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刷,刷了。”六嬸兒看到魏銘軒黑如鍋底的臉色,和那雙要吃人的眼神,立刻就慫了,這人記吃不記打,這會終于想起魏家最不好惹的就是孟若卿和魏銘軒。
魏銘軒幽幽的望著六嬸兒,道:“那就是沒有徹底清理,要不要我?guī)土鶍饍涸谒⒁槐椋俊?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六嬸兒嚎了一聲,就躲進自己屋里去了,將門鎖上之后,還不忘從門縫里往外看,見魏銘軒沒有過來,這才松了口氣。
眾人望著六嬸兒那慫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魏銘軒則望著六嬸兒家的院子,心里盤算著該怎么給六嬸兒一個教訓。
正盤算著呢,孟若卿就走過來了,她捏住魏銘軒的臉:“在想什么呢,居然想的這么認真。”
“沒什么。”魏銘軒任由孟若卿在自己臉上折騰,也不反抗,只是一雙大手卻摟住了孟若卿纖細的腰肢,將人往懷里一帶:“大白天的就引誘我嗎?娘子!”
孟若卿臉一紅,松開魏銘軒的臉頰,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死死抱住了:“魏銘軒,你快放開我!”
“娘子要為夫抱你進去,為夫一定滿足你這個要求。”說著一把將孟若卿打橫抱了起來,然后旁若無人的進了魏家院子。
站在魏家院子附近的人,望著魏銘軒和孟若卿,忍不住調(diào)侃道:“老二,這么疼媳婦啊?”
被眾人這么一調(diào)侃,孟若卿的臉更紅了,她懊惱的望向魏銘軒,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跟這廝保持距離。
這樣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孟若卿窩在屋子里,拿著那千年靈芝思考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將它賣掉了,這玩意兒說不定將來會很有用。
此時的孟若卿并不知道自己這一舉動在未來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孟若卿將千年靈芝晾曬在陰涼風干處,然后便去忙活去了。
忙了一夜,一家人早早就休息了,沒有想到魏家大門在后半夜被人敲醒了,孟若卿和魏銘軒先被驚醒,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各自在院子找了趁手的東西,這才靠近大門:“誰啊?”
“若卿姑娘嗎?是我,回春堂的楚大夫!”聽到孟若卿的聲音,楚大夫慌張的情緒終于平復了一些。
“楚大夫?”孟若卿聽出楚大夫的聲音,立刻開門:“你怎么大半夜來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位貴人忽然間昏迷了,我瞧不出病癥來,只能來找你了,求求你了,救救那位貴人吧!”楚大夫差點要給孟若卿跪下了。
“這是怎么回事,這兩天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怎么會忽然暈過去了。”孟若卿忍不住皺眉,按理說不可能會這樣的,她對自己解毒的本事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也不知道,姑娘,您快隨我去看看吧。”楚大夫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只好拉著孟若卿就往外走。
結(jié)果還沒有走到一半,就被魏銘軒緊緊捏住了手腕,魏銘軒不允許任何人這樣接近孟若卿,就是楚大夫也不行。
“我們連衣服都還沒穿好呢,這樣去著實不合適,你等我們換了衣服。”孟若卿出言為楚大夫解圍。
“好,好好。”楚大夫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兩個人只穿了中衣,中衣外邊就披了一件外套,他松開手,任由魏銘軒將孟若卿拉走了。
魏銘軒其實一點都不想孟若卿去給人治病,但看到孟若卿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跟著孟若卿一起開始收拾東西。
楊氏從屋里出來,就看到孟若卿和魏銘軒兩個人已經(jīng)穿戴整齊,準備出門,便問道:“你們兩個大半夜的要去哪里?”
“娘,楚大夫找我們有些事情,我們?nèi)タ纯矗R上就回來。”孟若卿一邊和魏銘軒往外走,一邊回道。
“你們路上小心啊!”楊氏追了幾步出來,沖著魏銘軒和孟若卿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娘。”孟若卿的聲音順著夜色飄進楊氏的耳朵里,楊氏倚在門框上望著遠去的馬車,心中頗有些不安。
到了回春堂,孟若卿就被里邊傳出來的吼聲嚇了一跳,看著前一秒還完好無損的陶瓷,心中暗自慶幸,要是再快一步,這陶瓷估計就該砸在她臉上了。
楚大夫倒是很快平靜下來:“對不起,嚇著姑娘了,我們少東家也是著急。”
“哦。”孟若卿應了一聲,繼續(xù)往里走,那日的白衣少年正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地上跪著幾個大夫模樣的人,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擠在一起,生怕這人的火氣撒到他們身上。
“少東家,若卿姑娘來了。”楚大夫也不看那些人,徑直走到白衣少年身邊,彎腰在白衣少年耳邊說道。
白衣少年抬起頭望向孟若卿,暴虐的臉上終于多了幾分喜悅:“姑娘,你來了,麻煩你幫著看看!”
“我丑話說在前邊,我只會解毒,其余的不會。”孟若卿可沒有白衣少年那么樂觀,她望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道。
白衣少年眼底的喜悅有暗淡了一些:“請姑娘盡力便是,若是,若是真的無法,我也只能認命。”
“恩。你有這樣的覺悟便好。”孟若卿點點頭,然后走到窗邊,觀察了那人的臉色,良久終于道:“算你們運氣好。”
“真是中毒?”楚大夫有些喜出望外,他迅速奔到孟若卿身邊,問道。
“皮膚都青成這樣了,難道你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孟若卿忍不住翻白眼,讓魏銘軒給自己找了一把小刀,用烈酒消毒,然后在床上那人的十顆手指上各劃了一個小口子,黑色的鮮血立刻噴涌出來。
孟若卿迅速開了方子:“快去煎藥,不能斷!楚大夫,你看著些,放血的口子不能讓它閉合,一直放到流出來的血是鮮血為止。”
“哎。”楚大夫望著那黑褐色還帶著一些惡臭的鮮血,不免有些膽戰(zhàn)心驚:“他們太狠了!”
“楚大夫還是先處理一下回春堂的人吧!”坐在一邊的孟若卿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