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里邊請吧,夫人還在等著呢!”雖然兩位只來了這么兩日,可兩人之間膩膩歪歪的場景,府上的下人們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
哦,還有兩位也是這個樣子,便是那將軍與將軍夫人,他們可已經(jīng)膩歪了數(shù)十年了。
牽著魏銘軒的手,孟若卿當(dāng)先走進(jìn)前廳,看到前廳里站著的幾個人,孟若卿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他們是如何來的京城?
魏銘軒也看到了那幾人,濃密的眉頭不自覺便擰在了一起,他望了將軍夫人一眼,然后一言不發(fā)的在一旁坐下來。
一見到孟若卿,小孟氏便立刻走了過來:“若卿啊,多日不見,可讓嫂子想念的緊呢,你最近過的可好?”
“你又在玩什么花樣?”孟若卿對小孟氏實(shí)在是沒有半點(diǎn)好感,她甩開小孟氏的手,后退了兩步。
小孟氏臉上有些尷尬,可這會兒,她怎么可能會放棄孟若卿這條大腿:“我哪能玩什么花樣啊,這不是想你了嗎?”
“想我?你也會想我?當(dāng)真是好笑呢!”孟若卿冷哼了一聲,那些年,他們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她可一件都沒有忘記。
“若卿,你怎么能這么跟你嫂子說話呢!”孟大郎見孟若卿冷著一張臉,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的模樣,不免有些生氣。
“我怎么說話,你管的著嗎?”孟若卿睨了孟大郎一眼,眼里滿是嫌棄。
看著平日里只能茍活在他們施舍之下的女人如今一身的貴氣,孟若茜哪里能甘心,她站起來走到孟若卿的面前,一巴掌摔了過來。
還沒等巴掌到孟若卿的臉上,魏銘軒身子便動了:“孟若茜,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魏銘軒,你為什么一定要幫著她!”孟若茜胡攪蠻纏看不清現(xiàn)實(shí)的本事到哪里都在發(fā)揮作用。
“這話說的奇怪,我不幫著我娘子,難道還要幫著你不成。”魏銘軒皺了皺眉,松開了孟若茜的手。
孟若茜本還在掙扎著,魏銘軒忽然松手,讓她整個人跌了出去,腳下沒有站穩(wěn),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好在大理石板足夠光滑,否則這會兒只怕是要破相了!
孟若茜站起身來,狠狠瞪著魏銘軒:“魏銘軒,你太過分了!”
“好了!這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嗎?若在敢放肆,我便直接將你們?nèi)映鋈ィ 泵先羟湟话驼婆脑谧雷由希薮蟮穆曇簦屧趫鏊腥硕笺蹲×恕?
老孟氏做了一輩子的農(nóng)民,窩在孟家莊里一輩子,何時見過如此貴氣的婦人,更沒有見過如此華麗的府邸,早就嚇得心驚膽戰(zhàn)的了,再加上她本就懼怕孟若卿,此時更是被嚇得打了一個哆嗦:“若卿,你別生氣。茜兒,還不快住嘴!”
將軍夫人望著老孟氏一家四口,眼里隱隱有幽光轉(zhuǎn)動,方才便聽他們說如何厚待孟若卿,可如今看來,都不過是謊言而已。
“住什么嘴!以為入了將軍府,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草雞不過就是草雞,永遠(yuǎn)都成不了鳳凰!”孟若茜早已經(jīng)被孟家人慣壞了,此時更是在氣頭上,哪里還會聽老孟氏說什么。
老孟氏被孟若茜氣的面色通紅,可偏偏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狠狠的瞪著孟若茜,只希望她能少說兩句,將軍府是個什么地方,哪里有他們說話的份兒!
“簡直就是潑婦!”紀(jì)若軒在外邊就聽到孟若茜大吼大叫的聲音了,他眉頭緊蹙著從外邊進(jìn)來,不由啐了一口。
孟若茜還想罵人,看到器宇軒昂的男人從外邊走進(jìn)來,眼睛都不由看的直了,這人比魏銘軒好要好看。
“娘,這些人都是打哪兒來的,簡直污染了我們將軍府的空氣!”紀(jì)若軒瞪了一眼孟大郎四人,眼里是藏不住的嫌棄。
“他們是若卿的父母和兄嫂。”人是她請回來的,她自該以禮相待,當(dāng)下便說道:“他們是我們將軍府的客人,你說話客氣些!”
“兄,兄嫂?真的假的?看著不像啊!”紀(jì)若軒顯然有些不大相信,孟若卿這般聰明伶俐,知書達(dá)理之人,怎么可能會有這么粗鄙無知的兄嫂娘親。
“好了。”將軍夫人呵斥了一聲,讓紀(jì)若軒閉嘴,這才轉(zhuǎn)向老孟氏:“孩兒頑劣,還望老夫人莫往心里去。”
“不,不會,夫人嚴(yán)重了。”老孟氏早就不會說話了,此時更是只能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我大老遠(yuǎn)將你們找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們,希望你們能如實(shí)回答我。”將軍夫人不大喜歡孟氏一家,是以說話間也帶了一些疏離之意。
“夫人請問。”老孟氏雖然緊張,但在看到將軍夫人和孟若卿那般相似的臉,便意識到了什么。
果然,她話音剛落,便聽將軍夫人問道:“不知道若卿和令郎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將軍夫人著話一問出口,在場的人,除了孟大郎和老孟氏,都紛紛目不轉(zhuǎn)睛的望向老孟氏,尤其是孟若卿更是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
她垂下眼簾,裝出一副不在意的在意,可顫抖的指尖仍是出賣了她的情緒,魏銘軒走到孟若卿的身后,大手搭在她的肩頭,似安撫的輕拍著。
老孟氏看了孟若卿許久,她在猶豫,可在將軍夫人面前到底是沒有撒謊的膽子,只得實(shí)話實(shí)說:“實(shí)不相瞞,若卿并非我親生女兒,是我那死去的老頭子在河邊見到的。”
此言一出,眾人都忍不住感到驚訝,孟若卿手輕輕顫抖了一下,心跳不自覺便加快了,將軍夫人更是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當(dāng),當(dāng)真?”
“我怎敢欺瞞夫人。”老孟氏應(yīng)了一聲,望著孟若卿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況:“我記得當(dāng)時老頭子抱著她回來的時候,身上裹著紅色的綢布,脖子上還掛著一塊長命鎖,那鎖頭上寫了一些東西,我們找了老秀才幫著讀了上面的字,說是上面寫了孩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那名字便是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