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撞見這一幕,愣了一下。
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上前一步問道:"有沒有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壓在莫皚身上的男人鎮定地答,"看到了,他撞見我們在這……咳。有些不好意思,轉身上樓了。"
領頭的長吟了一聲。
有嘍啰問他:"老大,我們快上去,免得又把人跟丟了。"
領頭的走出去了。
還沒過去十秒。那人又折返回來,懷疑地看向莫皚二人。
莫皚本剛吐出一口氣。見此,差點嗆到,心臟狠狠一抽,呼吸都亂了。
只聽那領頭的吩咐:"你,把頭轉過來!"
"大哥說笑了,這種事本就不光彩。不瞞大哥,以我老婆兇悍的性子,要知道我出來找酒家女風流快活,還不宰了我。"
領頭的哼笑了一聲,轉向莫皚。"女人,把你臉露出來。"
莫皚正氣惱這人不念她幫他一次便罷了,還說出這種話來侮辱她,氣血一涌再加上酒勁催發,她腦袋一熱就說:"大哥,你放過我吧,我還不想死。我身上這個男人其實是給別人包養了,要是讓他金主知道我們兩……那我恐怕有九條命都不夠活。"
話音剛落,她忽然感覺脖頸上一痛。
這個動作太突然,莫皚精神又高度緊繃。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在外人聽來香艷又旖旎。
卻讓那些人越發覺得尷尬,領頭的那個帶著人上了樓。
隱隱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傳來,"老大,你就這樣放過他們了?不看清楚他們的臉?"
那領頭的答:"看什么看?你特么沒做功課是不是?那人不近女色,別說是來這種地方找女人了,就是讓個名媛千金大家閨秀碰到了,他也能讓人把那女人丟進漓江洗干凈。更何況。那是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要是惹到了不該惹的,那小白臉求個饒就沒事了。我們呢?我們的任務只是查清楚,犯不著把命搭進去。"
等確定他們走遠了,男人猛地放開莫皚。
轉過身,依次戴好帽子、口罩、眼鏡。動作快得令人難以窺視他面貌。
之后,什么也沒說,迅速邁步離開。
莫皚摸了下脖子,立即感受到一陣辣痛。她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暗暗腹誹今晚出門不利。
甫出酒吧門,一股涼風撲面而來,吹散了些許臉上的燥熱。
莫皚打電話給何叔,說她已經出來了。
何叔應著馬上就來。
果然不到兩分鐘就把車停在莫皚跟前。
莫皚打開車門坐進去。
直到現在,她一直提著的心才慢慢平息下來。
沒多大會,就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思緒也越來越恍惚縹緲,眼皮再也撐不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何叔開車很穩,一路上基本感受不到車子在動。
車子停下時。何叔扭頭叫她,叫了大半天也不見她有任何動靜。
"拿冰來!"車外。傳來一道冷冰冰的命令聲。
何叔回頭,就看到祁逾明坐在輪椅上。滿面寒霜,蘊著薄薄怒氣,還有一絲疑似吃醋的跡象。
祁管家站在他身后,聽了他的話后,猛地一愣,小聲勸道:"少爺,少奶奶既然喝醉了,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祁逾明陰森森地開口,"讓她休息,也該回到房間休息。你說,對么,祁伯!"
祁管家對上他的視線,驀地感覺緊張,臉上不自覺就開始燒,"是,少爺。"
祁逾明又說:"回到房間之前,也該先醒過來。既然叫不醒她,自然該采取特殊方式。你說,對么,祁伯!"
全程,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自從知道少奶奶去酒吧赴約時起,少爺就像是膨脹的氣球,隨便一點都會爆。
祁管家擦了擦額上浸出的汗,"但憑少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