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謝謝嬸子。”孟若卿將接過袋子,道了謝。
“跟嬸子還這么客氣,見外了不是。”錢嬸子笑著擺擺手。
孟若卿與錢嬸子說了會兒話,就跟錢嬸子道別:“那錢嬸子,我就先回去了。”
“回吧。”錢嬸子忙了一天了,也確實有些累了,也就沒有再留孟若卿,將人送到門口,看著人走進自家院子,這才回了屋。
孟若卿一到家就拿了個盆子,將豆子泡進水里,放在一邊擱起來,準備明晚到錢嬸子家里磨成豆漿。
“若卿啊!若卿!”楊氏從外邊走進來,焦急的叫著孟若卿的名字。
孟若卿看楊氏這般慌張,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立刻出了灶房:“娘,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若卿,求求你救救小鐵吧!”孟若卿剛從灶房出來,自己的手就被一個婦人狠狠拽住了,孟若卿轉過頭去看,才發現是小鐵娘。
“嬸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小鐵發燒了?”孟若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很軟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問道。
“是啊,魏叔說他沒有辦法了,白天是你救了小鐵,所以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榮娘急迫的抓住孟若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孟若卿確實沒有什么把握,只能道:“嬸子,我只能說盡力,至于能不能好,就要看小鐵自己的造化了。”
“好好好,你快跟我走吧。”榮娘一聽孟若卿愿意幫忙,臉上也多了幾分光彩。
孟若卿從自家院子曬著的草藥堆里抓了幾味草藥,就跟著榮娘往外走,魏銘軒從屋里出來,從孟若卿手中接過草藥:“我跟你一起去。”
“好。”孟若卿任由魏銘軒將自己手中的草藥接過去,三個人迅速出了門,到了有根家,孟若卿就聽到一陣壓抑的哭聲。
孟若卿走進屋里,有根立刻走過來,在孟若卿面前跪了下來:“若卿,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小鐵。”
孟若卿下意識閃到一邊,避開有根的跪拜之禮:“有根叔,你別這樣,我盡力就是了。你快起來。”
“有根叔,你起來吧!”魏銘軒走上前去,將有根扶起來,孟若卿在床邊坐下來,伸手探住小鐵的脈搏,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若卿啊,怎么樣?”從下午小鐵被送回來,小鐵就開始發燒了,他想了好多辦法都不能將小鐵的溫度降下來,到了晚上居然越少越厲害了,他忽然想到了孟若卿,想著或許她會有辦法,就讓榮娘去請了孟若卿來。
“不太好,有根叔,家里有酒嗎?”孟若卿皺著眉頭,對魏堯粱說了一句,有轉頭問有根叔。
“這,沒有啊!”有根有些焦躁,家里連飯都快吃不起了,怎么可能還有酒呢!
“我家有,有根,你快去拿!”魏堯粱立刻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有根一聽魏堯粱家有,立刻跑出去了。
沒一會兒,有根叔就像是一陣風一樣跑回來了:“酒,酒來了。”
孟若卿拿過酒,將酒倒在盆里,又找了一塊毛巾,解開小鐵的衣服,開始為小鐵擦拭起來。
魏銘軒見了忍不住皺了眉頭,他走上前去,從孟若卿手中接過么毛巾:“讓我來吧,”
孟若卿沒有拒絕,給魏銘軒讓開位置:“全身都要擦,尤其腋下和大腿根部。”
“好。”魏銘軒點點頭,認真的擦拭起來,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孟若卿走上前去摸了摸小鐵的額頭:“已經退燒了,不過后半夜可能會反復,到時候你們就用這個法子給孩子降溫吧。明天孩子要是會醒過來,就讓他喝點粥,別吃太油膩的東西,不利于恢復。這些草藥你們拿去,三碗煎一碗,等孩子醒過來給他喝下去,適當和一些姜茶也可以,給他驅驅寒。我們就先走了。”
“多謝若卿,多謝若卿。”有根一家千恩萬謝的將孟若卿和魏銘軒送出門,魏堯粱也跟著走了。
魏銘軒牽著孟若卿的手往家走,心里卻是五味雜陳,娘子有這么多厲害的本事,他很高興,可是娘子比自己厲害又讓他有些郁悶,他似乎處處都閉上自家娘子,怎么辦?
“怎么了?”見魏銘軒好像有些不高興,孟若卿轉過頭問道。
“娘子,我好沒用啊!”魏銘軒停下腳步,掰著孟若卿的手指,一臉委屈的望著孟若卿。
孟若卿還以為他會說出什么話來呢,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句,她好笑的望著魏銘軒:“你也很厲害啊!你哪里沒用了?”
哪里?沒用?魏銘軒只覺得自己嘴角在抽搐,他怎么就會說自己沒用呢!
“我確實挺有用的,娘子要不要試試?”魏銘軒顧不上再去想娘子比自己厲害的事情了,他迫切的想要證明一下。
“不,不用了?”孟若卿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剛才不是在說有用沒用的事情嗎?怎么著小子一言不合就像開車啊!
“娘子,真的不要嗎?”魏銘軒一臉委屈的望著孟若卿,那種只能抱著看著,卻吃不到嘴里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不用了!”孟若卿轉身就要走,可也不知怎的,腦海里總是回想起魏銘軒委屈巴巴的模樣,她咬了咬牙,轉過頭來,在魏銘軒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后紅著臉迅速跑了。
魏銘軒站在原地,一只手不自覺摸上了自己的臉頰,忍不住笑出聲來,娘子的嘴好軟,親在臉上好舒服啊!
要是讓孟若卿知道魏銘軒這樣想,只怕會害羞的找個地洞鉆進去吧。
自從親了魏銘軒之后,孟若卿就非常不自在,她躺在床上,一聽到門外的動靜,立刻閉上眼睛開始裝睡起來。
魏銘軒看著床上蜷縮成的一團,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他的娘子,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他要趕緊像個辦法把人吃到肚子里才行,不然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別人惦記去了。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睜開眼睛到后半夜才漸漸先后睡去,一早上起來,孟若卿就覺得渾身難受,尤其是嘴唇,總覺得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