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在回春堂門口停下,孟若卿從馬車上下來,往回春堂里面走去,楚大夫一見到孟若卿立刻迎了上來:“若卿,你終于來了,朱公子怕是不妙了!
“人呢!”不妙兩字讓孟若卿渾身震了一下,居然有這么嚴重嗎?孟若卿下意識的加快腳步,往回春堂里面走。
楚大夫幾乎跟不上孟若卿的腳步,好在魏銘軒將人一把架了起來,楚大夫這才勉強跟上孟若卿的腳步。
孟若卿很快就找到了朱文淵的所在,因為周奕樊正一臉沉痛的站在朱文淵的房間門口,他一拳砸在墻上手上鮮血很快流了出來。
“你來晚了,他已經死了。”周奕樊見到孟若卿,淚水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再快一步,他只要再快一步,就能救下他了!
“他沒那么容易死!”孟若沉著臉大步走進房間,她還沒同意讓他死呢!他怎么可能死!
孟若卿走到床邊,看著全身每一處好皮的朱文淵,心底燃起熊熊烈火。
可現在她不能生氣,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替朱文淵檢查了傷勢之后,才開始做心肺復蘇:“去準備打量的鹽糖水!
楚大夫愣愣的望著孟若卿,要鹽糖水有什么用!
見人愣著,魏銘軒立刻站起來,往外走去:“我去準備!
孟若卿望了魏銘軒的背影一眼,很快就投入搶救中,不知道按壓了多久,本來毫無聲息的朱文淵忽然發出一聲悶哼聲,顧不得去擦額頭上的汗水,孟若卿開始著手為朱文淵包扎。
魏銘軒則按照孟若卿的指示,將鹽糖水給朱文淵灌下去,等到孟若卿給朱文淵包扎好傷口之后,朱文淵的面色也變得紅潤了些。
周奕樊望著躺在那里的朱文淵,心底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良久終于放聲痛哭起來,還好,他沒有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將朱文淵盡數包扎好之后,孟若卿才有時間坐下來問掌柜的,她很想知道他們才離開一天,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們剛出桃花鎮,就被附近的山匪包圍了,他們一見到我們就朝我們殺了過來,少東家的本事,周公子你是知道的,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以為只要我們將財務給他們,他們就會放過我們,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竟對我們下了毒手!要不是靠著孟姑娘給我們準備的迷藥支撐到周公子趕到,只怕今日你們只能見到我們的尸體了!”一提起昨日發生的事情,掌柜的仍然心有余悸。
“所以那些人為什么要追殺你們?”孟若卿緊珉著唇,她在考慮,是不是要出手教訓一下他們!她余光望見魏銘軒,到底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她如今不是一個人了。
“文淵此次回京是要去爭奪繼承權的,那些人大概不想讓他得到繼承權吧!睆膭偛趴捱^到現在就一直沒有講話的周奕樊忽然開口。
“公子已經放棄爭搶了,他們為什么還不肯放過他!”聞言,掌柜的忍不住捶胸頓足起來,那些人真的一定要必死少爺才甘心嗎?
“聚賢樓一舉登上京城乃至全國第一酒樓靠的是文淵的菜譜和五香豆干,文淵給他們造成了這么大的威脅,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文淵嗎?”周奕樊望向孟若卿,道。
孟若卿忍不住捏緊了拳頭,難道害朱文淵變成這樣的人竟是自己嗎?
周奕樊沒有指責孟若卿的意思,可他說的話還是讓魏銘軒感到了不滿,他將自己的手輕輕放在孟若卿的肩膀上:“難道,沒有五香豆干,沒有菜譜,他們就不會對文淵公子下手了嗎?周公子,你應該也是京城里的大戶人家出來的,難道看不明白家族爭斗有多殘酷嗎?”
周奕樊沒有再說話,他的處境又能比朱文淵好到哪里去呢!他很清楚魏銘軒說的是實情,可他一直不愿承認,他不相信,那個人手段會狠毒如斯!
“朱文淵暫時不會死,你們只要好生照顧著就是了,這是金瘡藥,每日為他換一次即可!泵先羟鋰@了口氣,將金瘡藥放下,站起來就走。
魏銘軒最后看了周奕樊一眼,然后跟上了孟若卿的腳步:“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我希望你不要太過自責!”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不能忍,他們竟然將他傷成這個樣子,我決不能忍受,我想殺人!”孟若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她沒有什么朋友,可一旦認定這個人是她的朋友,她是極為護短的。
“如果這是你想做的,我愿意陪著你去做!蔽恒戃帉⑷藬堖M自己的懷中,孟若卿的話讓他有些心驚,可他實在不知該說什么話去安慰孟若卿。
魏銘軒的縱容,讓孟若卿感到震驚的同時,心底又忍不住溫暖起來,能有他在身旁陪伴,何嘗不是她的幸運呢!
孟若卿到底還是什么都沒做,她和魏銘軒回到家里,就看到楊氏憂心忡忡的坐在堂屋,眼睛時不時的往外張望著。
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干凈了,不去細想也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楊氏做的,孟若卿走到楊氏的身邊:“娘,你在等人嗎?脖子都快要鴨脖上了!
“娘在等你們,沒發生什么事情吧?”楊氏很是緊張的抓住了孟若卿的手,問道。
“沒事,就是朱文淵的馬車不小心從山上翻下來了,楚大夫覺得我比較有把握,就叫我過去看看!泵先羟浒参康馈
“朱少爺沒事吧?”聽到朱文淵的馬車翻下山坡了,楊氏更緊張了。
“傷得挺嚴重的,不過還好,已經沒有性命危險了,只要好好養著就行了,娘,您放心吧,他命賤得很,閻王沒這么快就把他帶走的!泵先羟鋵捨康。
“哎,那孩子也是可憐,你多去看看,千萬別留下病根了!睏钍蠂@了口氣,囑咐道。
“娘,我知道的,你就別愁了,好好個大美人,都快愁成老太婆了!泵先羟湟贿叾褐鴹钍希贿叿鲋鴹钍线M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