中一緊,趕忙去找了孟若卿:“若卿二嬸,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三虎子發(fā)燒了。”孟若卿頭也沒抬的說了一聲,便將帕子擰干往三虎子頭上放。
楊子賢皺了皺眉,雖然孟若卿沒有多說,但是他卻看出來了,三虎子決計不會只是發(fā)燒這般簡單,要不然孟若卿的表情不會是這樣的。
“二嬸,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嗎?”楊子賢往前靠了一些,一邊觀察著三虎子的臉色,一邊道。
“這里沒有需要幫忙的,你趕緊回去吧,回去記得將身上的衣物用開水泡一下,身子也用皂角搓一搓,短時間內(nèi),不要再來我家了。”楊子賢想要幫忙,孟若卿卻是沒給他插手的機會,只是讓二福將人帶了出去,臨到門口的時候,孟若卿囑咐道:“這邊的事情也不要與旁人說起。”
“二嬸,這么嚴(yán)重嗎?”楊子賢眼皮跳了一下,只是一個發(fā)燒,便是消毒殺菌的,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三虎子得了感染病?
“不該問的,不要瞎問,做好我讓你做的事情便好,回去吧。”孟若卿抬起頭,冷靜的望向楊子賢,良久,才讓二福將人帶了出去。
楊子賢看著魏家緊閉的房門,心里還有些不放心,可聽到若卿二嬸的叮囑之后,也明白自己不能亂來,只能嘆了口氣,便先回去了。
子賢娘看到楊子賢這么快回來,有些不解:“你怎的這么快就回來了,可是若卿家里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也沒什么事兒,就是三虎子發(fā)燒了,若卿二嬸要幫著三嬸幫忙照顧著,所以也沒時間聽我說話,就先回來了,娘,我去洗個澡。”楊子賢找了個借口,便轉(zhuǎn)回屋去洗澡去了。
仔細(xì)俺娘雖是覺得有些奇怪楊子賢為何大白天的要洗澡,卻也沒有多問,只轉(zhuǎn)身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魏銘青正外邊與童年伙伴聊天飲酒呢,聽到家里人來找他說是三虎子發(fā)燒了,便急匆匆的趕回家去了。
“三虎子,我的兒,你沒事吧?”魏銘青的大喊大叫被魏銘軒擋在了院子外邊,他皺著眉看著完全失了方寸的三弟,斥道:“小聲些,別驚動了三弟妹,怎么這么大了還這般冒冒失失的。”
“我,我著急啊,那個三虎子怎么樣了?”魏銘鈺聽到魏銘軒的話,這才稍稍冷靜了一些,他抓著魏銘軒的手,不斷的問著三虎子的境況。
“情況不大好,你要有所準(zhǔn)備。”想到孟若卿的話,魏銘軒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他想說些什么安慰自己的弟弟,可話到嘴邊,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一聽到這話,魏銘青便覺得眼前一黑,若不是魏銘軒及時扶住,這會兒的魏銘青可要重重的栽在地上了。
兄弟兩一時無話,等到魏銘軒將魏銘青領(lǐng)到后院獨自隔離出來的院子里之后,魏銘青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看到躺在床上,面色緋紅的兒子,魏銘青哭著撲了上去:“我的兒!你被嚇唬爹啊!”
“你要是不介意把三弟妹招來,你就再嚎得大聲些。”孟若卿本就再愁怎么辦,聽到魏銘青那六神無主的嘶吼,整張臉都黑了。
她把三虎子搬到這里來,就是避開了姚氏不想讓她知道,他可倒好,生怕不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