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已經(jīng)醒了,他想見你,你什么時候……]
冷翊寒下意識看著病房的門,像是眼神可以透過病房望見病床上的人兒一般,淡淡道,[明晚。]
死而復(fù)生的“父親”……呵……
來的這么湊巧。
“天臨,這就是你原本為我準(zhǔn)備的驚喜嗎?我不是很喜歡!
冷翊寒掛了電話,冷峻的眉眼,帶著往常沒有的冷戾,一身寒意更是席卷了每個角落,刺入骨髓,便是萬劫不復(fù)。
“五爺,開玩笑的人才該死,您這矛頭可別偏了!
段天臨笑的沒心沒肺,眼底的冷意不比冷翊寒少。
跟著男人的人都知道,男人的逆鱗在哪,觸之者死,無論誰。
他很佩服弄出這么一出的人。
“來,搞個口香糖,壓壓驚!
段天臨拿出黑色的怪異盒子,倒出兩粒帶著酒味的口香糖。
秦驍一把推了回去。
他才不要壓驚,誰說他怕了,就是怕五爺心情不爽,他會被揍成豬頭而已。
“聶家要如何處理?”
“讓他們活著,其他……隨意!
段天臨看著冷翊寒冷肆的眸子,點了點頭。
……
五天后。
帝都郊區(qū)一座老舊的別墅里,聶家一家三口愁云慘淡的吃著飯,吃著吃著,聶東悅的母親就哭了起來。
聶父臉色一黑,當(dāng)即摔了筷子,“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要不是你把她慣成這樣會有今天的下場嗎?我辛苦創(chuàng)建起來的事業(yè)都被你們這兩個女人給毀了!边害他在海里泡了那么久!
“這怎么能怪我,女兒又不是我一個人慣的,再說她年紀(jì)那么小會犯錯也是正常的,為什么那個女人就是不肯放過我的女兒,我們悅悅現(xiàn)在被盛娛封殺了,以后這前途……”
聶母心疼的把聶東悅摟進(jìn)懷里,“你這個當(dāng)父親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連女兒都保護(hù)不了。”
“爸媽,你們要相信我!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當(dāng)初我根本不知道那把匕首它是真刀,我真的特別喜歡演員這個工作,我一直都在努力,你們也看見了,要不是顧淺淺那個賤人,搶了我的女主身份,又怎么會發(fā)生那么多事!
聶東悅眼底閃爍的驚人的恨意,她堂堂聶家大小姐,一朝變成普通人,身敗名裂不說,還住在這么寒酸的地方,如果被以前那些一起培訓(xùn)的人知道,她的臉往哪擱。
“媽媽,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幫我的對不對?”
聶母猶豫著,她知道聶東悅的父親一直不一樣自己去提及那個人,但是沒有辦法,他們現(xiàn)在只能靠著他東山再起,也只有他有人脈能幫悅悅重新踏上星途。
“先別想這么多,這幾天好好休息,到時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媽媽帶你去參加海上派對!
聶父聽見海上派對這幾個字,立刻明白了聶母想要做什么。他沖過去一把握住她的肩頭,猙獰道:“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對他念念不忘嗎?”
“你別胡說,我既然跟了你,我的心就是一直向著你的,后來我們一直都沒有聯(lián)系,要不是為了悅悅的前途,你又沒一點用,我也不必找他!
聶母越想越委屈,“他當(dāng)年怎么也比你強,我怎么就選了你,現(xiàn)在還要跟著你一起吃苦,可憐我的寶貝女兒她還小,無端端的受到這么多的傷害,你配當(dāng)一個父親嗎……”
“媽媽……”
聶東悅微紅著眼眶,還是母親最心疼自己,想著父親從一開始就不想讓她進(jìn)娛樂圈,現(xiàn)在自己被趕出娛樂圈了,最開心的應(yīng)該是他吧!
經(jīng)歷過大起大落,聶東悅的心已經(jīng)開始極度扭曲,甚至憎惡的看著寵愛自己多年的父親,心里有一個惡魔般的聲音一直再喊著“殺了他”,“快點殺了他”,“只要殺了他,沒人再阻止你站在娛樂圈的頂尖”……
“你這個賤人!我掐死你!”
聶父原本是全過排名前十的富豪,現(xiàn)在他居然為了這個賤人的女兒傾家蕩產(chǎn),“說,悅悅是不是你和那個男人生的,說!她是不是你和那個男人的孽種!”
聶父怒吼著,額上的青筋都因憤怒而暴起。
“混蛋,你放開我媽媽!”
聶東悅推搡著聶父,聶父忽然清醒,松開了聶母,轉(zhuǎn)而拿著刀要殺了聶東悅,臉上更是可怕的瘋狂!
“砰”一聲,隨著聶父倒下,整個別墅安靜了。
鮮血染紅了地板,一束月光落下,冷冷的照在捏著那把滴著鮮血的水果刀上。
“媽媽,媽媽……我只是自保,我沒……我沒想殺他的……”
聶母上前抱住聶東悅,“不怕,媽媽都知道,他是死有余辜!
聶母理了理聶東悅凌亂的發(fā),眼中含淚,“你去找他,告訴他你是誰,他自然會幫你,這是他欠我的!
“媽媽,你不是說好和我一起去嗎……”聶東悅斂著眸,藏起眼底滅絕人性的狠意,把水果刀故意丟到自己母親的身旁,然后害怕的哆嗦起來,“爸爸死了嗎?警察來了怎么辦,我還不想死,媽媽,我不想死!”
聶母握住匕首,漫不經(jīng)心的拿布擦拭手柄,“媽媽不會讓你有事,悅悅,以后你一個人在外,記住凡事都要忍讓,切不可再嬌縱任性了,你爸爸說的對,我沒有教好你!
“媽媽?”
聶東悅似乎一下子聽不懂自己母親說的話了。
“悅悅,收拾東西,快離開這里。”
“媽媽你……”
她忽然明白了她的母親要做什么,一開始她只是想讓母親再補父親一刀,然后替自己去坐牢,可是現(xiàn)在……
聶東悅唇瓣微張,眼見著母親把另一把水果刀放入父親的手中,然后握著父親那把抓水果刀的手,就這樣毫不猶豫的刺進(jìn)自己的心口,她腿下一軟,感覺世界都崩塌了。
“快走……悅悅……”
媽媽!
聶東悅動了動唇瓣,卻始終發(fā)不出聲音。最后她拿著家里所有的銀行卡和錢離開了家。
顧淺淺,我聶東悅發(fā)誓,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別墅里,兩道黑影在聶東悅離開后從別墅從暗處現(xiàn)身。
“這女人還真是夠狠。”
“別說了,還有氣,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