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臨領著人沿著帝都外圍剛跑一圈,這后面怨聲載道的就起來了。
基本都是從別處調任來的,要問冷翊寒之前領的那些兵哪去了~
他們寧愿守著苦差事在邊境呆著,也不要被折磨的連打個炮的時間都沒有,實在太慘絕人寰了。
“兄弟們,才三個小時而已你們就堅持不住了,往后的日子,你們可怎么活~”
段天臨碧綠色的眸子泛起一道道詭異的光澤,“干脆你們都申請上前線保家衛國好了,總比在五爺受苦強。”
“天臨,你以為我們不想上前線,關鍵是前線沒有這樣可打,只能吃沙子,呆了一段時間,連皮子都松了,就想著腦袋不能跟著秀了,這才回來,磨磨筋骨。”
“可不是嘛~但是怎么也沒想到,這才回來一個禮拜,我這莫名其妙圍著帝都都跑上兩回了~五爺不好停,我也不敢停,愣是餓暈過去才算結。”
“你才跑兩回,我回來半個月,感覺除了吃喝拉撒,就連睡覺都沒消停,你有見過跑著跑著,像我一樣睡著的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就著冷五爺一言不合就讓人跑圈一點,那是群情激奮。
“其實吧,五爺原來不這樣。”
段天臨摸了摸鼻子,“你們想不想知道原因和解決辦法?”
“臭小子,這不是廢話嗎~”
洪永忠第一次加入跑圈大隊,聽著一個個慘絕人寰的,身上出了一層冷汗,他催促著道,“趕緊和大伙說說,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重點已經不是那個原因了~”
“錯了!”
“哪錯了?”
段天臨帶著一眾蹲在路牙子邊,悄聲道,“原因必須是重點,其實吧,我們五爺是更年期到,無法疏解,才會這樣性情多變。”
“去你的更年期,老子信了你的邪!”
洪永忠推了把段天臨,“更年期那玩意是我老婆才有的,五爺硬挺挺的漢子,你扯這玩意兒,是不是閑的!”
“對啊,別胡說了,有些時間,不如多喘兩口氣接著跑。”
慶幸現在是秋天,并不是夏天。
一群老爺們渾身臭汗,也是難熬。
“我跟在五爺身邊那么久,有沒有胡說,你們心里還不清楚。其實啊,五爺,他結過婚了,但是結婚沒多久,新娘跑了。五爺這一年都沒尋到人。”
“其實按五爺的勢力,想找一個人,雖然費工夫,那還是能找到的。”
“但是五爺心疼夫人啊,想讓夫人使使小性子,結果夫人的心收不回來了,這就導致了無言欲求不滿,而提前進入更年期。”
洪飛猛地拍了段天臨一巴掌,茅塞頓開。
“你說的夫人,該不是今天我給你看的那個……”
“對,你還不算笨,理論上講,比秦驍聰明多了!”
段天臨斂著戲謔的眸子,“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怎樣為五爺出謀劃策,重新虜獲夫人的芳心。”
“這首要的第一點!”
段天臨說著,所有人豎起來耳朵。
“第一點自然是查清楚夫人住在哪里,回帝都想要做什么。緊接著……”他輕笑了兩聲,涼風碰巧吹過,所有人后背驚,說不出的滲人。
但愿被五爺知道以后,他們不會死得更慘。
……
顧淺淺從出租車上下來。
眼前住宅區里的小二樓別墅,看著不大,卻很溫馨。
關鍵離學校也比較近。
蕭習風的安排她很滿意,就是在機場的時候沒有和他特定的人接上頭,她只知道地址,沒有鑰匙。
約了人在小區門口碰面,如今她只能頂著這一身恐怖妝容,和人家見面啦。
希望不要嚇到別人~
顧淺淺撥通了魏鐘的電話,順著人流看
見朝她揮手的中年男人,她摘下頭上的鴨舌帽輕晃,向其示意。
忘了自己嚇人來著,她又趕緊把帽子帶了回去。
魏鐘望著“一塌糊涂”的顧淺淺,面不改色,眼底泛起一片柔和。
小姐的性子真是活潑可愛。
這次小姐回來,還要多謝蕭少爺,如果沒有他的幫助,老爺和小姐或許這輩子都不會見了。
五爺那里,他們自然也會幫著遮掩。
只是,小姐如果知道老爺的病情……
魏鐘嘆了口氣,小少爺如果知道小姐回來,或許也會開心一些。
顧淺淺被魏鐘盯著,眸色劃過一絲不自然。
想想還是將假發拿了下來,露出一頭烏黑的長發,她抬手,將頭發高高扎起,身材瞬顯高挑。
魏鐘見她隨身的行李,只有身后背著的淺藍色運動雙肩包,不禁有些訝異。
小姐這多年流落在外,應該是吃了不少苦。
即便有五爺照料,那畢竟不是親人,沒有血緣關系。
不知不覺,魏鐘已走到了顧淺淺的面前。
“沒想到小姐比照片上生的還要好!”魏鐘由衷的說道。
顧淺淺比一年前褪去的青澀沒錯,但她現在這妝容,她皺了皺眉,
也許是她與前世記憶相融合,在無形中散發出了幾分清冷和優雅,氣質也變得高貴起來,然后,她人看起來就自然美了?
算不算高端的自我吹捧~
“哥哥已經全部都告訴我了,你也不必藏著掖著,慕容家的人,我暫時不想見。”顧淺淺淡淡道。
魏鐘夸她的話雖然顯得有些輕浮,但眼中并沒有一絲不敬之意,臉上還掛著憨厚的笑容,目前看著,是個真誠的人。
“小姐別誤會,我只是老爺派來負責照顧您的,日常絕不會干涉您!”
“嗯,你不用緊張。”
顧淺淺仔細打量起眼前的中年男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利落的板寸下是一張堅毅的臉,相貌普通,皮膚略顯黝黑,寬松的汗衫遮不住他健碩的體魄。
還有一種讓顧淺淺熟悉的氣息,部隊里出來的?
軍人嗎……顧淺淺心里產生了一絲好感。
“是的。小姐您不會是想趕我走吧?”魏鐘見顧淺淺一直打量著自己,卻半天不說話,心里有些拿不定。
“不是要進去,我可沒有門禁和鑰匙。”
顧淺淺說完這話,魏鐘如釋重負,看來小姐只是面冷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