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軒抱著孟若卿進(jìn)屋的場景驚呆了眾人,楊氏更是擔(dān)心的不得了:“老二,若卿這是怎么了?”
魏銘軒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良久才道:“不知為何就暈了,想來是身子還不舒服,大福,你快些去鎮(zhèn)上,請楚大夫來。”
“是。”大福雖有些疑惑,卻還是應(yīng)了一聲,連夜趕了馬車去了鎮(zhèn)上。
楊氏還準(zhǔn)備再問,可一看魏銘軒如此難看的臉色,竟什么都問不出來了,她嘆了口氣,明白此事恐怕沒有這么簡單,然而她什么都沒說,只讓魏銘軒趕緊將人送回屋去。
魏銘軒應(yīng)了一聲,抱著孟若卿回屋了,魏老爹有些不放心,剛要追上去,問問,卻被楊氏攔住了:“這個時候,你去做什么?”
“我不放心。”魏老爹有些不高興楊氏的行為,他皺了皺眉,撒開楊氏的手,還準(zhǔn)備過去。
楊氏拽住魏老爹,啐了一聲:“死老頭子,若卿身邊有銘軒在呢,你過去湊什么熱鬧,要真閑的沒事做,就管管你大兒子去!”
“他怎么了?”魏老爹轉(zhuǎn)念一想,覺得自己去了還真是多余,聽到楊氏說起老大,他又忍不住皺起眉頭,別是又惹什么麻煩了吧?
“今兒個晚上回來,又出去了,到這會兒還沒回來呢,也不知去做什么事兒去了,這一天天的,晚不歸,早不起,家里家外什么也不干!”對魏銘德,楊氏頗有些怨言。
從前家里沒錢,老大還挺實誠,家里家外的也挺勤奮,如今家里富裕了,怎么反倒懶散了?這些銀子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怎么經(jīng)得起這么消耗?
“我知道了,明兒個我說說他。”魏老爹點點頭,記下了。
楊氏雖是這么跟魏老爹說的,可自己也放心不下孟若卿,尤其看到木槿如此狼狽的回來,她更加放心不下了。
“老二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若卿怎么會這樣?”楊氏到底沒能耐住自己的性子,走進(jìn)屋里,問正在給孟若卿擦臉的魏銘軒。
一想到剛才的事情,魏銘軒就有些痛苦,他揉了揉眉心:”我剛才把魏清瑤當(dāng)成卿兒了。”
“什么!你們兩個發(fā)生了?”楊氏聞言差點跳腳,她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看向魏銘軒的眼神也變了,他怎么能做出這么荒唐的事情來呢!
“沒有,卿兒及時趕到了,可她全部都看到了。”魏銘軒趕緊搖頭,可即便是這樣,情況還是不容樂觀,尤其是卿兒方才看自己那陌生的眼神,讓自己極其的心慌,他真怕情況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發(fā)展。
楊氏嘆了口氣,若卿的真心真意她看在眼里,若卿某方面的堅持,她同樣看在眼里:“等她醒來,你就好好安慰她,跟她解釋一下,把誤會解開了就好了。”
“但愿吧。”魏銘軒沒有楊氏樂觀,他也說不出旁的話來,只能點點頭。
也不知道魏銘軒到底聽進(jìn)去了沒有,楊氏不好再問,只能又寬慰了幾句,然后離開了。
大福敲響回春堂大門的時候,楚大夫剛準(zhǔn)備休息,聽到敲門聲,他眉頭跳了跳,穿好衣服去開門:“誰啊!”
“楚大夫,您快跟我走吧。”見到楚大夫,大福面色一喜,他拉著楚大夫就往外走。
“等一下,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楚大夫甩開楚大夫的手,皺著眉問道,這人怎么冒冒失失的。
“我家夫人暈過去了,二爺讓我趕緊來請你過去看看。”大福這會兒那有空跟楚大夫解釋,重新拽著楚大夫就要走。
楚大夫真是急了,他又甩開大福的手:“等會兒,我拿藥箱,藥箱!”
“我去,我去!”大福反應(yīng)過來,快速沖進(jìn)藥堂,然后抱起藥箱,又沖出了藥堂,又拽著楚大夫迅速上了馬車。
將藥箱往楚大夫手里一塞,大福的鞭子一揮,馬匹就開始撒歡跑了起來,朝著魏家莊跑去。
一進(jìn)到魏家院子,楚大夫就被木槿拽走了,一直到孟若卿屋里,楚大夫又被魏銘軒抓住了:“楚大夫,快給卿兒看看,她怎么了?”
“你們都冷靜點行不行!總該給我喘口氣吧!”楚大夫真是有些受不了了,放在在馬車上他已經(jīng)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顛散架了,沒有想到下了馬車,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接二連三的四處亂拽,鐵打的也受不了啊!
聞言,魏銘軒即刻松開了楚大夫的手,在一旁殷切的望著他,楚大夫被盯著有些難受,終于道:“行了行了,說說吧,怎么回事?”
魏銘軒一邊講,楚大夫一邊在一旁把脈,楚大夫方才就皺著的眉頭,此時皺的更緊了:“只怕是受刺激了,強烈刺激引起的創(chuàng)傷可導(dǎo)致選擇性失憶和暫時性失憶。若是暫時性遺忘還好,但要是選擇性失憶,能不能恢復(fù)就很難說了。”
什么?魏銘軒整個人軟在凳子上,怎么會這般?
“你啊,怎么會犯這樣的錯誤呢!”楚大夫皺著眉望著魏銘軒,眼底滿是失望,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魏銘軒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魏銘軒痛苦的抱著腦袋,他的腦子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實在讓他無法接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完全沒有印象了,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醒來后,就看到卿兒站在門口,自己則躺在床上,魏清瑤在我身下。”
“做夢?怎么回事?”楚大夫擰著眉,望向孟若卿,他直覺這里面有問題,可一時半會兒,卻說不上來有什么問題。
“我記著睡著時正在跟魏大郎他們喝酒,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魏銘軒眼神有些恍惚,他望著楚大夫,似乎有些分不清如今在夢里還是現(xiàn)實。
楚大夫給魏銘軒把了脈,眉頭總算松開了:“你酒里應(yīng)該被人下藥了,你倒是厲害,竟能抵擋住那般烈性的藥物。”
“被下藥了?”魏銘軒遲疑的望向楚大夫,似是有些沒有明白楚大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