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垂眸,心里有些不舍。
“顧教官你……”
“好了,還想不想吃頓安生飯了!”
顧澤抬眸看了眼陰沉不定的謝天痕,招呼來文舒,示意他帶著人先去。
宿舍樓前,現在就剩下顧謝二人,顧澤取出煙遞給他,唇角輕勾:“今天破例,允許抽一根。”
謝天痕蹙眉,抬手接過,叼在唇上:“火。”
依舊是火柴,顧澤常年習慣用它。
兩個大老爺們,就這么站著,抽著煙。
“去哪?”謝天痕開口道。
“目的未知。”說的實話,顧澤卻覺得自己在說謊。
“什么時候回來。
“可能回不來了!”
謝天痕暗的瞳孔微縮,手上一頓,隨后猛吸-一口,吐出,淡淡煙圈,模糊了兩人的身影。
“可以放棄嗎?”
“不能。”顧澤扔了煙頭,用腳尖碾熄最后的火星,側眸,見他眼底的擔憂,輕笑,“和文舒好好的,如果可以,遠離是非吧。”
“嗯?”悶哼一聲,只因謝天痕突如其來的擁抱太過大力。
“答應我,要活著。”他就像他的哥哥一樣,他不愿失去他。謝天痕閉眸,藏去眼底的一絲害怕。
“嗯。”他和他們,都不會有事。他還想和姐姐在一起,和所有的朋友在一起。
......
天漸漸黑了,霍然坐在車里,望著城市的霓虹燈,微微發神。
直到.....
“顧澤!”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霍然站在那,側影晃眼。
“顧教官,他是誰?”
是顧教官的朋友嗎?
學生間的私語,顧澤充耳不聞,包括那抹身影。
“我們上樓。”
文舒伸于想要幫霍然拉住他,結果被人攔下。
“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跟我上去!”
誒?文舒無法,只能回眸看了眼霍然,表示他也無能為力,隨后便被謝天痕拉上飯店二樓。
顧澤知道,霍然既然找來了這,應該是文舒告知的,但他并不怪文舒,也沒有立刻離開,就算霍然會......
“慕容澤!”
來的真快.....
“你認錯人了。我姓顧。”
霍然微怔,他確實改了姓,再看眾人眼底的審視,心里陣不爽。
“各位好,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的照顧。”
他想干什么.....
照顧?
顧澤微微蹙眉,便聽霍然繼續道:“我是文舒的兄長兼顧澤的男人。”頓了頓,“情人間難免會鬧別扭,所以我今天來是想道歉的。”
“哥,一起坐吧!顧教官不會介意的。”文舒幫襯道。
“天痕?”
他為什么要攔住他?
霍然唇角輕勾,抬眸望著顧澤,見他既不同意,也不反駁,于是大著膽子坐在了他得身旁。
這一頓飯,吃的怕是相當詭異,桌面上不吭一聲,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也許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顧澤飲著白酒,喝的放肆。
“顧澤,自斟自飲豈不無趣,讓大伙陪你喝。”謝天痕站起身,高舉著杯子,“來敬顧教官,今天不醉不歸!”說罷,一飲而盡。
“好,不醉不歸。”淺笑著,同謝天痕一樣,杯底一滴不剩。
桌面上的氣氛,瞬間燃起,他們互敬著酒,而霍然則坐在一旁,靜靜凝視著顧澤,目光深邃。
“霍然!你好……或許我應該叫你一聲,大哥。”
謝天痕拿著酒走到霍然身前,身后拽著文舒,為了讓這個小東西安份,他只有親自撮合霍然和顧澤了。
霍然看了眼他身后紅著臉的文舒,若有所思,隨后點了點頭,抬眸看著謝天痕,不曉他的來意。
“我與顧澤恰好相識,不幸成為知己,既然你是顧澤的男人,又是我的兄長,初次見面,自然要向你敬酒。”謝天痕將杯中白酒斟滿,放下酒瓶,眸中一絲挑釁,“我全干,兄長隨意。”
白酒這么喝,不會有問題吧?
文舒心里緊張,想要奪過酒懷,卻被謝天痕抬手讓過,直接一飲而盡。
霍然瞇起雙眼,“我全干,你隨意”有意思。霍然抬手同樣一杯,一飲而盡。
“大哥照顧文舒多時,為表感謝,我再敬你一杯!”
謝天痕又是一杯下肚,霍然冷笑,他是想將他灌醉?
兩人你來我往,一瓶白酒就這么見底了。
喝快酒,反應通常來的較慢,但是及其燒身,這會酒精頭子上來了,兩人再沒有之前的氣勢。
謝天痕身形一晃,率先倒下,文舒摟著他,眼底滿是擔憂。反觀霍然,雖然臉色微微有些不對,卻依舊四平八穩,站的筆直。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能喝,顧澤這個知情的卻道他不過是為了面子,不肯倒下,這會醉意至少七分。
“今天就到這吧,甲二班全體都有!后會有期!”
“顧教官!后會有期!”
整齊的軍禮,成了這場離別的最終祭奠儀式。
顧澤架起醉醺醺的霍然上了車,地點:酒店。
"嘔~”
霍然吐的不醒人事,衣服上,褲了上全足,包括顧澤的身上。
喝這么多,是在跟誰賭氣。
顧澤打開房間的暖氣后,將霍然扔在沙發上,他真想現在就上了他!這個總讓人放心不下的家伙,但是,他不能。
霍然吐過之后,酒意醒了大半,隱約聽見了浴室的水聲,隨后使是顧澤赤著胸口向他走來.....
他將他扶起,向著浴室走去。
“澤,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霍然摟住顧澤,將頭埋在他得頸脖出,不輕不重的舐著。
“霍然……”呼吸漸重。
顧澤忍著悸動,硬將霍然拖進了浴室里,哄騙著,搞定了他的衣裳。
“砰”一聲,水花四濺。
霍然直接被慕容澤扔進了浴缸,該死的,真重!
“澤,你不一起嗎?”
“既然酒已經醒了,你自己慢慢洗吧!”
他想走?他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他!霍然眸色漸深,心里燃起莫名的怒意。
“顧澤,我究竟哪里對不起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難道看到他痛苦難當,他心里就會痛快嗎?
“霍然,我們之問,不可能。現在以后,都不可能了。”
顧澤冷冽的寒意,讓霍然無所適從,他的心里,真的沒有他了?
“為什么,晉熙已經不在了!你那天在車上明明……”
顧澤嗤笑一聲:“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