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翊寒挑起顧淺淺的下顎,幽暗的眸子,散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暗沉……
“貓兒!
一聲低喚,男人低啞的嗓音徘徊在顧淺淺的耳旁,溫柔繾綣,情深不已。
他從未用過這樣的聲音和她說話。
顧淺淺腦袋瞬間空白一片,就連男人的唇是什么時候落下的,她都不知。
“冷翊……”
冷翊寒奪下女孩口中的余音,霸道而強勢的吻著。
男人鼻尖呼出的熱氣,就離她這么近,燒的她臉頰也跟著發燙,她甚至主動勾住了他的背。
也沒想哪里不對,一切都在讓本能做主。
冷翊寒微微退開身,掀起幽暗的眸,看了顧淺淺紅潤的俏臉幾秒,唇角勾起一抹冷肆。
這是他的貓兒,第一次主動。
“嗯?”
衣服里突然灌入的冷氣讓顧淺淺頓時清醒。
平時接個吻已經是極限,何況她一身的傷,這男人想現在吃了她?
他大爺的,這個絕對不行!
顧淺淺用力掐著男人手臂,口中發出連連抗議。
“害羞嗎~”
男人沙啞著嗓音,冷魅而性感,聽的顧淺淺卻是一窩子老火!
見男人的手依舊不老實,顧淺淺急了,身體越發的沒有力氣,這么下去肯定不行,她猛的提膝……
冷翊寒因為避讓,果然拉開了和她距離。
“誰他媽害羞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被你吻著已經是我目前為止能接受的底線,你卻得寸進尺……”
老流氓~
這一句顧淺淺沒敢罵出聲,雖然生氣,但是她還是稍微一丟丟的保持住了理智。
然而,似乎沒有什么作用,男人的臉色,堪比鍋底灰,甚至比鍋底灰還要黑,眸子里,更是迸發出要活拆了她的狠戾。
“你遲早都是我的女人,我要你,有何不可!
“誰是你的女人了,我根本沒有答應!”
顧淺淺咬著唇,怒意梗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就算模糊答應過,也因為宴會上他的態度……通通都不做數了!
其實對她來說,冷翊寒更像一個嚴厲的長輩,再多喜歡,她也不會愛他,也有點,不敢愛。
何況,她不過是他圈養一只寵物~
“沒答應嗎~”
冷翊寒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既然你不承認,那就只能用我的辦法讓你記住,你顧淺淺,只能是我冷翊寒的女人!
“你要做什么?”
面對男人赤紅的眸子,一步一步將她困在墻角,顧淺淺慌了……
“冷翊寒,不要逼我恨你!
這句話直接將男人強壓下去的怒火再次點燃。
是他太寵著她,慣著她,才讓她越來越肆無忌憚的挑戰他!
不給她些教訓,怕是不知道學乖。
冷翊寒唇角勾起一抹涼意,“淺淺,不要揮霍我對你的縱容和寵愛,因為沒了這些,你什么都不是……”
男人眼神里泛起的冰寒擊打在顧淺淺的心口上,她慘然一笑,諸多諷刺。
“是,或許離了你,我真的什么都不是。”
冷翊寒,你何嘗不是在揮霍我對你的……
一次又一次的逼我,難道,我就要那么賤的跟你來一次,我們的關系才能穩固嗎?
顧淺淺垂下眼簾,無聲的控訴著。
“你想要什么,來拿就是!我阻止不了你,但是,我的心永遠不會屬于你!你問我,妻子還是情人,我寧愿我們是各取所需,互不……嗯……”
冷翊寒低頭,狠狠堵上她的唇,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他知道她在說什么嗎?
故意惹怒他,是想讓誰不好過!
血腥的氣味在鼻尖處一點點蔓延……
“刺啦——”
布料被硬撕開的聲音尤為扎耳。
顧淺淺心里的委屈,在此刻驟然迸發,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他為什么不能再等等,等她能夠接受他……
一陣眩暈感,突然上涌,顧淺淺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慘,單腳承重,顯然已經難以支撐她全部的重量,現在更好似全身的力氣被什么東西全部取走了一般,一起匯聚在了另一處。
“淺淺!”
冷翊寒擁住軟軟倒下的女孩,通紅的臉頰上,淚水未干,睫毛不住的輕顫著,口中斷斷續續,說著他聽不懂的胡話。
冷翊寒,摟著燙的驚人顧淺淺,為她重新套上衣服后,攔腰抱起,神色冷冽,“孟清,去醫院!”
“是,五爺!”
孟清從暗處走出,魁梧的身形,幾乎將月色遮掩,這樣一身肅殺之氣的男人,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任誰半夜看見,都會毛骨悚然。
然而在冷翊寒面前,他卻只是一個忠誠的下屬。
……
時間:第二天早上十一點,軍區分醫院。
“五爺,公司那邊急需您回去一趟!內部系統忽然癱瘓,如您所料,老夫人安插的人,終于耐不住,趁著您不在公司,終于有了動作!”
秦驍壓低聲音,“小姐這邊我留下,或者孟清留下都可以的,但是如果您不回去,老夫人的人上門要人,怕是……”
冷翊寒抬手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
“孟清,你留下,有問題隨時聯系!
冷翊寒握著顧淺淺滾燙的小手,輕輕落下一吻。
“五爺放心!
孟清目送冷翊寒離開后,便一直守在門外,像一個柱子,一身的肅殺,醫生和故事見了,紛紛繞道。
病房里,顧淺淺躺在床上,眼簾闔著,想要睜開,卻無濟于事。
她又夢見自己滿手血腥,還有那個茅草屋里刺青的畫面……
古風女子露著白皙的肩頭,如綢緞般的長發撥至一邊,露出她清秀的側顏,雖不絕美,卻英氣逼人。
她不痛嗎?
為什么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神情?
“啊——”一陣吸力拉扯著她,顧淺淺張著唇,無聲的驚叫還沒出口,她便成了那個坐在榻上的女子。
顧淺淺雙手死死攥著薄被,額頭冷汗密布,背上痛感太真實,如果不是她深知自己還在夢里,還以為,被針扎的就是她自己!
等等……地上拖長的影子,讓顧淺淺神情錯亂。
“她”為什么好好的站原先的位置上,意識卻在古裝女子這具身軀里?