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千宇心里感嘆不已,“虎毒尚且不食子,這怎么就狠得下手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呢!”
“你還年輕,有些事你不懂,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等會小心點,地圖看仔細。”
寬禮輕蹙這眉頭,他們跟在蕭習風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五爺和三爺之間為什么分裂,也是與這舅老爺有關。
“不是,哥,你說老大沒我們在他身邊,他會不會出事?”
緒千宇有些擔心,萬一舅老爺他的目的也想老大死呢……
“呸,收起你的烏鴉嘴,趕緊找到那個至關重要的東西。”梁建軍那個老狐貍,一定猜不到,他們甚至也沒有告訴冷翊寒,梁建軍讓蕭習風上船的目的。
其實有一半,也是為了這樣東西。
只是。
寬禮蹙眉,老大見到梁建軍就會失了分寸,要是讓他知道梁建軍回來了,就是一命賠一命,他也會沖上去把人結果了。
按冷翊寒的辦法,是以證據制裁。
這點蕭習風,做不到……
時間,晚20:13分,帝都郊區,小宏村。
自然古風的景觀,沒有多少污染,空氣宜人,顧淺淺拍戲拍的累了,正好拍著配角,她一個人躺在躺椅上,就這么睡著了。
夢里睡得特別沉——
“聽說了嗎,將軍大人要選妻了!”
“你這消息也來的太遲了吧,今天一大早,好多閨閣里的姑娘都托人去將軍府送畫了,你是沒見著,那場面真是……”
“我知道我知道,場面那叫一個壯觀,排隊的人都快擠到城門外了。
“那應該很混亂吧……”
“呸,你懂什么……將軍府周圍都有虎嘯軍把守,誰敢胡來!”
“哎,我還聽說咱們將軍選妻,不分門第,那些大官家的女兒,不愿意拉下臉和咱們平民爭,卻又不肯放過咱們將軍,好像都鬧到王上那了。”
“可不是嗎,只能說,咱們將軍太有魅力了!”
“……”冷翊寒一路走來,聽見的都是在議論顧淺淺選妻的事,剛開始以為只是戲言,一笑了之,誰知……這就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最終還是沒忍住心中的怒火。
不行,他一定要去問明白!一個女人,胡鬧什么~
“砰”冷翊寒回到將軍府,踹開了書房的門,然而卻未見到令自己怒火中燒的人兒。
“你們將軍呢?”拽過庭院的小廝問道,那模樣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
“一炷香前,寬公公來傳旨,將軍去了王宮!”小廝見冷翊寒走后,方才拍了拍胸口,喘了幾口氣,驚魂未定。
這里是?顧淺淺皺起了眉,腦袋里瞬間涌上一些記憶。
對了,是皇宮。
她來見蕭習風……
“啪”顧淺淺的腳剛邁進御書房,奏折就扔在了她身上。
“寬公公,給王上泡杯菊花茶清清火!”顧淺淺彎腰撿起地上的奏折,一邊漫不經心的翻看,一邊向戰戰兢兢跪著的寬公公吩咐到。
過程中卻未抬眸看蕭習風一眼……
寬禮心里把顧淺淺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偷偷抬眼,見高臺上那人面無表情,一身戾氣讓人不寒而栗。
他心里又涼了半截,顧淺淺,你不怕是你的事,怎么把咱家也給扯進來了,哎喲喂,這可倒了霉了!
書房內自兩人站著,一人跪著,自顧淺淺語畢后,無半點聲音。
片刻后,顧淺淺合上奏折,抬眸對上蕭習風陰鷙的鳳眸,男人還是那樣陰沉不定,軍營的磨煉,對他來說,真的只是為了增加軍功,來獲得文武大臣認可不得已而為之的嗎?
他們之間若只能為君臣……
“寬公公,還不去泡茶。”
寬禮這回大著膽子抬頭,無聲的向蕭習風詢問,見蕭習風頷首,終于送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可當他如釋重負,剛要起身時,顧淺淺的一句話,讓他腿一軟又跪了回去。
“順便來把椅子!”顧淺淺淡淡說道,絲毫沒有理會場上兩人的心情,一個在暴怒邊緣,一個面上極致驚悚,身體抖的像篩糠子。
寬禮覺得再不跑,小命都要交代在這了,不是高位上的要他命就是被顧淺淺這個活祖宗嚇死!
待寬禮慌不擇路的消失后,蕭習風見顧淺淺還是一副老神在在,悠然自得樣子,終是忍不住開了口。
“顧淺淺,你可知罪?”
“臣何罪之有?請王上明示。”
即使蕭習風的眼神足以滅顧淺淺千回,顧淺淺心里也無絲毫懼意。
“你……”蕭習風想要一一指出他的罪狀,然而,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難道要說,顧淺淺你只能是孤的,沒有孤的允許,別說是女人,就是男人也不行……
看到眼前之人窘迫的表情,顧淺淺一陣好笑。“臣不知王上所氣為何,臣只想取個妻而已,礙了誰的事……”
清冷的聲音回蕩在蕭習風的耳邊,對啊……他有什么理由阻止顧淺淺的行徑呢……男人娶妻生子本就是常理,難道讓顧淺淺罔顧倫理,跟他在一起?想到此,蕭習風的耳朵上升起一抹可疑的紅暈……隨即又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
看著堂下的顧淺淺,一襲素衣常服,兩鬢發絲綁于腦后,其余散落于肩頭,白皙清秀的臉上,明眸皓齒,唇不點而赤,一身從容,清華絕代,若顧淺淺是女子,他定會將他收于后宮。
顧淺淺眉頭微皺,似有些許不耐,語氣顯得有些生冷。
“王上,若是無事,臣想先行告退。”
“愛卿,你就這么等不及?眾多美女等你擇選,想必你已迫不及待了吧!”蕭習風被顧淺淺的態度氣的怒極反笑。
顧淺淺裝未發覺蕭習風的異樣,淡淡說道。
“想是臣的魅力太大,愛慕者繁多,想從中取得賢妻,還得費一番功夫。”
寬禮此時正捧著茶,在門外探尋里頭的動靜,躊躇良久,進退兩難之際,就聽見蕭習風一陣怒吼。“孤的茶呢?寬禮,還不給孤滾進來。”
“啊……是,是。”寬禮嚇得魂不附體,連滾帶爬的將茶奉到了蕭習風的手邊。
蕭習風輕抿了口茶,感覺怒火稍微降了些,抬起眼皮子瞥了眼顧淺淺,心里咬牙切齒,面上卻平靜的說道。
“既然愛卿這么心急,孤當然要出一份力,平常女子怎么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