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了男人的啞穴,顧淺淺促狹著眼眸,等待回答。
“沒有誰派我來,更沒有什么目的。”
“不說是吧……”看來得用點非常手段,他才會聽話。顧淺淺沒有那個心思繼續干耗著,抬手就是一記。
“啊,你對老子干了什么?”男人突然感覺像有無數根針扎在身上似的,細微且密集的痛意接踵而來。
“回答。”
她站在一旁,眸中滿是冷酷,像看螻蟻一般。眼見著男人疼的面目抽搐卻依然沒有開口的跡象,嘴角劃過一抹邪意。
“別,別過來……”
顫巍巍的聲音自男人口中說出,然而并沒能阻止她接下來的舉動。
“啊……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一邊慘叫一邊罵著,顧淺淺不為所動,接二連三卸去他的四肢。
“再給你一次機會……畢竟我沒什么耐心。”
冰冷的聲音換回了男人幾乎暈厥的神智這真的只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嗎?為什么手段如此狠絕,男人心中驚懼不已。他現在還不想死,如果他再不說,下場一定更慘
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我說……”
男人目光閃爍,不敢直視面前的顧淺淺,見她沒有催促,便粗喘了幾口氣,緩緩說道:
“要綁你的是蕭佳月,她是蕭景延繼母的女兒,蕭景延是蕭家的下任家主,蕭佳月一心相當家主夫人。
奈何蕭景延看都不看她一眼,所以她想借你引蕭景延上鉤,順道除掉你。”
“她看上蕭景延與我何干?為什么要把我牽扯進去?”顧淺淺眉頭輕挑,面色有些不愉。談情說愛就談情說愛好了,干嘛不滾遠點,還牽連到這么多人……
“因為蕭家老爺子內定了你為準孫媳婦。該說的我都說,真不關我的事!”
指定她?顧淺淺嗤笑一聲,她什么時候變成的香餑餑,連不認識的人都想咬她一口。
“沒有遺漏?”
顧淺淺挑眉,眼底冷意乍泄。
男人咽了咽口水,細細回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趕緊說道:
“我走那會,蕭景延已經上鉤了,但是他并不知道你不在我們手中,蕭佳月會帶他去吊橋的另一端,乘機下手。”
“你之前給她的瓶子里裝了什么?”
“是男歡女愛的好東西。”
奇怪,她怎么會知道他給了蕭佳月一個瓶子?
男人見顧淺淺突然靠近,扯起了自己的四肢,以為她又要折磨他了,頓時如驚弓之鳥,眼睛緊閉是一陣亂叫。
片刻后……
“滾吧!”
顧淺淺替他接上四肢,又解開了他的穴道,只是,順便多點了一處。她促狹著眼眸,閃過一絲戲謔。今后這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太監了,也算是罪有應得。
“你放我走?”居然能動了……男人驚喜交加趕緊爬了起來。
“不想走可以留下。”顧淺淺挑著眉,玩味兒道,
不,不,這就走,馬上……"
男人深怕顧淺淺會后悔似的,一溜煙沒了人影。
顧淺淺心中猶豫,蕭景延她到底救是不救?畢竟他也是因為她才會入了蕭佳月的陷阱……
不對,明明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再說別人的家事,私事與她何干!
來回踱步,心中是百轉千回。
不行,她絕對不能輕易放過蕭佳月,敢算計到自己的頭,上,就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怎么也不能讓她的破計劃得逞。
“淺淺,我們來了。”
此時齊禎行人已離她不遠,顧淺淺看了一眼地上睡著的三人后,淡淡道:
“他們交給你了,我有重要的事,先離開。”
齊禎欲言又止,眼見著顧淺淺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抹強烈的預感涌上心頭,這次會不會是他與她的最后一面……
“人在哪?”
話說蕭景延聽信了蕭佳月的話,隨她一路走過吊橋,卻沒有看見心中所念的人,眉頭緊蹙,隨即怒問。
“奇怪,人是在這的啊……難道她自己逃了?”
假意低頭思考,眼神時不時地掃向一旁的蕭景延,手上攥緊了幾分,準備伺機而動。
難道真的是她自己逃走了?蕭景延心中半信半疑,既然如此,那他也沒有功夫在這里跟她耗下去,他得趕緊回去訓練場看看。
“蕭景延。”
這樣就想走了嗎?哪有這么容易……蕭佳月嘴角輕笑,待他一-回頭,還不中招。
誰知……
蕭景延早已留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在她抬手的那瞬間,立刻屏住了呼吸,同時毫不留情的踹出一腳。
“啊……”好痛,明明計劃那么完美,蕭佳月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就知道你不會安分,這次我沒下重手只因你是女人。”這點伎倆也敢拿出來丟人,蕭景延輕蔑不已。
與此同時,顧淺淺出現在了蕭景延的眼前,她見蕭佳月倒在地上,一臉猙獰的模樣,眉頭輕皺。
“你……”
“你……”
兩人異口同聲道。
“你先說。”難掩激動,沒想過她會回來……是因為擔心他嗎?蕭景延輕咳幾聲,尷尬道。
“沒什么,走吧。”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顧淺淺漫不經心道:“你妹妹一起帶走?”
“她不是,不用管她,我們走。”
強烈的厭惡感涌上心頭,這個女人讓他惡心,蕭景延溫柔的看向顧淺淺,他還有好多話想問她……
“嗯。”顧淺淺斂了眸色,淡淡應道。
蕭佳月聞聲抬頭,身上戾氣漸深。這對狗男女,她要他們死她要他們死!
無盡的魔念令她陷入瘋狂,取出隨身的匕首,緊緊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蕭景延跟在顧淺淺的身后,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喚了一聲:
“淺淺。”
顧淺淺心中一緊,愣在了原地。
他到底是誰?
“木牌哪來的?”梳理思緒,顧淺淺避重就輕的問道。
“那本就是我蕭家之物,你不記得了嗎?”
這一生太過漫長又太過遙遠,蕭景延沒敢想,他與她還能相見,他還能喚她的名……只是從她的表情上看,似乎并不知道這塊木牌的由來,難道……
“淺淺,我是蕭白啊!蕭澈的弟弟,你是不是沒有那些記憶?”
顧淺淺亂了,他竟然知道蕭澈,還說是他的弟弟,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說的是前世對嗎,前世我們是如何認識的?”
兩人停留在吊橋中央,未曾發覺暗處的危險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